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单身者聚集在一起的情人节啦,呃或者等到五月二十号,大部分人也会把这天当做情人节,适合表白。
    凌宜年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服,才没有在魏鹤远面前失态;魏鹤远显然很满意他的这个提议,又说了句什么。
    凌宜年什么都没听清。
    懊恼,愧疚。
    魏鹤远还在愉悦地准备着他与梁雪然的未来,但他不知道,现在梁雪然此时或许已经尸骨无存。
    那么高,凌宜年并不相信奇迹。
    他们已经不会再有未来。
    而魏鹤远对此全然不知,仍旧心怀希望的祈求着重新开始。
    宜年?魏鹤远问他:你听到了吗?
    凌宜年终于回过神来,不自然地笑:啊,我可能也有些感冒。
    早点治疗,魏鹤远提醒他,拖下去会更严重。
    凌宜年答应一声,逃跑一样的走。
    都快到了门口,魏鹤远叫住他:等等。
    凌宜年心跳如擂鼓,慢慢转身。
    魏鹤远半躺在床上,肌肤冷白,一张英俊的脸褪去不少冷意。
    向来对这种小浪漫嗤之以鼻的他,竟然主动征求凌宜年意见:你认为送玫瑰花是不是有些太俗气了?
    或许已经想到那人收到玫瑰花时候的表情,魏鹤远唇边含着笑意。
    不俗气,凌宜年慢慢地说,女孩子都喜欢花。
    自从得知梁雪然翻车坠崖的消息之后,连朵连魏鹤远的病房也不敢进了。
    虽然已经告诉了凌宜年暂且瞒住魏鹤远,但她心里面是个藏不住事的,总怕露出马脚,多说多错,索性躲开不见。
    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夔州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连朵已经聘请了相关领域德专家赶过去,配备着最为精良的医疗队,只要梁雪然还有一口气在,也要把她从阎王爷手中夺回来。
    而魏容与比凌宜年晚一步拿到消息,现在已经到了夔州,守在那边;凌宜年听闻,钟深亦从明京动身前往,现在仍在飞往夔州的航班上。
    一整个晚上,凌宜年和连朵都没能睡着,急急地等着救援队的消息。
    那段路下面是个深沟,密林乱丛的,乱石杂横,环境相当恶劣。那边虽然没什么猛兽,但若是招来乌鸦或者毒蛇,也不是什么好事。
    经过整整八个小时的搜索,夔州方终于有了消息
    车上共三人,司机和两女,高空坠落再加车子翻倾,摔的都已经不辨人形,无一生还。
    也没什么好辨认的。
    轻云留守的人惨白着脸告诉派去的那些人,那辆车上,原本就只坐了司机、梁雪然和梁雪然的助手两人。
    衣服和离开前一模一样,梁雪然和助手都穿着轻云新上市的一款运动外套和裤子。
    梁雪然的包也在,里面装着她的钱包、身份证和手机。
    DNA对比结果最快也需要明天才能出来,但所有人都默认已成定局。
    凌宜年派去的人说,钟深摘下眼镜,半跪在遗骸前良久,却什么都没说;而魏容与只看了一眼现场,转身便走,晚上被急救车送往医院。
    凌宜年知道,魏鹤远那边,是再也瞒不下去了。
    他和连朵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遁。
    谁也不敢对魏鹤远开这个口。
    但宋烈敢。
    宋烈知道消息时已经是次日凌晨,放下手头工作急切赶来,开口就是找魏鹤远借私人飞机。
    魏鹤远已经初步定下正式对梁雪然追求的计划,心情愉悦,瞧宋烈也没那么碍眼了,问:借去做什么?
    他以为宋烈又要出去厮混胡闹。
    还能做什么?宋烈惊奇地看着他,梁雪然出事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魏鹤远脸上笑意全消,他平静地问:出什么事了?
    宋烈惊愕地看着魏鹤远,刚才还急吼吼的,现在因为魏鹤远的态度而瞬间反应过来。
    他终于确认,原来魏鹤远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宋烈察觉到不妙,转身想要走,却被魏鹤远揪住领子。
    魏鹤远还在输液,针头直接被带的掉下来,滴滴答答的血和液体淌下来,弄污了床单。
    魏鹤远死死地揪着宋烈,宋烈甚至听到他手指因为用力而发出的骨节交错声。
    像极了野兽捕杀猎物时发出的声音。
    让他头皮发麻。
    魏鹤远眼底已经泛了红:说。
    宋烈哪里还敢隐瞒,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股脑儿全冒出来。
    梁雪然坠崖身亡,虽然DNA结果还没出,但衣服身材遗物什么的都能够对的上。
    不会有什么差错。
    而宋烈想要借魏鹤远私人飞机,是想赶在火化之前,再去看最后一眼。
    魏鹤远松开他,声音竟有些颤抖:你胡说。
    他站起来就往外走,宋烈被他这失控的一推,重重摔倒,碰翻旁边的桌子,东西叮呤咣啷掉了一地。
    刚刚拉开病房门,梁母冲进来,狠狠地想要打魏鹤远巴掌。
    但因为身高差距,又改为抡拳,重重地砸到魏鹤远胸膛处。
    魏鹤远没有躲闪,由着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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