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这么看过去。
    小姑娘直起身子掩盖住自己的散漫颓懒,大眼虽然无神,但是努力的睁着。
    清辉:一本正经。
    即便她的注意力主要是放在他正在处理的鱼上,但清辉的这种关注还是让谢斐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那种即便跌落低谷,还有人单纯直率,陪伴身边的感觉。
    穿着粗布道袍的精致小少年重新低下头,手中的动作加快,低声轻快的应了一声。
    即便只是一小段时间……也好。
    只不过谢斐然虽然从小自己长大,但他小时候也是相当瘦弱,而且弄不到什么正经的吃食。
    进入了剑宗之后,也早早辟谷,也没做过几次这种事情,所以做起来难免生疏,只是因为他平时练习勤奋,所以在用这些小刀之类的上面干净利落,倒是没有太过狼狈。
    不过没有什么调味料。
    清辉刚才心心念念的糖醋和麻辣,估计是没办法了,连锅都没有,只能用干净的树枝串起来烤。
    将鱼处理好,生起火来,用树枝架好鱼,谢斐然才是抬眼,又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清辉,唇角抿了抿,少年的声音努力平静,“现在没有条件,只能烤着吃……以后,以后我给你做其他的口味……”
    而且每一种口味,都要准备的时间的……
    所以,能不能多在他身边留一阵子。
    唇红齿白的小少年勾了勾唇角,带着点乖巧柔软的样子,看着清辉,“好不好?”
    以后?
    清辉闻言侧头。
    以后继续做,这不是当然的吗?
    难不成你还能从灵剑大人手下跑了?
    跑是不可能跑的。
    敢跑?就把你剑柄系住,栓树上,让你乱跑!
    在旁边坐在看他动作的清辉眼底依旧是颓颓懒懒的,粉嫩的唇张了张,似乎是想要说话,但不知道对方又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坐正了身子,努力做出一副‘靠谱’的样子来,点头。
    明明各种小动作已经将自己暴露的彻底了,但还是努力板着脸的样子——过于可爱。
    谢斐然多看了两眼,没说话,转过头来,继续烤鱼。
    虽然没有其他的那些复杂的调味料,但盐什么的还是有的。
    烤鱼的香味慢慢的散发出来。
    等到谢斐然拿着烤好的鱼再回头的时候,就见刚才还做的端正的清辉不自觉的已经歪在了旁边的大石上,寻了个舒服,但是看着像是没骨头一样的坐姿,缩好,眯着眼睛晒太阳。
    其实要是他岁数大些,看起来别这么弱不禁风,清辉估计还没有什么感觉,大概早就摊成一张饼,在一边晒太阳。
    但问题就是,看起来灵剑大人就比这小孩靠谱。
    强的过头的胜负欲,让清辉不自觉正经起来——恩,大概也就一会儿。
    反正没有架打,那股子兴奋劲很快就过去了。
    闻见香味,清辉撑起身子,颓懒大眼看过来,身子直接闪到他眼前。
    一瞬间,两人又是凑得很近。
    这一次对方有了实体,那种微微锐利压迫的凉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
    清辉一本正经:烤好了,让我,品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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