哦,雪然和她男朋友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
    魏鹤远难以容忍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可问题在于
    梁雪然已经不再属于他。
    她不是任何人附属物。
    魏鹤远克制着端着杯子,冷脸喝光其中的酒;正在说笑的凌宜年顿时愣住了,想劝阻,又把话吞回肚子中。
    好不容易把梁雪然给请出来,他怎么一句话不说光喝酒呢?
    坐在魏鹤远另一边的沈州注意到他颤抖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
    魏鹤远平静地说。
    看了眼时间,快到了。
    忍不住又看梁雪然,她仍在笑盈盈地和连朵聊天,声音温柔且轻快;灯光忽然在这个时候暗下来
    到了安排好送蛋糕的时间,房间内的灯光全部灭掉,音乐也换成了生日快乐歌。
    梁雪然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适应黑暗,在这一片昏暗之中,忽然被人倾身抱住。
    她呆住了。
    清冽的气息把她轻轻圈入怀中,梁雪然张口,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男人温热的手已经覆盖在她的唇上,捂住她的嘴。
    梁雪然顿时方寸大乱,还以为这男人要做什么不轨之事,刚准备咬他手指,等到的,却是他轻轻落在她发上的一个吻。
    颤抖而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
    就抱一下,然然,魏鹤远低声叫着那个极少出口的名字,借着黑暗遮掩,他声音低哑,别动。
    梁雪然惊到动弹不得。
    这是魏鹤远会说出来的话么?在一起两年多,他什么时候这样过?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魏鹤远一定是太寂寞,想要女人了。
    但现在找她是什么意思啊,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等到生日蛋糕的第一缕光照耀进来的时候,没有等到梁雪然的回应,魏鹤远及时松开手。
    侍应生推着蛋糕,笑盈盈地进来。
    灯光很快照亮这一方小天地,魏鹤远不着痕迹地调整坐姿,双手轻拢,而梁雪然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其他人并未察觉,注意力都在蛋糕上。
    尽管这场生日是假的,连朵依旧被此时的氛围所感染,兴奋不已地站起来吹蜡烛,气势汹汹的许愿:老娘要集齐所有国家的男性做男朋友!
    凌宜年打趣:你现在连我们国家各大民族还没集齐呢,心够野啊。
    笑闹声中,蜡烛吹灭,灯光重新回来。
    梁雪然笑着去接连朵分开的蛋糕。
    魏鹤远仍旧端正坐着,面色冷峻。
    连朵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刚刚黑暗中,那个小心翼翼的触碰和接近。
    更不知道,魏鹤远手心,藏了一枚红色、小巧的口红印。
    今晚,魏鹤远喝的微醺。
    沈州都瞧出来了不对劲,及时地把杯子拿走,避免魏鹤远真的喝太多而出什么意外。
    连朵一心想要帮助好友追回梁雪然,语气轻快地邀请她隔两天去看画展。
    看画展啊梁雪然想了想,摇头,不行,时间上冲突了。
    魏鹤远凝神听。
    连朵不解:什么冲突啊?你还有其他安排吗?
    对,梁雪然回答,我们公司同一个公益机构合作,预备往夔州一所贫困山区小学捐赠物资。
    连朵还没说话,魏鹤远倒是开口了,他说:这种事情,你不必自己出面。
    我也想去散散心,梁雪然如实回答,最近有点累。
    魏鹤远仍旧皱眉:那地方我去过,条件太艰苦,不适合
    没事,梁雪然笑,眉眼弯弯,毕竟我就是这么苦大的。
    魏鹤远终于不再说话,他只觉着梁雪然思想太过单纯简单,总是把人心想的那样容易;去山区哪里是一句话的事情?蚊虫,卫生条件差,每一样都令人不适。
    心里思忖着该给她准备点什么好,魏鹤远表面上仍旧是冷冰冰的来了一句:随你。
    沈州站起来出去,不多时,笑着拿手机回来叫凌宜年:宜年,出来一下,张小公子叫你
    凌宜年莫名其妙:张小公子不是去新哎,等等我,他在哪儿呢?
    他终于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站起来离开。
    连朵也放下杯子,拍了拍自己脑壳,自言自语:哎呦,张小公子还欠我一对玉呢,我可得去找他拿。鹤远,雪然,你们先吃哈,我一会就回来。
    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两人。
    梁雪然十分不自在,她不习惯这样和他独处,尤其是刚刚魏鹤远突然抱她又突然生气;梁雪然觉着魏鹤远一定是病还没有好,不然怎么情绪变化的这么快?
    但魏鹤远却拉住她手腕,强迫她坐下,直接发问:你脖子上怎么回事?是钟深弄的?
    梁雪然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白,摸了摸脖子,怒了:这是蚊子咬的!
    魏鹤远从看到红痕就开始紧绷起来的心顿时重重落回去。
    他暗笑自己,竟然开始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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