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卓警察对我还算照顾,我这边刚朝前走,他立马扶住我,关心道:“你小子也真是的,没事去招惹那疯子干吗,那老四发起疯来,别说你了,就连我都得让他三分。”
    我一听,眉头一皱,他这话的意思是,他比那老四地位高?
    我也没说话,假装行走有些艰难,跟着他朝派出所内走了进去。
    很快,我们俩人进入派出所,小卓警察先是扶着我去了他的办公室,后是朝一名警察吩咐了一句,大致意思是让那警察去把老四叫过来。
    待那警察离开后,小卓警察又问了我几句话,大致上是问我,这段时间去哪了。
    我们俩有一句没一句地扯了七八分钟的样子,那老四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见我,他脸色一怔,在我身上盯了数秒钟,好似在疑惑我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老四!”小卓警察沉声喊了一句。
    那老四立马走了过来,先是喊了一声二哥,后是又盯着我,连眼睛都没眨。
    二哥?
    老四?
    他们这是什么关系?
    我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扫视了一会儿,实在弄不懂他们俩的关系。
    不过,从称呼来看,他们俩应该存在某在关系,又或者同属什么组织。
    一想到这个,我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冒失了,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继续装下去了,便故作疼痛喊了一声痛。
    我这边刚喊痛,小卓警察脸色一凝,朝老四看了过去,沉声道:“说说情况。”
    说话间,他朝我这边瞥了瞥。
    那老四盯着我看了老半天,愣是不说话,这把小卓警察给气的,一掌拍在桌面,厉声道:“老四,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信不信,我把这事如实禀报大哥。”
    “二哥,我…我没打他,只是推了他一下。”老四连忙解释了一句。
    虽说是解释,但他声音却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在里面,像是不屑,又像是疑惑。
    “还说没打,你看看东川都成什么样子了,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过来帮忙,不是让你过来惹事的。”小卓警察再次厉声道。
    可,听着这话,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总感觉小卓警察话里有话,而那老四则一直拉耸着肩膀,站在那,一动不动,任凭小卓警察说啥,他愣是一句话没回。
    约摸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在这期间,小卓警察不停地念叨着老四,大致上是说老四在这边没帮忙,还在添乱,又说啥早晚得将老四弄回去。
    说到最后,小卓警察也不知道是真生气了,还是咋回事,一掌拍在桌面,厉声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那老四如获大赦一般,立马扭头朝外边走了过去。
    待走到门口时,老四扭头朝我看了过去,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得意。
    活见鬼了,这是咋回事?
    他得意个什么劲。
    凭心而言,我实在搞不懂他们俩的意思,不过,在想到瑶光老师的事后,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待老四离开后,连忙朝小卓警察说了一句,“小卓警察,有个事,我实在想不明白。”
    那小卓警察何等聪明,先冲我笑了笑,抬手朝我额头伸了过来。
    我正准备避开,他一把抓住我手臂,死死摁住,另一只手抬手朝我额头上的纱布撕了过去。
    我有些急了,他这是要扯我头上的纱布啊!
    我正准备再次使力,那小卓警察淡声道:“行了,我还不懂你小子么,赶紧把纱布拆下来,看着碍眼。”
    嗯?
    他知道我是装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任由他将我头上的白纱布扯了下来。
    待扯下白纱布后,仅仅留下后脑勺的一块小纱布。
    见此,小卓警察一笑,淡声道:“就知道你小子在这装可怜,说吧,你是不是想知道王摇光的事?”
    我尴尬的笑了笑,忙说:“的确想知道。”
    这话一出,小卓警察深叹一口气,缓缓起身,在办公室内来回渡步了几次,淡声道:“她的事有些棘手,就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王力警察的死,很有可能是王摇光干的。”
    “啊!”我惊呼一声,颤音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瑶光老师不可能干这事,她…她…她还…拜托我给她查王力警察的死啊!”
    小卓警察好似知道这事,轻步走到我边上,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沉声道:“东川,你我认识也有一两年了,你应该深知我的为人,没有足够的证据,我肯定不会抓她。”
    “什么证据?”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小卓警察盯着我看了看,抬步朝办公桌走了过去,从里边翻出来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我边上,淡声道:“关于王摇光的资料都摆在这里,你自己查看一番吧,对了。”
    说罢,他一手摁在文件上面,继续道:“有个事,我得提前告诉你,这里面所涉及的资料,是绝密资料,一旦你看了,从此以后,很有可能会被人监视。”
    监视?
    这什么意思?
    仅仅是看一份资料罢了,至于被人监视么?
    这让我有些拿捏不准,低头看了看文件,入眼是几个大字,王摇光个人档案。
    我稍微想了想,为了能早点弄清整件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说:“没事!”
    说罢,我抓住小卓警察的手,想将他的手缓缓挪开,可,不知道咋回事,小卓警察奋力摁在那文件上,愣是不挪开。
    “小卓警察!”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东川,有些东西看了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你别因为一时冲动,毁了自己一辈子。”
    “小卓警察,我…”我正准备说几句。
    不待我说完,他罢了罢手,“东川,我知道你是想救王摇光,想要救她,并不是去证明她无罪,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行。”
    “什么路?”我神色一凝,忙问。
    “找出杀害王力警察的凶手,王摇光自然无罪。”小卓警察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把我给郁闷的,我现在可以说是对整件事毫无头绪,就连最基本的资料都没,这让我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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