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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饭票,林霜霜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阿丑焦急万分的眯着眼。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际,林霜霜憋出一句:“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亲戚,在镇zf食堂……”

    阿丑立刻拽着她手臂就往外走。

    可林霜霜正在懊恼呢,那是什么亲戚来着呢?

    叶静贞说泔水那事的时候,好像说起过也好像没说起过,当时她只忙着替静贞姐难过,也没去记这些无关紧要的啊!

    现在倒是要怎么办呢?

    林霜霜挣了挣被拽着的手臂,说:“哎,你别拉我,我不知道人家住哪儿啊。”

    阿丑愣住,缓缓放了手,可那细缝眼里更焦急了,竟然还有着求助的味道。

    林霜霜心下感动起来,说:

    “阿丑,你倒是比我还急,真谢谢你了,不过你别催我,给我想想,那人叫什么……”

    林霜霜抱住头,蹲下去,把二癞子方玉兰这些有关联无关联的烂人想了一边再骂了个遍,最终想:“这可怎么好,真的想不起是什么亲戚啊,这可找谁问去呢?”

    倒还是狗,吃饱了烧鸡,长嘴巴油油的蹭了过来,和林霜霜呜咽:

    “呜汪,我想起来了,刚才是到了个路口,才没有你要找的人味道的,我们回到那儿,我再闻闻,应该能找着!”

    林霜霜从地上跳起来,扑到狗身上,拿脸蹭狗,低低的说:“好狗!好黄世仁,快走!”

    阿丑看着林霜霜忽然对着狗如此亲昵,一脸讶异。

    但林霜霜已经去推自行车了,还喊阿丑:“快,狗好像知道姐姐往哪边去了,我们走!”

    阿丑便配合的去探了探二癞子的鼻息,顺手拉上了弹棉花铺子的门。

    林霜霜回头喊着:“那混蛋死不了,我看过,是睡着了,来,阿丑还是你骑,不过你慢点,跟上狗。”

    两人跟着狗,回到了入镇子前的一个岔路口。

    狗在路边上转着圈的停留了一小会儿,最终,肯定的往一个村落里头去。

    天漆黑。

    村巷里的人家大多透出黄黄的灯火,都是一家子吃饭说话的动静。

    狗停在一户围墙挺高的人家门前,对着林霜霜肯定的低吠。

    林霜霜回头和阿丑说话:“狗闻出来了,我姐到这家了。但这家好像……没人,怎么办?”

    阿丑前后左右看看,指了指屋子间的夹弄,便果断的走了进去。

    林霜霜跟过去看,只见他一个跳跃,就趴住了围墙,再一个上挺,就翻了进去。

    林霜霜暗自咂舌:“乖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不会真是什么江洋大盗吧?爬墙这么溜……”

    阿丑早已经没有了踪影,这屋子里,倒是亮起了灯,一会儿的,弄堂里的一扇后门打开来,阿丑探出半身,向林霜霜挥手。

    林霜霜赶紧进去了,狗也乖觉的跟着。

    不用说话,两人一狗默契的四处找人。

    可哪有什么人呢?

    林霜霜站在这人家的灶间,不死心的和狗打探:“到底有没有在这里过?”

    狗都要生气了:“肯定来过,有的,这个屋子就有味道!”

    林霜霜干脆把这户人家的灯全部拉亮,终于,在东边的一个房间里,捡到一样东西。

    可就是这东西,让林霜霜慌了神。

    她紧张的一把掐住阿丑的胳膊说:

    “哎,你看,这是我姐衣服上的布扣子!这,这,缝的很牢的,这个被扯下来了,这……我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啊,怎么办?”

    刚才还替林霜霜着急的阿丑,此时反而很镇定,他拿了扣子,看了看,轻轻的摸了摸林霜霜的头。

    他的细缝眼看着林霜霜,里面都是关心和劝慰,似乎在说:“别急,有我呢,我们一起想办法。”

    林霜霜读懂了,却一下子放开了手,让开了头。

    咳咳,那什么,阿丑,只是朋友,她,不该这么依赖他。

    唉,要是叶铭阳在就好了!

    这个男人,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气死人了!

    从这一点看,叶铭阳表现得再温柔体贴,都比不上阿丑!

    哼!用不上的男人,干脆别回来了!

    阿丑可不知道林霜霜在想什么,他拿了林霜霜手里的扣子看了看,又回到刚才那房间看了看,走出来迅速的写了字,递给林霜霜:

    “没有打斗的痕迹,姐姐应该没事。只是人不知道被带哪儿去了。让狗试试,能闻出来往哪儿去了吗?”

    也只能这样了。

    现在不是埋怨叶铭阳的时候。

    林霜霜垂着眼,点点头,抱住了狗挡着自己的脸,给狗交代了工作。

    可狗一脸懵的说:“没有,我闻了,别的路上没有你要找的人的味道。”

    “这什么意思?”

    “呜汪……人还在这里的意思!”

    林霜霜看着狗,不禁轻轻的打了一下它的头:“你倒是给我把人找出来啊!人走了的!”

    狗坚持:“人不在。但是也没有往别的方向去的味道。”

    林霜霜都懵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阿丑在一旁看着林霜霜蹲在地上,和狗四目相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打狗,很是疑惑。

    他走过来,拉起林霜霜放在膝盖上的手,轻轻的摇了摇,表示疑问。

    他的手干燥又温暖。

    他的眼关心也纯净。

    但林霜霜赶紧抽出了手,躲开了眼。

    他们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林霜霜说:“狗好像闻不出来我姐姐往哪个方向去,还非说人没走。”

    阿丑眉头紧皱起来,想了想,拿了纸笔写了句话:

    “狗非说?狗怎么说话呢?你是不是误解了狗的意思?得赶紧找出姐姐的下落来啊!”

    林霜霜眼睛看着字,倒也能掩藏眼里的懊恼。

    看看,刚才阿丑一拉她,她都紧张的、差点把能听懂狗话的事露馅了。

    阿丑是唯一的朋友,她不想让阿丑觉得她很特别。

    林霜霜嘴角抽了抽,说:“我知道,但这狗我熟,反正狗不肯再走,就是它没有线索的意思。那你觉得呢?”

    阿丑摇头,他紧紧皱眉,灯火下,脸上的伤口都动了起来,看着有点吓人,但感觉得出他在认真的思考。

    最后,他在纸上匆匆写下:“你去打听一下,这户人家到底是谁家,我们再来决定该怎么办。”

    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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