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知进退、拿得起放得下的姑娘,总比天天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强。
    梁母的手术就安排在元旦过后,有了钟深帮助,梁雪然可以请顶级的专家过来为梁母诊治,可以请来护工在她上学的时候随时照顾梁母,还可以不用为了下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而发愁。
    钟深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金钱或许不能给她带来快乐,但能够给她足够的自由,让她去做很多想做的事情。
    元旦,这新的一年初始,上午八点,梁雪然同钟深准时踏上前往明京的飞机。
    去收回那两套被霸占的房产。
    晚。
    魏家中规矩严格,如今魏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身体康健,像元旦这样的日子,一定要叫儿孙们过来一起吃饭。
    虽然是休假期间,但魏鹤远仍旧是脱不开工作,最后一个踏入老宅,姗姗来迟。
    他是家中独子,父亲还有两个弟弟,各有儿女,现在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程度并不亚于春节。
    一踏进门,胖乎乎的小侄女绵绵跌跌撞撞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叫着叔叔,魏鹤远把她抱起来,笑着问:最近又学了些什么?老师教的算数学会了吗?上次教你的唐诗会背了吗?
    刚刚看到他还开心不已的小绵绵顿时手脚并用企图下来:您还是当我没来过吧。
    旁侧围观的魏明可噗呲一声笑起来,把小绵绵抱走:二哥,哪里有你这样的?上来就问成绩,一点儿也不招人喜欢。
    小绵绵朝着魏明止伸出手,叫着爸爸,魏明止蹲下来,小绵绵抱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
    魏明止看魏鹤远始终在看绵绵,打趣:喜欢?那就早点生个呗。反正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这么大的时候,小绵绵都在她妈妈肚子里了。
    魏鹤远没说话。
    到底是一家团聚的时间,有老太太老爷子坐镇,解了食不言的禁。
    老爷子先是批评魏明止近期不该和人抢那块地,又责备魏明可在例会上和人争执;到了魏鹤远这边,他没有什么意见,只说保持现状。
    老太太不爱听生意上的事情,魏明止早早结婚生子,魏明可也有了未婚夫,唯独一个魏鹤远叫她放心不下。
    老太太又开始例常催婚:鹤远,你这都快二十八了吧?你父亲当年和你一样大的时候,你都能抱着狗到处跑了。
    魏鹤远说:奶奶,我暂时不考虑这些。
    老太太不满了:这个理由从刚毕业用到现在,一个字也不改。怎么?你还打算敷衍到什么时候?敷衍到你退休?
    魏鹤远说:您别着急。
    二婶笑眯眯地说:男人有事业心挺好啊,再说,鹤远也不缺小姑娘喜欢啊。比如说甄家那个小姑娘,对鹤远也挺痴情,虽然说年纪小了五岁,差距大了点,但小姑娘家活泼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老太太记起来了这位痴情种子,十分不满意:不行,活泼归活泼,不识礼数又是另外一回事。鹤远对她没意思,她就闹着自杀,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这怎么能行?
    二婶还想继续说,老太太吃饱了饭,搁下筷子,叫魏鹤远:鹤远,你跟我来一下。
    魏鹤远跟她去了书房。
    老太太和老爷子都喜欢在这里教育子孙,不同的是老爷子喜欢加诸于身体上的暴力,而老太太偏好语言上的教训。
    魏鹤远等着老太太开始给他洗脑,但老太太沉吟片刻,委婉开口:奶奶也不是那样不开明的老人,只要你喜欢,哪怕是个男孩子,带回家也不要紧
    魏鹤远微怔,反应过来之后,苦笑: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啊?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重重地把杯子搁在桌子上,我现在对你未来伴侣的性别都不在乎了,再这么耽搁下去,物种都无所谓了!哪天你要是抱个猫啊狗啊的回来说过一辈子我都不拦你!
    说到这里,老太太又叹气:但动物保护组织就不一定了。
    魏鹤远去倒了茶,双手端给老太太:您别气坏身体。
    老太太苦口婆心教育了十分钟,看魏鹤远依旧不为所动,说的口干舌燥,心灰意冷地让他离开。
    魏鹤远下了楼,客厅中,魏明可不顾仪态,蹲在地上和绵绵一起玩。瞧见窗户外落了雪,他推门出去,魏明止正站在廊下抽烟,瞧见魏鹤远,手里的烟还夹着,半眯着眼睛看他:怎么?还真失恋了?
    魏鹤远同梁雪然的事情没有瞒着魏明止,魏明可也知道,但考虑到那个小姑娘的年纪,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保持了缄默,免得老太太下狠手教训魏鹤远。
    梁雪然走的事情,魏明止当然也有听说。
    只是在见到魏鹤远之前,他没放在心上;但今天瞧魏鹤远这异常沉默的样子,才察觉到一丝微妙。
    魏鹤远平淡地应一声。
    魏明止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痛快,咳一声,轻轻捶他肩膀一拳。
    思来想去,没什么好安慰的;魏明止思来想去,开了地下酒窖,拿着一瓶珍藏酒陪魏鹤远喝。
    刚打开,秦弘光打来求救电话,说自己刚刚因为顶撞父亲被气的赶出家门,问魏鹤远现在在哪,预谋求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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