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深笑:只是处理业务,凑巧经过;看不惯那人蛮横,过来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梁母毫不设防,对她而言,今天钟深出面帮了不少忙;她十分感激,让梁雪然去泡茶。
    钟深端过来杯子细尝,姿态优雅;明明是价格低廉的市场货,他这一番动作下来,却像是在品尝什么珍稀名贵。
    有点令她联想起魏鹤远。
    那人就是这样,举手投足间皆是清贵气;只是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跑来这边喝茶,说不定连坐都不肯坐。
    梁雪然注意到钟深无名指上的浅浅白痕,绕了一圈,像是长时间佩戴戒指后又取下。
    钟深临走前,留下自己的名片,笑:梁小姐如果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意味深长:顺利的话,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梁雪然希望自己不要见到他。
    毕竟真到请律师的那一步,意味着她又遇到麻烦。
    名片上印着律师事务所的名称和地址,并不在华城,而是千里之遥的明京。
    这还真的是个律师。
    也不知道是为了处理什么,千里迢迢地跑过来。
    送走钟深,梁雪然和妈妈一起把被弄乱的桌子收拾好;梁雪然咬牙:妈妈,那人经常过来欺负你们?
    梁母叹气:也不经常,偶尔会早上过来,或者晚上。说不上欺负,就是一人点碗粥就在那坐着,占一大张桌子,怪吓人的。
    她直起腰来,背过手轻轻地锤,笑:没事,这下被警察带走,估计能安分一段时间。
    梁雪然点头。
    她并没有梁母那么乐观。
    像这群小流氓,估计关上两三个周就能放出来,到时候他要是怀恨在心,过来寻仇,怎么办?
    还有安婶这一家子,蛇鼠一窝,没个好东西。
    得早点做打算。
    梁雪然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她想攒够梁母安心养病,想要让母亲不再这么辛苦的开店。
    她需要钱。
    而她现在最大的经济来源,是魏鹤远。
    梁雪然离开萤火巷的时候,在一个纸箱子里发现了只白色的小奶猫。
    瞧上去刚出生一个多月,瘦瘦的,弱声弱气地咪咪叫,毛发也被粘在一起,状况并不好。
    要是没人救助,只怕撑不过今天晚上。
    梁雪然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小东西抱在怀中。
    她没有魏鹤远那样的洁癖,哪怕被小猫爪子上的泥土弄脏衣袖也并不在意。
    梁母对猫的毛发过敏,一靠近就会不住地打喷嚏,没办法留在萤火巷。
    学校中禁止养宠物,宿舍里的方薇身体不好,呼吸本来就不顺畅,肯定也不能养。
    送小奶猫去宠物医院进行检查,在医生的建议下,添置不少必需品;梁雪然思来想去,只能把小家伙带回公馆了。
    公馆那么大,偷偷放在一个房间中养着,魏鹤远应该不会发现。
    戴伯帮忙保守住这秘密。
    接到猫之后第一天,梁雪然偷偷摸摸地抽时间去吸一阵猫,摸头挠背,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后,再去见魏鹤远。
    百密一疏,魏鹤远仍旧敏锐地自她发梢上发现一根白色毛发。
    他顺手拿下来,仔细看:这是什么?
    梁雪然面不改色地撒谎:白头发。
    魏鹤远说:好端端的怎么会长白头发?
    近期学习压力大,您需求量也大,梁雪然谨慎回答,供不应求。
    魏鹤远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他说: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体检结果交给郑姨,她擅长做补身体的膳食。
    梁雪然:谢谢鹤远哥。
    她高估了自己在魏鹤远心中的地位。
    这还真的打算把她给榨干啊啊啊啊!
    猫咪捡回来的第二天。
    变本加厉加大需求量之时,魏鹤远嗅觉敏锐,问她:你身上最近怎么带着股奶香味?
    梁雪然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喂小猫咪喝奶粉,敷衍:可能是这两天喝牛奶喝多了吧。
    魏鹤远不轻不重拍了拍,示意她搂住自己脖子;这个时候,他仍旧能够冷静反驳: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吃什么就散发什么气味?香囊?
    梁雪然想把他踢出去。
    但最终只是抱紧他。
    小奶猫接回家的第三天,魏鹤远后知后觉。
    梁雪然最近似乎对他没那么热情了。
    往常回到公馆,小姑娘永远都是笑盈盈的,几乎或者很少流露出糟糕情绪。
    魏鹤远对她这样的乖巧十分满意。
    毕竟他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浪费太多的精力。
    但近期梁雪然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交谈时也没有以前用心,像是在敷衍。
    过去长达两年的合约期限中,从未出现过这种事。
    这种疑惑一直持续到他在自己书房中发现梁雪然藏着的秘密
    一只雪白的小奶猫,蜷缩着身体,小爪子踏在被打翻的砚台上,正在拿他珍藏的一本古籍磨牙。
    对视三秒,小奶猫松开啃出个边边的书籍,声音细微:眯~
    梁雪然得知小奶猫惹祸之后,心头一紧,难得翘了节课,火速赶往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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