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看资料看的太多,连续几天的熬夜消耗掉她大量的精力,梁雪然次日感冒鼻塞,不得已打电话让工厂负责人和厂长代自己去谈合同,吃了药和早饭后躺下,一直睡到中午才慢悠悠醒来。
    汗已经褪了不少,梁雪然本想继续去书房工作,却听到了书房内传来梁母和魏容与的交谈声和笑声。
    这人怎么来了?
    梁雪然推开门。
    魏容与坐在沙发上,梁母笑吟吟地同他聊天,瞧见她进来,笑吟吟地招手:雪然,你快过来,这位魏先生找你有事情。
    梁雪然可不觉着自己和魏容与之间能有什么。
    魏容与目前主要做金融,她一个小工厂,岌岌可危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弄股票?
    然而梁母看魏容与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
    在她心里面,魏容与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相貌不错,和雪然也算相衬;说话时候也从不摆什么架子,教养良好;刚刚亦坦言,自己想追求梁雪然。
    这么直白的孩子不多见了,难得的是有这份心意。
    与后面这些优点相比较,年纪大就不算什么事了。
    然而梁雪然显然不太高兴,讶然地看着魏容与,问: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魏容与从容不迫地站起来,微笑:我想和梁小姐谈一谈关于近期梁小姐想要收购股权的事情。
    梁母立刻站起来,笑着说:你们聊,我回避。
    这事情做的静悄悄,只是梁雪然没想到魏容与竟然知道,微微蹙眉,她请魏容与坐下,问:这和魏先生又有什么关系?
    她可不记得董事会中有魏容与的名字。
    魏容与笑:梁小姐宁可去大费周章这么做,也不肯接受鹤远的帮助,是为了什么?
    两人中间隔着茶几,梁雪然姿态优雅地为魏容与斟好茶,茶汤幽香,她眉目淡然:不想再和你们魏家人扯上关系。
    不要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魏容与喟叹,他说,我以为梁小姐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梁雪然抬眼看他。
    魏容与与魏鹤远有种说不上来的相似,但这种相似却不是指相貌或者气质,两人一个散漫一个严谨,直到现在,梁雪然终于明白了两人的相似点。
    是那种居高位已久,高高在上的态度。
    两个人都可以算的上是天选之子,梁雪然还在为温饱而发愁的时候,能让他们忧愁的大概是一个棘手的项目,或者是新投资的风险测评。
    我与鹤远不同,小姑娘,魏容与似乎极爱这个称呼,眉眼温润,我希望在你心里面,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追求者,而非魏鹤远的堂叔。
    话音刚落,书房门被人敲响,佣人说:梁小姐,门外有个自称宋烈的人过来找您。
    梁雪然看看魏容与,魏容与无奈摊手:抱歉,家里熊孩子年纪大了,实在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
    俨然一副无奈老父亲的模样。
    梁雪然笑了,朝佣人说:那就请他进来吧。
    现在正好一起掰扯清楚。
    宋烈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喜滋滋地上门,满脸的微笑在看到魏容与后龟裂成块,问:小爷爷,您怎么在这里?
    梁雪然被他这一声小爷爷惊了个半死,定定心神,提醒自己魏家这三代人的辈分差距虽然相差不到十岁,但已经隔了两代。
    只能说宋烈他的上面几代人没有做到晚生晚育。
    魏容与从容不迫:我在这里的原因和你一样。
    宋烈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样。
    他早就知道魏容与也有那么个意思,但是魏容与年轻时候出了名的浪荡不堪,现在虽说是收敛了些吧但宋烈哪里想到他会是认真的。
    宋烈看看梁雪然,飞快地坐到魏容与旁边,小声:小爷爷,您就别和我闹了;您也知道,太奶奶她逼婚逼了多少次
    魏容与淡声说:我已经被逼婚将近八年了。
    宋烈:
    僵持中,佣人再次敲门,战战兢兢:梁小姐,魏鹤远先生想要见您。
    第38章 二十四颗钻石
    当魏鹤远推开房门的时候,梁雪然就坐在主位上,魏容与在左,宋烈在右,听到声响,齐齐抬头看他,皆露出友好的微笑。
    魏鹤远:
    他仍旧穿着正式会谈的衣服,纽扣一丝不苟地扣到顶,领带丝毫不乱,瞧起来像是刚刚从谈判桌上下来,又要赴另一场。
    往日里她曾因为魏鹤远的严谨规整而沉迷,现在也不过是看一眼,就垂下头,将桌子上的茶盏归置整齐。
    魏鹤远站在原地,沉默了两刻钟,才慢慢开口:雪然,关于钟深的事,我有些话要告诉你。
    看一眼其他二人,他生硬地询问:能借一步说话吗?
    宋烈彻底不干了:喂喂喂,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一最后到的凭什么要先和雪然单独说话?我还没这个待遇呢你想什么呢。
    之前魏鹤远指派宋烈去非洲,又落他的面子,宋烈对魏鹤远至今还有怨气,现在更是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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