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过惯了苦日子,现在乍富,看到高昂的衣服价格仍旧局促不安,不太敢试;梁雪然心里面有点难受,今天也展示了一把阔气,只要是梁母多看几眼的,立刻刷卡买下。
    妈妈,梁雪然郑重保证,以后我会给您比这更好的东西。
    梁母叹气: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穿那么好做什么。
    梁雪然抱着她的胳膊:您一点儿也不老!
    说说笑笑,梁雪然带着梁母去看首饰,挑中一款翡翠的手镯以前跟着魏鹤远,后来又接受老师的悉心教导,梁雪然还是见过不少好东西。
    刚刚让人拿出来,就听到一个高傲的女声:我要这个。
    梁雪然抬头,看到甄曼语。
    此时正指着梁雪然手中的镯子,强调:我就要这一个。
    甄曼语还记恨着她,上次魏鹤远就是为了梁雪然,众目睽睽之下落了她的面子。
    更难受的是,她那么宝贵的一个人,在梁雪然那边,竟然是这么轻而易举说跑路就跑路。
    她不是没想过去把梁雪然好好地教训上一顿,只是觉着这样做势必会招惹魏鹤远讨厌一般电视剧中,只有恶毒女配才会那么嚣张地上门挑衅。
    她才不会那么愚蠢。
    甄曼语和梁雪然以前交际圈基本上不重叠,自从梁雪然跑路之后,更是没有见面的机会;现在看到梁雪然气色红润,还敢来这种地方大手大脚花钱,心情顿时不爽到极点。
    喂!甄曼语叫她,又见面了啊,梁小姐。
    梁母怕事,见甄曼语气势汹汹,不安地扯扯梁雪然的衣角:雪然,她要就给她
    梁雪然只是淡淡地吩咐店员:把镯子包起来吧,我要了。
    店员哪里管客人间的纠纷,梁雪然既然要了镯子,就算是她的提成,怕旁边的人抢,急忙乐滋滋地去包镯子。
    甄曼语哼了一声,讽刺:看来梁小姐这么快就找好下一家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扒着鹤远哥哥一辈子呢。
    梁母听到熟悉的名字,变了脸色;梁雪然那两年的意外始终是她不肯面对的一块心病,虽然上次魏鹤远否认了,但这并不足以拔去她心头的刺,拉着梁雪然就想走,声音低低:雪然,咱们回家。
    梁母刚刚动了手术,医生嘱托要多休息,要静养,少动气。
    担心刺激到她,梁雪然暂且放过甄曼语一马,扶着梁母,刷卡拿镯子离开店,司机就候在外面。
    谁知道甄曼语不依不饶,东西也不买了,非得跟上来,追着骂她:喂!说你呢,梁雪然,你也太没心了吧?是不是只要给你足够多的钱
    梁雪然扶梁母上了车,安抚地对她笑:您先等等我,我和这位小姐解释一下。
    梁母十分担忧:你别打人。
    嗯。
    也别吵起来梁母摸着心口,咱们得罪不起人。
    梁雪然笑笑:您放心,我比较喜欢以理服人。
    等梁母上车,关上车门,梁雪然转身看甄曼语,平静地问:骂够了吗?
    甄曼语:还没。
    那你等会再说,我先问你,是我逼着魏鹤远和我亲近的?还是他被迫和我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单身没有破坏彼此家庭,你有什么好骂的?梁雪然问她,我们俩一个图钱一个图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骂只骂我一个,也太不公平了吧?甄小姐,你的脑子是松子仁吗?是不是晃晃还能听到你脑子里浪打浪唱渔歌?
    甄曼语成功被她的逻辑带偏,呆呆地看着她,也没反应过来:啊?
    梁雪然上前一步,抬起甄曼语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我爱钱爱的堂堂正正,但没做三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道德败坏的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你怎么不去骂贪恋美色的魏鹤远?是我强了他?还是怎么着?
    甄曼语脸一红。
    梁雪然松开手,微笑:甄小姐,你现在得学会尊重别人,不然以后要吃大亏。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爱你护你的爸爸。
    她施施然上了车,绝尘而去。
    而甄曼语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摸了摸脸。
    天,她竟然觉着梁雪然说的很有道理耶。
    回家的路上,梁母显然没有来时的开心。
    梁雪然什么都没说。
    这是母女之间不能提的禁忌。
    彼此都不提,完全可以当它不存在。
    大年三十,母女俩一起包水饺,蒸包子,做年糕。
    钟深自己也终于有一次休假,他竟然没有去明京,反倒留在华城,笑吟吟地提着礼物上门,说要蹭梁母一顿年夜饭。
    梁母惊讶不已,问钟深:你爸爸妈妈不是在明京吗?怎么来这里了?
    钟深微笑:他们不需要我。
    梁母弄不清楚这个他们不需要是什么意思,梁雪然悄悄地把她拉走,小声说:钟深从小时候就被梁老先生收养了,他和他家中人关系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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