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江湖之远(H) 作者:咬人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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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随着喘息微微滚动。

    比视死如归的样子好上千百倍不只。

    祥祀眸色转深,下腹又隐隐热起来,他曲起一脚平踩在褥上立起身,将仍半硬的肉根拔出后压上前去。

    余庆粗嘎的低喘了声,睁眼看向靠上前来的祥祀,他眼中仍含着情欲的热度,但显然发泄后已清醒过来,他下颔绷紧,浑身僵直的贴在床上,几乎像是害怕碰到皇帝的肌肤。「……皇-、」他开口,尚未成词喉关忽然被一口咬住,余庆呃的一声,感觉祥祀的牙微微陷入喉头,舌头抵在喉间凸起下方,像要隔着皮肉去尝喉珠的味道般用力向上舔舐。

    「祥祀、」祥祀衔着要害处的柔软部分简短道,随后松开牙毫不留情地往下一路啃咬,几乎要把人舔吻出血。

    余庆闷哼,浑身绷紧,臂上血管都冒了出来,他手掌在丝被上抓握,褥子发出细微的丝帛破裂声。「皇上、不可──」

    祥祀抓住那只手,十指交扣,歪着头沿着余庆腰侧怵目惊心的旧伤吮上去,在胸口重重咬了一口。「祥祀!」他重复,这次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随即重重的舔上被咬出血来的齿痕,又沉声道。「你方才喊的顺口,此时竟便出不了口了么?」

    乳首被舌头擦过,余庆浑身颤抖,只觉血冲上脑门,脑子又要迷糊起来,他咬牙断断续续道:「臣──有罪、彼时、意识不清…轻慢了圣上……」。

    哪儿能再如此;余庆仍模糊记得方才的疯狂,以及身体抛弃自制本能嘶吼挺腰那般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饥渴和欲求;不能再……这般下去。

    余庆幼时被父母弃于京郊,自个儿在街道江湖打滚的自制能忍;其后进了军营军规严明,更是把这性格敲进了骨子里。老兵将他带到伍长前露面时是这么说的:此子余庆,幼年遭弃,造就一番年少自制,善隐忍的性子。

    那些日子里他没有多余心思放在情爱之事上,后来初次遗精便是为了梦中北方无际荒芜的草原上,祥祀顶着漫天银辉一面解衣卸甲一面向他来走来……。

    那时余庆已和祥祀相熟,清楚祥祀身分,更明白祥祀隐而不言的吞天之志;遗精当夜正是祥祀守夜,他惊醒过来,掀开毛毡帐门向营外看去。

    篝火跃动,火光明灭照亮祥祀沉眉肃目,正远望遥在天边京城的脸孔。

    那时候的祥祀面色如冰,而目光如炬,隐约能窥见强大的意志疵伏在里头,余庆看着那样的他许久,终于像是几乎承受不住祥祀目光中的强烈情绪般垂下眼。

    那刻余庆明白,这人终有一日会得天下,成为不世帝王。

    幸喜、他幼年遭弃,性自制,善隐忍;余庆对自己道,覆又抬眼望去。

    因此,他能在祥祀身旁待下去。

    此后数年,余庆亦曾寥寥几次和战友共访烟花之地,那些女子身段柔软,温柔讨好,但也仅止于此,余庆虽无恶感,也并无特别喜爱,只道世人云云欢情如酒叫人醉也不过如此;余庆一直以为自己虽并非寡情,但确实是欲念淡薄之人。

    滚他的欲念淡薄。

    方才狂乱放肆的记忆愈发清晰,余庆尚记得祥祀同平日不同,急躁热切的气息、粗暴的律动中身体的重量、汗湿的手指、烧了火般的眼睛;情欲如潮,灭顶而来。

    被唤醒的欢情的热潮在体内盘旋,余庆几乎呻吟出声,像是被利刃忽地刺入要害似的一阵哆嗦。

    为何要叫他知道这般……直叫人死过一回的欲望。

    余庆只觉自己要疯了,眼周滚烫酸涩,几乎要流下泪来。他举起自由的那只手臂死死的掩在脸上。

    一旦知道情爱滋味,怎能不变的贪婪。

    祥祀感觉原先僵的木头似的身体一阵颤抖,抬头一看余庆右手死死压在面上,手臂遮去大半脸孔,起身一把扯手肘。

    余庆虽未挣扎,露出来的脸孔却是神情扭曲,眼睛内暗潮汹涌,隐隐透着被逼到绝路的决绝。

    当年余庆单枪匹马杀入敌阵,提刀便将那呼提懋单于斩杀马下,他们趁敌军大乱抢上前去,将人拖回来时只见他从腰侧到胸口被劈了道足有臂长的口子,肠子险些都要被拖了出来。

    可即便那时,祥祀也未见余庆露出此般痛苦的表情。

    他看着余庆的脸,眼睛一点点的暗了下去,有片刻他只沉默的看着余庆的眼睛,然后终于道:「子涯、你可还记得我方才所言?」

    他声音里满是疲倦,余庆唇角抽动,过了一会才道。「记得。」

    「说。」

    「皇上让臣莫再找死。」

    听他称谓未改,祥祀脸色一僵。「不只如此。」

    「……皇上让臣伴君左右,至死方休。」

    祥祀目光深沉:「子涯、莫与我说你不懂。」

    「臣……明白。」余庆顿了顿,神情苦楚更甚,他眼里明明仍含着掩都掩不住的热度,祥祀却觉得他声音都要渗出血来,只听余庆又道:「恕臣、无法从命。」

    「为何?子涯,你若有家有室,我便也就这么算了。可你长年不喜女色,直至今日也未见有相好的女子──」祥祀步步紧逼。「适才你也十分痛快,子涯,你若在床第之间不愿屈于人下,我也不会逼迫你,与我相伴……竟这般难受么?」

    余庆定定望着他,最终垂眼避开了祥祀犀利而沉重的目光,仍是一句:「……恕臣、无法从命。」

    祥祀松开双手,将自己和余庆手指交缠的左手缓缓解了开来,立起身,他的神情异常冷静。

    「是么。」他轻声道,直挺挺立着的脊梁宛如巍峨如峰的山棱,他泥雕木塑般的定了一会,姿态一如多年前名闻北地的血刃战神般勇悍凌厉。眼睛如不反光的黑色石头,暗且沉的看着余庆。

    「知道了。」然后他道,声音好似无底山渊之下隐约传来的沉沉回响。

    说罢祥祀便起身离了余庆身上,坐到了床边,余庆未及坐起,又见祥祀回过头扫了他一眼,平平道:「是了、此处药性未消会废的,还是处理了吧。」一边说一边往里挪了些,侧身便握住了他身下的器官,重重撸动起来。

    「呃──」祥祀的手掌是武人的手,粗糙有力,余庆猝不及防,挺起脖子低吟出声。

    祥祀见他这般忍不住情动。

    明知他心不在此处……。

    祥祀心下又是火热又是涩苦,阳根却已充血抬头,血管浮起微微跳动,他恍若不知,面无表情地径自揉捏搓弄余庆下身。

    倒是余庆攒着拳死死将自己钉在床上喘了片刻,几番挣扎终于哑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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