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事情的发展远比温小筠想象的还要复杂。
    走进屋子,关上门之后,小小又拽着鄞诺往里面走。
    鄞诺脚步却顿住了,他环视着屋里环境,一时静默下来。
    进了屋子,才发现销金窟遭遇的火灾,火势应该不大。
    外面乍一眼虽然烧得乌漆嘛黑的,但是仔细看的话,窗框和门框都没有大损坏,
    再加上销金窟这种赌坊最注重隐秘性,所以窗框都是死板没有窗纸的。
    这样受到的破坏更小一些。
    再看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赌桌,什么椅子都不见了,地面还被人简单的扫过,除了一点细细的灰,什么都没有,更显得没收到什么大破坏似的。”
    “鄞头儿?”小小疑惑的拽了拽鄞诺,“外面没地方坐,咱们去里屋吧。”
    鄞诺与温小筠对视了一眼,才又转向小小,“这火,是你们自己放的吧?”
    小小一愣,随即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还得是咱们鄞头儿,就是火眼金睛。”说着他又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哀哀的叹了口气,“自从咱们销金窟遭了难,这处门脸儿就算是遭人惦记上了。债主们一个个疯了似的冲进来抢东西,别说那些瓶瓶罐罐值些钱的东西,就是里面桌椅板凳都叫人搬腾空了。咱们郝掌柜也是没招了,索性直接把所有东西都搬出去,叫人家想怎么搬就怎么搬。可还是有人不满意,非要把这楼里的楼梯扶手啊,屏风隔断也拆走。
    郝掌柜当时气得不行,就给俺使了个眼色,叫俺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门口那块儿给烧了。
    这楼一烧起来,就啥也没有了,那些个债主又急急回抢前面的物件家具,也才算消停。”
    鄞诺的眉头越皱越紧,“凭着老郝在江湖的地位,也敢有人如此造次?”
    小小粗糙的大手搓了搓额头,“鄞头儿您跟小进里边去,小的给您仔细讲讲。”
    白鹜也要跟上去,一回头,却发现温小筠蹲下身子,手捻着地上灰尘表情凝重。
    “筠卿?”白鹜疑惑上前。
    温小筠这才回过神儿来,抬头朝着白鹜弯眉一笑,“没什么,咱们走吧。”说着她拂去手上灰尘,站起身跟着白鹜一起走向鄞诺的方向。
    白鹜看她手指上还有些许灰尘,很自然的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递到温小筠手上。
    温小筠接过手帕,抬头望着白鹜笑出了一口小白牙,“谢榭白兄。”
    白鹜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筠卿不用跟鹜这般客气的。”
    温小筠眉梢轻颤,不过前面的鄞诺和小小已经开始讲起销金窟的遭遇,她便不能再多分神,快步走进里屋,选了挨着门口的位子坐下。
    白鹜坐在温小筠身边,鄞诺和小小则坐在了主位。
    小小紧紧抓着鄞诺的手臂,急切的讲述,
    “要说这祸事,还要从半个月前的一场赌局讲起。
    鄞诺目色一凛?“半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搞掉销金窟,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小重重叹了口气,“要不说都是事赶事,赶上了呢。半个月前的那场赌局,其实俺们掌柜和俺们兄弟都没咋放在眼里。
    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严重到把郝掌柜几个月前的买卖都牵连上,一下捅了马蜂窝,什么事都一股脑的砸下来。才算把咱们销金窟砸趴了。”
    鄞诺点点头,“这就难怪了,我说只是一件事,断然撂不倒销金窟。”说着他抬起头来,又接着问,“那场赌局,可是外乡人来挑事儿找茬的?”
    小小惊讶的睁了睁眼睛,“鄞头儿您怎么猜着的?”
    鄞诺站起身,走向窗子,那边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文竹盆景,只是应该许久没有人照顾,叶子全都黄了。
    他伸手捻了捻枯黄的叶针,思量着说道:“凭着销金窟的名头,别说咱们兖州府根本没有敢上这里来挑事的,就是十里八乡的别处州府,也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这句话像是说进了小小的心坎里,他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望着鄞诺重重说道:“鄞头儿您说的不错,这次来挑事的不是咱们附近的人,而是从泉城巡抚衙门下来的大人物。”
    一听到巡抚衙门四个字,鄞诺、温小筠、白鹜都是一惊。
    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死于白龙之口的仇公子!
    温小筠忍不住的接过话茬,急急问道,“兄台,你说的那个大人物,可是一个带着很多手下的年轻公子,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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