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很兴奋,兴奋到祭天的时候手都在微微发抖,看着李蛟的眼神几乎要迸出火来。

    无奈这些日子以来,他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李蛟对他的免疫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一直到了午夜,忙乱的祭祀终于落下了帷幕,大蛋小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被王方稀里糊涂的领到了侧殿,兄弟两个连衣裳都懒得脱,化做猫形从领口钻出来,跳上床,两只小毛球挤在一块儿,挨挨蹭蹭,香香甜甜的睡了过去。

    李蛟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骨子里就懒,一年到头最怕的就是祭天,好不容易忙完了,躺在床上直喘气,简直一个手指头也不想动。

    他倒是不困,就是累得慌,四肢百骸聚不起一丝儿力气,连脑袋都木木的,丧失了大半思考能力。

    身边有些细微的响动,李蛟呆呆的抬起眼睛,就见嬴政半跪在他旁边解衣服,每解开一件,就往他身上搭一件,从脚踝慢慢向上。

    李蛟没回过劲来,傻乎乎的看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纯然的疑惑,直到最后,嬴政用自己的里衣盖住了那双眼睛。

    厚厚的衣服下面,李蛟奇怪的歪了歪头,然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穿过身上的衣服,挑开了他的衣带。

    冬天还是太冷,人的体味淡到可以忽略,如果是夏天就好了。嬴政带着那么一点可惜,病态的想。

    如果是夏天,把他的少年埋在自己穿过的衣服里面,让他带着他的气味,好好腌上几天,最好能把骨头里,皮肉里,甚至五脏六腑里都浸上他的味道才好。

    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嬴政俯身覆上了李蛟的唇,四片唇瓣相抵,辗转厮磨。

    李蛟眨了眨眼,然后慢慢的闭上。

    李蛟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睁开眼的时候天蒙蒙亮,他还以为是早上。

    嘴里发苦,身上冒虚汗,也许是昨天两人都挺兴奋,他很乖的配合,后面倒是不怎么难受,轻轻一动,扯着木木的疼。

    忙过了祭祀的事,大冬天里其实没什么要忙的了,这时候一场雪能埋到膝盖,冻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冬天的战事也很少,这一年灭韩,主力部队分头部队都在韩国战场上,韩国灭了,到了年尾大家基本上都无所事事起来。

    无所事事的头头正端着咸菜稀粥一勺一勺的喂李蛟吃,半碗白粥下肚,难捱的饥饿感缓和了些许,李蛟扭过头不肯吃了,他口味重些,喜欢辣菜肉菜,离了就不想吃饭,哪怕知道自己身体不允许,他还是不想委屈自己吃这没滋没味的东西。

    嬴政也不劝,把粥放下,给他擦了擦嘴角,“饿的时候再叫我。”

    李蛟手脚都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头乖乖昂着让他擦嘴,闻言闷闷的应了一声,也许是因为觉得有些丢人,不大情愿的样子,嬴政就让寝殿里伺候的人都退下。

    “浑身都疼……”李蛟委屈的哼哼,把脑袋枕到嬴政的腿上,“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来。”

    嬴政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嘴角愉悦的上翘:“下次不会了。”

    老子信了你的邪……李蛟很想吐槽一句,摸摸差点报废的屁股,还是没敢。

    尼玛一向亲亲摸摸就完事的!结果居然成了火山大爆发……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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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悲愤之余,李蛟还是有那么一点小雀跃的,毕竟自己的身体能够吸引心上人,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o(*////▽////*)p

    #论闷骚与明骚#

    气氛正好,李蛟也懒得去问类似于“喂,你这三年怎么都不碰我”,“快说,是不是背着哥偷猫了”的脑残问题,光凭着昨天那一手的烂技术,也能证明他们家始皇大大小葱拌豆腐一样的清白。

    既然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不说,我不问,何苦多找事情来烦恼?

    没心没肺的人自有一套常人无法理解的生活哲学,也许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们就是傻子一样的存在,但无法否认,他们总要过得比别人开心一点,有时候,这就够了。

    李蛟懒洋洋的在嬴政腿上蹭了蹭,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从发间探出来,灵巧的颤动,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大花猫,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给他挠挠下巴,摸他漂亮的背脊毛。

    “睡吧。”嬴政声音微微低哑下来。

    李蛟眨着眼睛看他:“里面冷死了,睡不着……”

    他话音未落,嬴政的外袍落地,一具温暖的身体钻进了被褥里,把浑身冰凉的李蛟揽进了怀里。

    李蛟舒服的喟叹,引起身后的嬴政身体一阵僵硬,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嘴角弯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让你丫的不上不下吊着哥三年,慢慢忍着吧你!

    嬴政也察觉了这个小小的报复,有些无奈,却也随李蛟去了,谁让他有错在先呢?

    这一年秦国收获颇丰,不光接收了韩国,还得到了燕国大片土地,由于战事的波及,一部分军队还“借用”了魏国许多地方,战事结束之后,魏国顺水推舟,把那几座城邦献给了秦国。

    李蛟甫一进门,就见大蛋冷着一张和嬴政极为相似的脸在研墨,这让他有些微微的恍惚,前世二十多位公子,长大的早夭的,能力出众的,平平无奇的,没有一个像嬴政像到了这种程度,即使是被夸赞为“此子肖王”的二世胡亥,也只不过和嬴政像了三分,就好像……不是一个人生的那样。

    见李斯立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身后的风雪呼呼的灌进来,迎面打得人面颊生疼,不由皱眉:“师父。”

    李斯回过神来,抬脚进门,把门关严,他这才发现,平时总是乖乖坐在那边的小弟子不见了。

    “长公子,可知二公子哪里去了?”李斯问。

    大蛋说道:“他早晨的时候咳得厉害,父王让我替他向师父请假。”

    咳嗽不是什么大事,嬴政也不是紧张小蛋,而是因为他咳得太厉害太忘我,半夜里化成了猫,一直到早上也没有变回来,无论是哄是骗还是吓,都没有让他动摇。

    当然,照大蛋的想法来说,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装病逃课而已,他想实施很久了,结果居然被小蛋抢先一步……不过他也不会出卖他就是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他也需要一个会替他打掩护的弟弟。

    他这里倒是想得简单,李蛟抱着呼呼大睡的小花猫,都快要急哭了,动物和人不同,不是专门的兽医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小蛋半夜里咳嗽发烧,吃了宫里医官开的药一点也不见好,疼得又哭又闹,最后变成猫,蔫头蔫脑的可怜极了。

    嬴政来回走了几步,他也心疼,不多时下了决定,广招名医。

    中午的时候就有人来报,说是宫中有人揭了榜,自称善治走兽,李蛟连忙让人过来,一瞧,还是个熟人,是他当初在含章殿的专属医官,靳凉。

    那时他从猫变成人后,身体虚弱,还是他给调理好的。

    几年不见,靳凉几乎没有半点变化,清俊的脸上仍旧是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成熟又富有魅力。

    只是小蛋还难受着,李蛟也没有叙旧的心思,匆匆说了几句话就把人领到里间去看小蛋,靳凉好脾气的笑着,又向嬴政告罪,跟着李蛟往里面走,嬴政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没说什么,抿着嘴跟上。

    床上的小蛋把自己蜷成一个毛茸团子,眼皮没精神的耷拉着,听见人进来的动静,勉强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几声哀哀的喵叫,沙哑可怜。

    ☆、第102章 命劫的攻略

    李蛟顿时心疼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靳凉,期望他能大发神威。

    小蛋见了陌生人,脊背毛猛然炸起,圆圆的猫眼警惕的盯着来人,耳朵支楞起来,却不防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托着肚腹抱了起来,靳凉安抚的摸了摸他的下巴,先翻看了一下眼皮,又仔细瞧了瞧他的鼻头,察看干燥程度。

    小蛋虽然怏怏的,被这样里外里的翻动还是忍不住火气,抬爪就要呼上近在咫尺的俊脸,“哎!不能!”李蛟熟知儿子习性,见状连忙摁住那双不安分的小爪子。

    嬴政一进来就看见李蛟快要贴上那男人的动作,眉头狠狠一跳。

    凭良心说,眼前高大清俊的男人一脸温柔的抱着猫,他身边谪仙般的少年抬手轻抚猫身,眉眼微垂。这场景几乎可以入画,可嬴政看着,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顺眼……尼玛儿子被抱着老婆被贴着谁心那么大能觉得这画面还挺唯美?

    除非脑残!

    嬴政不是脑残,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觉得不顺眼,三步并两步上前,把自家挣扎不已的乖儿子抱进怀里,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如何?可能用药?”嬴政不咸不淡的问。

    靳凉笑容里透出了几分为难:“这……大王,臣还没有察验完。”

    小蛋到了父亲的怀里,简直如鱼得水,虽然身上还是很难受,但已经能够得意洋洋的翘起毛脑袋不善地看着这个刚刚非礼过他的陌生男人了。

    妖族的传承记忆大多来自于母体,李蛟在后世十七年的人生乏善可陈,要么上学要么上网,大蛋小蛋除了掌握一门现代语也没什么收获。但凡事总有个意外,小蛋还在壳里的时候就被李蛟看过的那些耽美小说给洗脑了,在他的观念里,可没什么都是男人碰几下不要紧,靳凉正常的检查工作在小蛋看来,就是赤.裸.裸的非礼!

    至于大蛋?咳,他的智商随嬴政。

    李蛟听了靳凉的话,见他没有急着把话说死,眼里带上了几分希望,瞪了嬴政一眼,忙不迭的把小蛋抱给靳凉,让他仔细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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