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铮将孟梦带回家的那一年,孟梦15岁。
    由于与虫族作战的高死亡率,以及人类自体基因的进化,从星际7120年开始,联邦就将成人年龄下调到16岁,满16岁的成年男子都要服兵役或者入读军校。冯景尧当年没有考上军校,本来应该服兵役的,后来是冯铮的亲属背景帮他换来了复读的机会。冯老爷子走的那年冬天,是他在军校的最后一年。毕业后,因为是烈士家属又是冯家第三代独子,他没有被派去前线,而是去了后勤部工作。
    冯铮与孟梦相识于联邦第一军校与星萃书院的联谊舞会,作为最高分入学的新生,冯铮一进校就被认定为一年级的首席,而孟梦在星萃书院已经就读三年多,随着身体发育接近成熟,她在15岁那一年当选星萃书院的校花,此后直到她毕业,星萃书院校花的位置再无人敢去挑战。
    当年有幸出席联谊舞会的很多人,都对冯铮与孟梦那一首开场舞念念不忘。不是通常的华尔兹,而是战舞,女人如剑,咄咄逼人,男人如盾,紧紧相随。也正是这一舞太过有名,后来孟梦为了冯铮被赶出家门,但没有人说她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也有人说,冯铮战死,孟梦生下女儿后身亡,可能正是应了他俩相逢定情的这一舞——盾已碎,剑断人亡是迟早的事情。
    冯瑶的15岁,没有这么风光。
    生日那一天跟过去三年的每一天没有太多区别,除了晚餐多了一块蛋糕。
    但又是不同的,当天晚上,冯景尧和冯晋一前一后进了她的房间。
    先动手的是冯景尧,这也正常,冯晋根本没有胆量动她,他就是那样一种人,坏人都要别人先做,用以证明自己残存的那点良心。
    冯景尧亲吻着冯瑶的脸,湿滑又粗壮的舌头舔过她的眼睛和脸颊。冯瑶紧紧抿住嘴,她太怕男人将舌头深入自己的口中,连反抗的声音都不曾发出。冯景尧尝试将舌头挤入她的口中,却没有成功,于是一个耳光打了过来。冯瑶的身体承受一个D+级的人扇来的耳光远比同等级的人被打要惨烈得多,她的眼前发黑,被打中的左耳嗡嗡作响,脸颊也迅速红肿起来,嘴唇直接被咬破,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别打脸呀,这丫头就脸还能看,一会干着不爽。”冯晋有些着急地在旁边说。
    “那上面给你用。”冯景尧将冯瑶直接推给冯晋。他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妹妹在星萃书院的成绩只能算是中等,孟家人估计是觉得她没有什么投资价值,虽然还是有护卫保护她,用好东西养着她,却不会给她太多资源,让他占不到什么便宜。
    真是个蠢货,冯景尧厌恶着自己的妹妹,却又需要靠她傍上孟家。他还记得老爷子在的时候,冯瑶那个精灵的样子,无论学什么都很快上手,优美的舞姿,优雅的谈吐,广博的学识,老爷子也是偏宠她,就跟偏宠她的父亲一样。他应该跟着妹妹一起嫉恨她,却无法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见过她对老爷子笑,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动,他想,如果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只要对自己微笑,他愿意给她所有的东西。可是她从来不对自己笑,一次都没有,无论他怎样讨好她。
    她的情感不会对他敞开,她的身体也一样。明明已经15岁了,却仍然像个幼童,平坦的胸部,白嫩无毛的下体,可还是会激起他的欲望。他尝试过找各种各样的女人,与她完全不同的女人,成熟的,身材丰满的,充满女人味的,热情的,他将自己插进去,得到女人汁水淋漓的回报,却得不到心灵上的安抚。
    于是,他总是会被她轻易激怒。
    其实,最开始,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微笑而已。
    如果你肯亲亲我,我就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初夜。
    冯瑶跪坐在地上,两只手被冯景尧紧紧抓住背在身后,面前是冯晋的阳具,丑陋而狰狞,前面漏出透明的液体。
    冯景尧在她的身后,带着恶意地向前顶着她的下体,试图让她碰触到冯晋的阳具。
    “吃呀,没见过你妈是怎么吃男人鸡巴的,你看了这么久,总要实践一下。”
    无法控制地身体被顶向前,冯晋的阳具时不时戳到她的脸上,马眼处的液体抹在了她的脸上。
    身后传来金属皮带扣碰撞的声音,冯瑶的全身都绷紧了。
    因为在后勤部工作,冯景尧平时是穿军装的,每次他解下皮带,都是用来抽打她。
    她已经做好准备,等着听皮带挥过空气的风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痛。
    但这一次没有,有的只是衣服落地的声音。
    冯景尧着迷地看着眼前的身体,挺翘的臀部,偏瘦,不够圆润,粉嫩的花户没有一根毛发。
    不是成熟女人的身体,但仍是美丽的。是初春看到枝头第一抹绿色的那种稚嫩美,是初恋时男孩幻想着深爱女孩身体的那种青涩美,简简单单,干干净净。
    尽管他和自家老头子不止一次将精液射在她的身上,可她还是这样的干净而美好。
    他一手扶住自己硬到发疼的分身,一手握住她的臀肉,打算挺身进入。
    冯晋看着女孩的脸一次次撞向自己的肉棒,恨不得马上插入她的口中。
    这是冯铮亏欠他的15岁的孟梦。
    那一年,他想着15岁的孟梦,将精液灌入妻子的身体。从此他的人生,一塌糊涂,曾经的梦想,曾经的坚持,离他而去。
    多美的一张脸呀,尽管一侧脸颊红肿,但是眼里却充满恨意,不再是以往冷漠的样子。
    如果能拥有你的恨多好呀,孟梦,可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将我放在你的眼中。
    冯瑶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了。
    三年来,她无数次地看着母亲的全息影像,无数次地被男人将精液射在身上。
    她想只要活着,一切都无所谓,她的人生,她的身体,在出生那一刻起,不,在她产生意识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她自己。
    可是,直到这个时刻到来,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好准备。
    凭什么,凭什么罪恶可以不被惩罚,凭什么良善要受到折磨。
    她恨,恨到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在冯景尧即将插入她的那一瞬,他突然倒地,而坐在沙发上的冯晋,也瘫倒了下来。
    冯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头痛欲裂,疼到无法思考,只是依靠本能跌跌撞撞地向房外走去,穿着一条已经破碎的睡裙。
    像三年前的那一天一样,走向不可预知的黑暗。
    冯景尧和冯晋几天后被发现赤身裸体死在冯铮家中。
    解剖显示,两个人的脑部已经碎成一摊烂泥,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联邦怀疑两个人曾经被虫族寄生,但由于两个人都没有去过前线,也没有查找到虫族寄生的证据,于是作罢。
    房间里只有冯景尧、冯晋以及冯瑶的生物标识,但冯瑶还在星萃书院上学,肯定与此次案件无关。
    考虑到冯铮为联邦作出的牺牲,联邦以自然死亡定论,无视了为什么两个人会赤裸地死在冯瑶居住的房间。
    没有人意识到,那是人类的精神力第一次在不依靠外来设备辅助的前提下实现物理化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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