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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瑶回丞相府自己的房间后,心里有些焦虑不安。
    她听到孟茯苓要把天源酒楼开在京都城的消息,便留意了一番。发现酒楼修葺期间,晚上都有人守夜。
    反倒是白天午时这段时间没人,因为工匠们用完午饭,都在酒楼后面的院子里歇息。
    是以,她今日假借看衣裳为由,只带了两个丫鬟就出府。
    她买了衣裳,又到茶楼喝茶。故意把茶水倒在裙子上,借口要换衣裙,把丫鬟赶出雅间。
    茶楼后面是一条小巷,洛瑶便蒙了面,跳窗离开。即便是青天白日,她轻功极佳,穿梭过街旁的屋顶。无人会发现她。
    洛瑶很顺利就潜入孟茯苓的酒楼,拿出事先缠在腰间、被挡在腰封下的软剑,去砍横梁。
    因为她面上覆的不是人皮面具,而是真正的脸皮,换脸皮时用了特殊的药。以布巾蒙面太久的话,整张脸都很痒。
    所以,她在砍横梁的过程中。把面巾给摘下来了。
    不成想,陆管家会突然进来,被他见了面容,她只好杀人灭口。
    当时剑峰偏离的要害,洛瑶本想再补上一剑,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喊陆管家,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人。
    洛瑶不想多生事端,被太多人看到她的脸,且她无法瞬间一一杀之灭了口,恐会引来更多人。
    不得已,她只能匆匆离开,现在她担心陆管家没死,或者醒过来。把她给抖漏出来。
    虽然她用的是洛瑶的脸,但祁煊和孟茯苓都不是等闲之辈,知道真正的洛瑶是不会武功的名门闺秀,从而查出她的真正身份。
    不行!她必须在陆管家醒来之前,将他灭口。
    可洛瑶很清楚,这时候,祁煊他们定会有防备,指不定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这么一想,便耽搁了好几天。
    恰巧,这一日,她听到陆管家已清醒的风声,终于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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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葫芦,万一凶手不上当呢?”孟茯苓担心道。
    没错!是祁煊故意让人放出陆管家已醒来的风声。事实上陆管家还昏迷不醒。
    陆管家确实度过了危险期,可就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看过许多大夫,祁煊甚至进宫请来太医,都查不出原因。
    现在整个将军府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忧愁,每个人都很担心陆管家。
    连小冬瓜都变得异常安静。总是乖乖地守在陆管家的病床前。
    “狗急了,总会跳墙的!”祁煊笃定道。
    “要是捉到这人,定要让她加倍偿还陆管家遭受的痛苦!”一想到陆管家至今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孟茯苓就气恨难忍。
    孟茯苓道出祁煊心里所想,他点头,“放心,会让她加倍偿还的。”
    入夜,一道黑影飞进将军府,身形疾快,在将军府中穿梭着,恍若无人之境般。
    不过,因不知陆管家的房间在何处,黑影掠过一个个院落时,就特别留意周围的动静。
    终于。发现一处偏院,明明看起来很像是下人居住的,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却有侍卫把守着。
    刚好,这时有个小厮端了一只托盘,从那房间出来,侍卫还问那小厮:“管家把药都服了?”
    那小厮面露喜色,答道:“谢天谢地,管家总算把药都喝光了,精神气儿看起来也好多了,这会子,都睡下了。”
    侍卫松了口气,“那就——”
    一个好字,还未说完,他突然瞪大双眼,与站在门另一边的那个侍卫,同时直挺挺地倒下了。
    “啊——”小厮大惊失色,刚惊叫出声,一道银光就从他的侧面袭来,下一刻,他也倒地不起。
    黑影从暗处现身,飘落在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她刚才查看过了,房间里除了刚才走出去的小厮,已没有人守着。
    现在一看,果然,除了床上躺着的人,再无一人。
    她冷笑一声,手腕一动,手里便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往床上那人逼近…………
    ☆、第141章 真是狂热
    可她还没靠近床榻,床上那人的眼睛就大睁,以极快的速度掀开被子,被子掀开的那一瞬间,无数根银针,咻咻地直射向黑衣人。
    那假陆管家从床上飞跃下来,手里多了一把锋利、闪着寒光的剑,直逼那黑衣人的门面。
    黑衣人闪躲着银针,根本无法及时避开剑风,只微微一侧身,手臂便被割破,顿时血流如注。
    连退数步后,她方有机会拔出挂于腰间的剑。
    这时,刚才倒下的侍卫和小厮也醒过来了,他们事先穿了护甲,并未真的中招。
    小厮不懂武功,躲到一边去,侍卫、以及后面涌进的侍卫,一起持剑逼近那黑衣人。
    孟茯苓和祁煊也来了,他们站在门口,冷眼看着黑衣人被易容成陆管家的龚烈、与众侍卫打得节节败退、身上出现多处伤痕。
    “葫芦,你料得没错,她果然来了。”孟茯苓怒道,狠瞪那个黑衣人。
    祁煊注意着对方的招式。一时却看不出那招式的出处,“所以说狗急跳墙,便是这个理。”
    那黑衣人又撑了几刻钟,就被龚烈一剑当胸,倒地之后,许是见大势已去。她竟挥剑往自己的喉咙割去。
    孟茯苓见状,急声阻止:“拦住她!”
    但已经太迟了,那黑衣人的速度太快,喉咙已被割破、腥红的血顿时如注狂流。
    “可恶!定是怕我们会对她严刑逼供,才自我了断。龚烈,把她的面巾摘下来。”孟茯苓气得猛力跺了下脚。
    明明已将人擒住了。结果,却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自杀了,叫她如何不气?
    待龚烈把面巾摘下,露出一张满是狰狞疤痕的脸,孟茯苓终于知道刚进来时,为何会觉得黑衣人的身形眼熟,原来真是她认识的人——云素心。
    云素心的脸也被毁了,那眉眼也如出一辙,孟茯苓定不会认错。
    祁煊还未出征之前,就派人在京里查找云素心的下落,免得落下祸端,但久寻未果,云素心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之后,祁煊出征,寻人一事就搁下了,时间一久,孟茯苓也几乎快忘了云素心这号人物。
    没想到,云素心依旧匿藏在京都城,时至今日,才开始对付她,今夜更是亲自前来刺杀陆管家。
    “不对!云素心怎么变得容易对付了?她不是会使毒、有毒爪吗?而且,她非常狡猾,怎么会冒险前来?”
    孟茯苓想起当初云素心易容成她的样子、勾引祁煊的事,那时云素心极难对付,武功看起来好像比现在高多了。
    祁煊也觉得孟茯苓这话有道理,便让龚烈过去查看一下云素心有没有易容。
    “将军,没有易容过的痕迹。”龚烈答道。
    祁煊顿了一下,才道:“那应该是她。”
    他是相信龚烈不会看走眼,一时,却忘了让龚烈查看她是否修炼过邪功。毕竟云素心有邪功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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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煊他们以为云素心已死,殊不知,离将军府不远的一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冷冷地瞪着将军府的方向。
    此人是真正的云素心,如今的洛瑶,那个自杀身亡的黑衣人。不过是她的属下罢了。
    当初她顶着洛瑶的脸、回京不久,派人再度把洛瑶平生做过的事调查一遍,刚好是那个属下去向她禀报。
    洛瑶越看、越觉得那属下的长得与原来的她有几分像,特别是那眉眼,似伤疤被掀起般令她愤怒。
    一气之下,她就带着泄愤的情绪,把那属下的脸毁了,如她被毁容时一模一样,甚至每道伤疤的位置都不差。
    然后,洛瑶没再去管那个属下,这次她本打算亲自前来,但她想到很有可能是陷阱,就想找人代她去。
    至于找谁合适?想来想去,便想到了那个被她毁容的属下。
    若成功杀了陆管家最好,要是失手了,也不妨事,到时那属下会自杀。
    祁煊与孟茯苓定会以为‘云素心’已经死了,世上再无云素心,就算陆管家真的供出她。
    他们也不会把她和云素心联想在一起,这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到的应对之策,她相信定能成功糊弄他们。
    哼!祁煊、孟茯苓,想与她斗智?怎可能是她的对手?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特别是孟茯苓,她也要孟茯苓尝尝容貌尽毁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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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过去了,陆管家一直昏迷不醒,每个大夫都说他恢复得很好,可就是找不出昏迷的原因。
    祁煊派人四处寻医问药,都无济于事。全京都城的人无不在夸祁煊为人重情重义,为了一个管家,做到这般,实在难得。
    可有谁知道陆管家对祁煊来说,并非只是一个管家、下人,而是长辈。
    从小他就不得亲爹待见,是陆管家一直护着他,帮他避开方氏一次次的算计,不然,饶是年幼的他再聪明,也很难在定安王府中生存。
    后来,他独自建府。陆管家毫不犹豫地离开定安王府,任劳任怨地帮他打理府中的一切事务。
    看着祁煊许久未展颜,孟茯苓心里同样不好受,但她依旧没有将酒楼的事搁置。
    一方面,她心想要是陆管家苏醒,看到酒楼已开业,定也会感到欣慰,毕竟这也是他的心血。
    另一方面,借着美食大赛的余热未散之际,把酒楼开起来,定能很快在京都城打出名声。
    是以,这段时间。她忙得不可开交,找伙计、厨子的事都亲力亲为,每日来回奔波于将军府、酒楼之间。
    岐山县与邻近几个县的酒楼,都主做藕菜、烤肉。但藕田在岭云村,产量也刚刚只够供应那几家酒楼。
    再说,京都城离岐山县又远。把藕运进京,恐怕还没到,藕就坏掉了。
    至于烤肉需要孜然粉,而孜然粉一直都从异疆拿货,当时为图方便,岐山县的酒楼备有不少。
    孟茯苓打算在京里开酒楼时,就传信让那边遣人送了一些过来,随同孜然粉一道来的是酒楼里的一个管事。
    她本就有扩展产业的打算,一直都有培养底下的人,这个名叫时文乐的管事,能力也是不错的,如今也能独当一面。
    孟茯苓原来还想让陆管家留在京里。他对京里比较熟悉,和权贵打交道很有一套,如今只能由时文乐来当任掌柜。
    到时,京里的酒楼,主做火锅、烤肉,还可以点其他的菜品,这些菜品都是现代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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