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是“义商”,那谁又是无良商家呢?

    那个沈佳丽就是无良商家!记得小时候,她们佳丽服装厂产的衣服,不知道用了什么染色剂,我人生中第一次穿新衣服,就起了浑身的疙瘩;这些年新闻上,更是爆出了用什么黑心棉、化工废料、医疗器具废品做成的衣服,不知道伤害了多少人的健康。

    有些东西靠法律,是不能彻底根除的,法律只是起到一个威慑作用,真正要让国人,穿上干净、舒适、物美价廉的衣服,必须得是我们这个行业先转变,更要从我们染织的源头做起。字更¥新/速¥度最駃=0

    这世上有又便宜又好的衣服吗?如果我来回答,那就是有;即便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因为我们蓝蝶一直在努力,龙矿也在努力,宋吉更在努力!

    蓝蝶即便有将军灰的技术,我们也从没把发展重点,放在高端布料的制造上;而宋吉每一次的技术融合和创新,也都是以降低价格、提升质量为基准;本着这样的发展策略,终有一天,我们蓝蝶会做出最便宜、最好的布料!连带着我们整个行业,也要以此为规范,而不是仅靠着价格战,让老百姓实惠一次。

    时间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傍晚我和彩儿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洗手吃饭,我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屈凌打来的。

    既然已成仇敌,我真不想再跟他啰嗦,但最终还是禁不住好奇,想听听他说什么。

    “喂,屈总有何指教?”坐在餐桌前,我端起碗里的粥喝了一口问。

    “陈总啊,何必再倔下去呢?安德鲁先生你已经见了吧?!现在我们东辉和凌纺,已经有了外资介入,即便你们蓝蝶的布料,比我们的质量好,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们的布再好,也抵不过我们价格的冲击,倒不如现在,咱们都投到安德鲁麾下,一起向全国市场迈进,将来赚的盆满钵丰,又是商界名流,这不更好吗?”

    他这是给安德鲁,当说客来了;我知道那个洋毛子,觊觎我们的将军灰技术已经很久了,如今再加上大元的纺织技术,如果蓝蝶真投到了他麾下,然后和东辉、凌纺进行技术共享,保不齐将来,我们国内的染织市场,还真会被这个洋毛子给垄断。

    “屈总啊,我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咱们三家要是全都为安德鲁卖了命,你想过后果吗?整个国内的染织行业,恐怕都得被洋人垄断了吧?!”放下粥碗,我皱眉问道。

    “那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咱们经商干买卖,不就是为了钱、为了名利吗?这钱帮谁赚不是赚?整个地球都是一个村了,你还分什么国内国外?!”屈凌不大乐意,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道。

    “屈总啊,我老家养的那条狗,还分得清里外呢!过年的时候,有人在门口一直给它扔骨头,可他就是不出门,还站在院子里朝外吼,所以咱们不能为了名利,连条狗都不如吧?!”笑着摸出烟,我放在桌上掂着说。

    “陈默,你骂谁是狗?你不要给鼻子上脸,今天这个电话,我是代安德鲁先生打的;他这是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冥顽不灵的话,那我们就继续拉低市价,彻底将你们蓝蝶给挤死!而且下一波,我们会把产品冲击到你们省内,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招架?!”电话那头,屈凌咬牙切齿地说。

    我摇头一笑,随手点上烟问:“那您打算把市价拉到多低?我们省内可是很团结的,一般人想破我们这个铁桶阵,那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听我这样说,屈凌更是得意道:“我们赔钱甩卖可以吗?而且卖上两年!如果在两年时间里,你们蓝蝶一丈布都卖不出去的话,那么庞大的企业,你们还拿什么来运转?你耗得起吗?”

    我深吸着烟说:“那好啊,你们就使劲降价,降得越狠、我越开心;搞不好回头,国家还能给你们东辉、凌纺,颁发个‘慈善企业’的荣誉头衔呢!”

    “你少给我油嘴滑舌,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接不接受安德鲁先生的收购?!”电话那头,屈凌咬着牙问。

    “麻烦你替我转告他,我陈默誓死不当走狗,更不会当洋人的走狗!你们有什么招,就尽管使出来吧。”说完,我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却不曾想这帮混蛋,第二天真的降价了,而且降得令人发指。

    第二天清晨,乳城迎来了阳光明媚的一天;又是一个春天到来了,大雪过后,小草萌发了新的嫩芽,气温也开始跟着回升。

    苏彩脱下了棉大衣,换上了一件修身的小羽绒服,散落的长发也扎成了马尾,给人一种阳光明媚的清爽感。

    “真的不着急回运城啊?”坐到车里,她又试探性地问了我一句。

    “姐,我好不容易想在你身边多呆一会儿,你怎么还往外撵我啊?”把车子发动起来,我笑着问。

    她直接给了我个大白眼,撇着漂亮的红唇道:“这些年你常常在外,突然在家里呆这么久,我反而有点不适应呢!还是赶紧走吧,我都有点烦你了。”她话虽这样说,但眼神里却布满了幸福;我知道她还是舍不得,只是想知道我哪天走,好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我也不拆穿她,女人往往都口是心非;驾车穿过繁华的市区,然后又沿着忙碌的开发区,来到了我们的公司里。

    可我们刚进办公室,老冯就急匆匆过来了,他怀里还抱着不少杂志,往我面前一放说:“两个事儿,一个好事,一个坏事,想先听哪一个?”

    我无语地看着他,这老冯还学会卖关子了;从兜里掏出烟,我扔给他一根说:“先说好事儿吧,我最爱听好消息。”

    老冯当即点头,把烟别到耳朵上,又抓起桌上的杂志说:“好消息就是你出名了!这是各地的权威商报,头版头条、包括封面,都在大肆的鼓吹,你吞并大元的宏伟计划!”

    听到这话,我拿起一本杂志,封面还是我和马耀辉签约时,两人握手的照片;里面的内容,更是三分实、七分虚,什么‘年少有为’‘商界奇才’‘划时代的新星’,我自己看的都有点脸红。

    “那坏消息呢?”放下手里的杂志,我探头看向老冯问。

    “坏消息就是,东辉和凌纺全面降价,而且是低于成本价,更可恨的是,他们开始冲击咱们省内的市场了;红河的杜总让我问你,咱们接下该怎么反击?”老冯皱眉惆怅道。

    “不反击,你跟杜总说一声,咱们敞开市场,让东辉和凌纺的低价布使劲卖!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赔到什么程度?!”顿了一下,我又笑说:“冯总,这不是坏消息,而是一个更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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