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小姑娘往他嘴里塞完那酸的过头的山楂之后,还相当自得,微微抬了抬下巴,有种翘着尾巴的小猫咪傲气的样子。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亲亲?”
    明月轻啧了一声,将自己嘴里的糖葫芦……不对,是山楂串拿在手中,略有点嫌弃的张口,又要咬。
    就听见清辉得意的开口,“这叫喜欢。”
    老子都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而你现在就是个憨憨!
    灵剑大人相当得意。
    明月的身子微微僵住,酸的掉牙的山楂只咬了一半,看着清辉。
    将山楂咬碎吃进肚子里,“喜欢?”
    清辉微微点头。
    “我喜欢你啊,这种的,你是我的剑,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清辉灵剑本就是从杀戮之中而来,最为简单直接,厌烦红尘琐事,如果有人挡路,那便一剑劈开,平时除了打架就是睡觉。
    所以根本不会去思考如何经营关系,也根本不理解普通人的思维。
    或者说她没有后顾之忧,她所言所见皆是眼前。
    承认了就是承认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原本那一往无前的暴躁灵剑因为另一把灵剑染上了情绪,这是事实,她从来不曾在心中或者行为之中反驳过。
    她的世界过于单纯纯粹,简单的让人羡慕。
    也就是这样简单而直白的话语,让明月反而是无所适从。
    心脏跳得过快,最后完全妥协一般的看她。
    “喜欢我?”
    清辉点了点头。
    “可是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明月低垂着眸,此刻身上那散漫的张扬消退。
    清辉隐约间好像看到了她第一次遇见明月时候的样子。
    对方也是这幅沉默而无所谓的态度,只不过那时候他身上的气息相当温和,所以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总会觉得明月剑灵生出来的是温和的性子。
    现在看来——简直狗屁。
    明月又抬眼,“我可以将力量炼化,无限接近于你这样的形态,会有体温,会有心跳,会有拟人化的状态,但不会有情绪。”
    他唇角微微弯了弯,似乎有点嘲弄,“毕竟我只是一个从无数神器碎片之中诞生的半成品。”
    这话声音有些低,清辉是从来没有料想过明月还会有这样的情绪。
    半成品。
    她现在不得不思索一件事情。
    如果这个位面是他被他们剑主收服之前的位面的话,那么她一直认为的灵剑小伙伴,之前是不是也是这个形态?
    清辉的唇微微抿了抿,伸手去戳了戳他的脸颊,“你哭什么?”
    完全没哭甚至在笑的明月:?
    “我没哭。”
    从头到尾顺风顺水,直接变成强悍剑灵的清辉点了点他的心口,“这里哭的娘娘们们的,是不是还需要,灵剑大人抱抱?”
    “你管你是什么呢,有什么必要的做出这幅表情来,喜欢什么的,灵剑大人一开始也不懂啊。”
    清辉微微抬头,此刻原本没什么神采懒懒散散的眼眸,似乎带着点亮光。
    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教给我的吗?
    所以你在难过些什么?
    啧,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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