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秦云龙走马上任时,想起这小王爷懒散性子和平日里不靠谱的行事风格,便唤了自己在老家当差的弟弟秦云涛在王府里面接了自己的班,免的这家伙那天在街上被人砍死。也算是仁至义尽。

    秦云涛比起秦云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无论是本事还是办事风格都不太讨喜。不过这王府里面看来看去能替自己跑腿的也只有这位了,至少忠心没什么问题。他伸手接过信,扫了一眼,便将信还了回去。

    “这件事情先不说了,晚上跟我办件事情,这件事情都拖了好些年了,我上任之前必须解决了。要不然我这一王府的美姬就遭殃了,我可不放心走出这王府。”唐书将信封收了起来,揉着太阳穴。

    “哥哥来信的意思大概是说这件事情跟王爷干的事没问题,而是有人专门针对王公贵族要闹点事。”秦云涛思量了一阵,缓缓说了句。

    “可问题是什么人这么无聊咱们不知道啊,还是等他来了王府在说。”唐书愁眉不展说道,秦云涛所言,唐书自然明白,因为死的这几家外姓王爷遍布东周各处,有谁会无聊到专门跑这么远的地,去收拾这些败家玩意呢。必然是有更重要的原因。

    “你去准备准备,今晚动手。”唐书交代了两句,便直接躺着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思量着晚上试试剑的事情,练了三年剑,还没有杀过人,这说出去多丢人,自己以后可是要上阵杀敌的,万一在战场上被血吓得尿裤子,那以后还怎么给人吹嘘自己的光辉事迹。

    ……

    自从娇姨来了王府之后,近三年就没怎么洗过澡,并不是不想洗,而是小王爷有交代,今夜却开了恩,王府内早已经是夜深人静。

    某间房内,虽说陈旧,但却也装点的极有特色,这便是女人的专利,不管屋子多么匮乏,她们总有办法把自己的住处整的像模像样的。

    透过窗户,白皙的皮肤经热水雾气冲刷洗涤,更是水灵,脖颈上随着呼吸,不断浮动着,尤其是身前的两座大山若隐若现,更是撩人。芊芊玉(和谐)脚趾将水面的花瓣挑了起来,一滴滴水珠在皮肤上游走滑落。

    偶尔还伴随着轻声娇呼,让人听着都心旷神怡。唐书躲在门外的花丛中,下体早已经不能自我,心中愤愤,本来以为今晚只是要杀人,没想到竟然还一柱擎天了。他扭头扫了一眼聚精会神盯着黑夜的秦云涛,手偷偷伸了过去。

    “王爷,你干什么。”秦云涛猛的一个激灵,感觉到下体的异动,扭头有些气恼瞪了一眼唐书,面色青黑。

    “你不要误会,本王没有龙阳之好,只是好奇你有没有……”唐书嬉笑着轻声说道:“你比起你哥哥来,倒是更像个男人,虽然不大,至少还能硬。”

    此刻秦云涛真不知道如何形容面前这个明面上纨绔不堪,私底下却宅心仁厚的小王爷,只能生闷气作罢。

    唐书偷笑着,看着黑夜中一个身影悉悉索索朝着这边过来,皱眉道:“待会按我说的做,一样都不要落下。”

    秦云涛点点头,看着那鬼鬼祟祟的身影趴在了那间传来娇(和谐)吟声的门口,伸指便直接在门上捅了个洞。

    唐书捅了秦云涛一指头,目光凌厉,秦云涛身体触电一般,猛的跳了出去,照着趴在门上正想一堵香艳的老家伙屁股就是一脚。

    “哎呦。”一声痛呼,紧接着秦云涛手中拿着一坨蘸了尿水的布就塞了过去,直接塞进了这人嘴里。

    唐书见势直接从草丛中钻了出来,照着这家伙脸上就是两个大嘴巴子。怒道:“你这个老王八蛋,忍了你好些年了。今日小爷我就要替天行道”。他一转头眼神示意秦云涛。

    秦云涛敲了门,听到门内应声,方才推门而入,一并将门口这早已经被打蒙圈的老家伙抓着衣领拖了进去。

    唐书四下看了没人,进门将门口紧闭,此时秦云涛早已经用准备好的绳子将拖进来的老头五花大绑,直接绑在了马桶上。

    “娇姨,你先出去吧,接下来这些事情你看了晚上做噩梦。”唐书朝着那边早已经穿了衣服的中年美妇极为体贴嬉笑说道:“今晚以后,娇姨你就可以天天洗澡了。”

    娇姨推门离开,眼神多了些担忧,尽是迷人的调调,看的唐书都痴了,只可惜自己晚生了些许年,要不然此刻决然是郎情妾意,好不甜蜜。

    抹去心头这些痴心妄想,唐书一扭头立刻换了副嘴脸。瞪眼说道:“陈管家,你这个老王八蛋在王府里祸害了多少姑娘,今夜本王爷就要替天行道了。”

    陈管家自老王爷离世,便在这王府里面担了管家一职,在这期间不知掀了多少清秀婢子的被窝,尝了多少丰腴侍女的莲足。

    “小王就要走了,再走之前这件事情得处理,要不然我可不放心去朝中做官。”唐书昂首感叹了一句,摸了摸稀疏无比的胡茬,老成持重,忧国忧民的神情浮于面上。

    在王府里面醉生梦死多少年,本以为这余生就这样过了,没想到还有这一遭,陈管家毕竟多吃了几十年的盐,多走了几十年的桥,平静道:“王爷,你误会老奴了……”

    一巴掌甩了过去,唐书搓着太过用力而疼痛的手掌,示意秦云涛又补了两巴掌,正色道:“你这老王八蛋,捉奸在床还敢狡辩。”

    秦云涛听的一阵尴尬,提醒说道:“王爷,这话是不是说的不太合适。”

    唐书哦哦两声,实在找不出其他词,怒道:“世间言语都已经不能形容你的无耻罪过了。”他伸手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本书,丢给了秦云涛。“念……”

    秦云涛翻开一掌厚的书籍,看着歪歪斜斜的字,看的心惊肉跳,不禁头上也冒汗,忙念道:“东周历774年,三月三日,上坟祭祖时,偷吃一块碧玉青蚕糕。东周历774年,三月四日,偷看婢子呢喃洗澡。东周历774年,三月五日,偷偷摸了一把婢子兮兮丰(和谐)臀一把。东周历774年,三月六日,掀了四九街上从左数起第三十二家小贩的摊子,偷拿了一块桂花糕……”

    随着不断翻页,秦云涛心里直打鼓,难道小王爷从一生下来的第三天就开始写这本《老陈罪状录》了,这也太匪夷所思,虽说小王爷一生下来就会说话那奇异事也听过,但没想到还有比那更惊悚的事情。

    两个时辰后……

    “小王爷,这是不是太多了,时间也不早了。”秦云涛念的口干舌燥,看着还有一大半的《老陈罪状录》,心想这么读下去至少得一天一夜才行,大着胆子询问道:“不如简略了,就凭前面这些罪状都够杀他十个来回了。”

    唐书迷迷糊糊从椅子上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摆摆手示意秦云涛停了,起身打了个哈欠,盯着面如死灰的老陈说道:“还有你偷看娇姨洗澡,掀了几个婢子的被褥,嗯?对了,你还偷偷杀死了脱脱玉兰的几只蟑螂,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爷饶命,老奴一时糊涂。”陈管家泪如雨下,看着这个平日里疲懒的小王爷,没想到自己都不知道的罪状竟被这家伙一件一件记了下来。

    “你是一世糊涂吧,不要避重就轻,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唐书从腰间拔出锈迹斑斑的废铁,在陈管家脖子上比划着,思量着究竟是怎么砍下去才好呢。一剑砍了脑袋,太便宜这家伙,可砍的太多了,又显示不出自己的绝世剑法。

    “王爷啊,那块碧玉青蚕糕是你偷偷拿着吃了的,还有那小贩的摊子也是你掀了的……”陈管家心如死灰,声泪俱下泣诉道。

    是我偷着吃的?唐书猛然想起祭祖时候自己趴在坟头上盯着那些糕点久久不愿离去的场景,不过那些偷看娇姨洗澡的罪状却都是真的,就凭这条就该死了。心想这老东西,都快死了,还不愿给自己做点贡献,背点黑锅,怒道:“老陈,死到临头竟然还敢诬陷本王爷,你是死有余辜啊。”

    “秦云涛,按着他的脑袋。”如果再让这老家伙再说下去,估计该死的就是自己了。唐书招呼一声,举起这把名唤昆仑铁的锈剑,照着对方下半身就下去了。

    “咔嚓。”

    血流如注,老陈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秦云涛也是一愣,明明让自己按着脑袋,小王爷得剑却直接砍了这老家伙的第三条腿。

    擦了擦锈剑上的血迹,唐书认真道:“这叫出其不意,兵不厌诈,你以为我要砍你的脑袋,桀桀,本王才没有那么爱杀人呢。在说杀了你王府的管家谁来当。总的来说你这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除了罪状上的毛病,这些年在王府也打理的不错。”

    示意秦云涛松开陈管家,陈管家面色苍白,迟疑片刻之后才发出一声嚎叫,然后捂着下体,从房内冲了出去。

    “王爷,这样放了他,日后他要是报复您……”秦云涛看着黑夜中踉跄离去的陈管家,担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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