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佑铭和祁粼,他们听到王府全府被灭、无一活口的消息,祁佑铭当时被刺激得疯魔。
    他竟将祁粼活活掐死,再想自杀时,被狱卒发现,并及时阻止。
    皇上到底是念及旧情,下旨放他自由。
    离开刑部大牢后。祁佑铭并没有去找祁煊。
    后来有认识他的人,看到他在一个穷县里,沦为乞丐、以乞讨为生,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
    私造假银一事。表面上看来是告一段落。
    其实祁煊并未放弃调查面具男的事,只是面具男现在起了警惕之心,隐藏得更好。
    祁煊久久未能查出面具男是谁,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薛氏和岳韶清的婚期已定下了。
    虽说祁煊和孟茯苓也经太后赐婚,但他们总不能和薛氏和岳韶清同一日、或者先成亲,毕竟他们是长辈。
    故,孟茯苓只是先认祖归宗,与祁煊的婚事暂搁。
    因薛氏他们的婚期将至,很多东西需要添置,在薛氏没有娘家的情况下,就暂时搬到将军府,到时候从将军府出嫁。
    作为女儿的孟茯苓自然得帮忙张罗,今日。孟茯苓想陪薛氏到银楼选首饰。
    无意和风临外出还未归,孟茯苓只得叫上几名侍卫。
    正要出府时,无意却匆匆赶回来,一脸着急,甚至顾不得礼数。就凑到孟茯苓身边,低声禀报:“小姐,属下遇到韩东家了,他受了重伤,想见您一面。”
    孟茯苓听到韩桦霖受了重伤,顿时大急,“他人在哪里?风临呢?”
    急归急,孟茯苓还是发现风临没和无意一起回来。
    “属下将韩东家安置在城北一间民宅里,风临留下来给韩东家诊治,属下便来报信。不过。韩东家很奇怪,特地交代属下只带您去,不能把他受伤的事泄露给其他人知道。”无意答道。
    孟茯苓自然是相信无意的话,只是心里感到疑惑。
    上次她回岐山县,去食为天找过韩桦霖,他却未回岐山县。
    可以说,她很久都没韩桦霖的消息了,也不知他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现在无意却突然说遇见身受重伤的他。
    难道他一直在京都城?为什么不肯与她见面,武功不弱的他,怎么会受伤?
    孟茯苓思索了一番,才对薛氏道:“娘,你先进府,咱们明日再去挑首饰。”
    薛氏见孟茯苓有事要处理,她虽不知是什么事,却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没有问太多,“好,那你早去早回。”
    孟茯苓心想,韩桦霖既然特意交代无意不能泄露给其他人知道,应该是遇到什么要紧事。
    于是,她没有带侍卫,只带了无意,由无意驾着马车往城北而去。
    殊不知,孟茯苓离开不久,‘另一个’无意和风临就回到将军府。
    薛氏看到他们回来,却不见孟茯苓,奇怪道:“无意,你怎么先回来了?茯苓没和你一起回来?”
    ☆、第182章 韩桦霖的爱在痛苦里挣扎
    孟茯苓坐在马车里,过于担心韩桦霖的伤势,并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直到下了马车,她才发现所处的地方,并非城北,而是靠近城郊的一座宅院。
    “无意,你不是说在城北吗?”孟茯苓见‘无意’背对着她,心里涌起了惊疑之色。
    “不都一样?”‘无意’转过身,笑里似藏了锋利的尖刀一样,刺得孟茯苓满脸生疼。
    “你不是无意!”对方的话刚说完,孟茯苓就笃定道。
    她大惊之余,几乎没有多想,拔腿就跑,假无意身形一移。瞬间挡住她的去路。
    “孟茯苓,你以为你跑得掉?”假无意冷笑着,也不见她怎么出手,就将孟茯苓甩到地上。
    紧接着,她又用力掐住孟茯苓的脖子,将孟茯苓捉进宅院里。
    孟茯苓的脖子被掐得剧痛不已,偏偏又无法挣扎。
    即便她不会武功,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武功很高,浑身迸发出来的气势十分迫人。
    假无意将孟茯苓扔进一间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房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孟茯苓。
    “咳咳咳…………”孟茯苓的手捂住脖子,猛烈剧咳着。
    “孟茯苓,你是不是想见韩桦霖?”假无意唇边裂开一道怪异的笑容。
    孟茯苓大惊,她刚才知道这个无意是冒牌货时,就以为韩桦霖没事,但听这冒牌货的语气,难道韩桦霖也被捉了?
    她错愕地抬起头,还没开口,目光恰巧掠过假无意腰间的金鱼形荷包,只觉得有些眼熟。
    假无意给孟茯苓的感觉也很熟悉,但对方依旧用无意的声音,让她无从辨认。
    孟茯苓没有直接问对方的身份,而是极力令自己保持镇定,只问:“你捉了韩桦霖?”
    “你想不想和他快活一番?”假无意不答反问。
    就是因为她这句话,使得孟茯苓猜到她的计划。
    “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定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孟茯苓说话时,感觉身体渐渐燥热起来,力气也瞬间被抽光了,动弹不得。
    孟茯苓不傻,自是明白香气是媚药香,她猛然想起当初第一次到岳阳侯府时,洛瑶和乔氏也曾联手以类似的伎俩、企图害她身败名裂。
    这人是洛瑶!这想法突然直窜进孟茯苓的脑子里,她也才想起几次见面,洛瑶都戴着那个金鱼形荷包。
    孟茯苓猜出对方的身份,却没有点破,只想着要如何逃脱。
    可惜她一点力气都没有,该怎么办?这回,她真的慌了。
    “代价?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威胁我,真不知死活!”洛瑶不知孟茯苓认出她了,扬起手掌啪地一声,扫了孟茯苓一记耳光。
    孟茯苓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脸颊火辣辣地痛楚、刺激得她脑子清醒了一些。
    “孟茯苓,我告诉你!今日过后,看祁煊还会不会要你,我要你没脸活在这世上!”洛瑶说完,就走出房间,大概认定孟茯苓无法逃走,连门都没锁。
    孟茯苓撑着手脚,想爬出房间,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里的香气也越来越浓烈。
    她不会武功,无法阻止药效得扩散,只得紧咬着唇,极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恍惚之间,孟茯苓好像看到一个人疾冲了进来,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茯苓、茯苓!”
    韩桦霖抱着孟茯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刺痛了他的眼,令他心疼得快窒息了。
    “你、你是葫芦吗?葫芦、葫芦…………”孟茯苓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不清了,竟将韩桦霖看成祁煊。
    他身上的男性气味。对她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忍不住抱紧他,往他身上贴去,却不知,她将他当成祁煊,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不是祁煊!”韩桦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撕得破碎不堪。
    他听着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不断的念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真的很痛苦。
    韩桦霖的眼睛泛着泪光,他不想在这段无果的感情里越陷越深,所以,一直在躲避她。
    可越是想忘记她,对她的爱便愈加深刻,到了此时,韩桦霖已难以自拔。
    这次,韩桦霖听说她与祁煊已由太后赐婚,过不久,就要成亲,他痛苦欲绝。
    他忘不掉她,便打算远走异国,这次进京,是想把京里的产业处理掉。
    前两日却有一个神秘女子找上他,要和他合作,帮他得到孟茯苓。
    他自然不肯,还与那女子大打出手,结果,被那女子逃脱了。
    今日,韩桦霖在食为天。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说孟茯苓被人绑到这里,要他孤身前来,不然,就杀了孟茯苓。
    韩桦霖来不及验证真假,生怕孟茯苓有一丁点危险,就急急赶来。
    未料到会是这般情景。韩桦霖也发现房间的香气有问题,想将孟茯苓抱出房间,她却开始拉扯着他的衣裳。
    他感受着她的手从他脖间滑过,他的心跟着柔软,他也吸了一些香气,身体内也有些燥热。
    “茯苓,别这样,我不是祁煊。”韩桦霖心知必须快点把她抱出房间,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
    他忍着心里的不舍,将她的手拉下,他的双眸微微泛红,他很怕自己会失去理智,占有了她,他咬着牙,将她抱了起来。
    孟茯苓一被韩桦霖抱出房间,冷风拂过过她的脸,将她的理智惊醒了几分,好不容易才认出抱着她的人是韩桦霖。
    “桦、桦霖,你来了?你有没有刀,快捅我一刀。”孟茯苓的声音变得很嘶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韩桦霖拿刀捅她。
    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对不起祁煊的事。
    “不!我不可能会伤害你。”韩桦霖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要他刺伤她,让她疼痛到清醒?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是我快受不了了、我不想对不起祁煊。”孟茯苓几乎是用吼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流出的眼泪是血红色的,韩桦霖却看得分明。
    他这才知道那媚药香里有毒,惊得浑身血液逆流,他知道解毒方法就是与她结合,
    不!他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她会恨他一辈子的,要去找祁煊又来不及。
    韩桦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抱着孟茯苓冲进另一个房间,幸好这房间里没被熏上媚药香。
    “祁煊、我好难受。”此时。孟茯苓已经被药性侵蚀。
    孟茯苓的脸颊红得似火烧,微张的红唇中有温热的气息,喷在韩桦霖的颈间。
    她现在真的好想、好想要、想要和祁煊………她在药物作用下,开始微微的扭动着。
    “祁煊,快帮帮我……”孟茯苓的眼神变得迷离,看着‘祁煊’的脸,不断地叫着祁煊的名字。
    她的手又情不自禁地去拉扯韩桦霖的衣裳。
    韩桦霖是正常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这般,自然会有感觉。
    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占有她、不能伤害她。
    刚才孟茯苓要求韩桦霖拿刀捅她,他舍不得。这会,却拿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入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保持理智。
    其实,韩桦霖大可以运功把自己体内的媚毒逼出来,但他想留着内力帮她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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