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先生对他实在太过信任,信任他会严格地遵守规定;但梁老先生到底是年纪大了,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
    狼终究是狼,再怎么驯服,也不会成为狗。
    钟深注视着梁雪然进了安检,这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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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晚点整整半个小时,再加上遇到上下班高峰期,梁雪然最终还是没能够按照约定的时间抵达。
    刚下飞机,就收到魏鹤远一连好几条短信,十几条短信内容一模一样
    [你在哪里?]
    整整齐齐排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每条短信的间隔时间都是三分钟,梁雪然都要怀疑魏鹤远的手机出了故障,像jj抽评论一样抽出十几条一模一样的。
    梁雪然疑心魏鹤远近期很闲,不然怎么发这么多曾经他口中毫无营养的短信?
    男人真是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生物。
    难道男人也有更年期?
    梁雪然给他回。
    [堵车中]
    魏鹤远:[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
    梁雪然盯着这几个个字看了很久,突然想起先前自己发短信祝他一路顺风的时候,却被他反科普一把冷知识。
    她感觉现在两人的身份似乎完完全全地掉了个头,魏鹤远开始给她频繁的发短信,而她自己却成了毫不在意的那个人。
    梁雪然不敢想象,假如魏鹤远一开始就是这样对待她的话,她会怎样。
    肯定是沦陷的更深,无法自拔。
    梁雪然谢天谢地谢八辈祖宗谢谢他没有这么做。
    到达店里的时候,已经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半个小时,梁雪然匆匆推开门,讶然地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没有动筷,在齐刷刷地看着她。
    魏鹤远就坐在沙发的角落中,灯光并不明亮,他微微抬眼看过来,看到她之后,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梁雪然不解他是何用意,泰然自若地把礼物递给连朵,柔声祝贺她生日快乐。
    连朵平时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此时同她清澈的眼眸对望,讪讪笑两声,道谢。
    那礼物她捧着,感觉像是有千斤沉。
    说起来,连朵还真的不怎么了解梁雪然,先前自动把她归结为魏鹤远的金丝雀那一类,漂亮乖巧,是她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不会喜欢的那种女性。
    第一次见梁雪然,是连朵同魏鹤远开视频,求他高抬贵手放她那小男友一把。
    而梁雪然就安静地蜷缩在魏鹤远身后的沙发上睡觉,阳光罩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柔软而蓬松的长发揉揉垂下来,米色的裙摆下的两条莹白的长腿上带着零星几点红痕。
    美到连朵瞬间忘记自己想要说的话。
    察觉到她的目光,魏鹤远转身一看,微微蹙眉,直接走过去,俯身将熟睡的少女轻轻地抱起来。少女尚在熟睡之中,在他臂弯中动了动,伸手搂住他。
    而魏鹤远亦是抱紧了她,微笑着在她耳边说些什么;连朵什么都听不清,目瞪口呆地看着魏鹤远抱着人离开。
    从小到大,连朵就没见过魏鹤远对待哪个女人这么温柔过。
    而少女那只小巧的足露在外面,脚踝和膝盖上都有一圈可疑的淤痕。
    等到魏鹤远再度回来的时候,连朵实在压抑不住八卦的心情,嘿嘿嘿地笑着,问:哟,你也学会金屋藏娇啊?那小姑娘
    别想歪,魏鹤远轻声斥责她,那是你未来嫂子。
    连朵知道魏鹤远不喜同人开玩笑,暗搓搓从凌宜年那边把梁雪然的过往打听出来,倒也没别的想法。
    毕竟像魏鹤远这种什么都已经拥有的人,哪里还用得着去拿自己的婚姻去来交换什么利益?只要他喜欢,就没什么不可以。
    但连朵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梁雪然主动甩的魏鹤远;单凭这一点勇气,就足够令连朵对她刮目相看。
    在刻意的安排之下,梁雪然的位子和魏鹤远就在一起;再次之前,魏鹤远皱眉问连朵这样是否显得过于明目张胆?
    反观,梁雪然一脸淡然,哪怕魏鹤远就在她身边,也全然不在乎。
    魏鹤远长久看她。
    梁雪然在同连朵交谈,在他长达一分钟的注视之中,终于侧脸,也没有恼意,只是看着他笑:怎么了?
    魏鹤远慢慢地握紧手。
    没什么。
    他其实是希望梁雪然能够露出点不一样的表情,就算不是羞涩,哪怕是微微的恼意,也要比现在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好。
    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在意。
    而在这瞬间,魏鹤远注意到梁雪然脖子上浅浅的红痕。
    大拇指指甲块大小,衬着洁白的肤,格外明显。
    只一眼,足以使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魏鹤远曾经有意或者无意地在梁雪然身上印下无数次这种痕迹,但都会尽量避开脖子,避免刺激到她脆弱的血管;但如今,有人光明正大的,在她脖子上吮吸。
    梁雪然刚刚从明京回来。
    钟深在明京。
    他们做了什么?
    魏鹤远的呼吸有些不稳。
    眸底染上沉沉暗色。
    刚分手时,那场醉酒,魏鹤远给雪然舍友打过电话。她舍友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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