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很快,打脸了。

    火锅真好吃qaq

    见他进食速度明显加快,池芫暗自哼哼了声,小样,你这个老古董,能对先进的火锅免疫?

    察觉到被注视,沈昭慕减慢了进食速度,抬眸,依旧是那个高傲阴郁的废太子殿下,冷淡地凝了她一眼。

    这赶人的意思过于明显,池芫下意识冲他做了个摊手的动作,“那奴婢先下去了,殿下慢用。”

    她还饿着呢,还好留了点在小厨房。

    傍晚,忽然老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过来了,说是马上是老皇帝的寿宴,特来下旨,说是让废太子务必参宴。

    沈昭慕为了装病,当然是在床上趴着领了旨,谢了“恩”。

    等传旨的太监一走,他脸就拉下来了。

    所谓的顾念父子之情,请他去参宴的说辞,真是天大的讽刺。

    他母后尸骨未寒,他还重伤在床,他都没过问过一句。

    如今,他的寿宴,想让他出来就让他出来,想让他关禁闭就禁闭,当他是这皇宫里一只供人逗乐的猫猫狗狗……

    池芫站在门口,见沈昭慕杵着拐杖,立在窗前,背影看起来十分萧条寂寥,便没有进门打扰他。

    她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对老皇帝的失望、愤怒、恼恨,以及对他如今处境的挣扎迷茫。

    但她同样了解到,这个人不是一个一下被打击得就趴下的人,触底反弹,当沈昭晨对他的迫害暗杀到了一个极致后,他便会反扑。

    没关系,原著中的那个沈昭慕到死都是独自挣扎浮沉,这次,她帮他。

    池芫忽然想,那华服到底是沈昭晨的手笔还是老皇帝的把戏?原著以男女主视角为主,并未提到过。

    但很显然,内务府昨天才送来华服,今天,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来传旨,意图一目了然。就是要他穿这件华服去赴宴。

    而本就身负重伤、气血亏空的沈昭慕,穿上做了手脚的华服去赴宴,再喝酒吃了受刺激的东西,华服夹层里的东西还不能趁机吸血要他半条命?

    不管是谁的手笔,太歹毒了,想要叫他身体一点一点亏空败下去,然后无声无息地死去。

    “啪——”

    池芫徒手掰断了手里的一根柴火,木屑刺到了指腹里,她吸了一口气,眉头皱起来,将碍眼的柴火给扔地上。

    “小德子!进来帮我烧火!”

    她犯得着吗,有劳动力不用,自己生什么火,弄什么柴?

    傻不傻啊,都是废太子,他对她这个态度,好感度还在负数那呢,她干吗要母爱大发关心他心疼他?

    池芫处理完了手上的木屑,简单包了下手指,就去院子里晒太阳了。

    与此同时。

    玉清殿内。

    “殿下,吃夜宵了。”

    江月惜端着晚膳,来到书房,守门的太监通传后,她进来。

    沈昭晨还在挑灯伏案批改奏折。

    自从他回宫接手了朝政后,江月惜每每找他,宫人都是说他在忙,起初她还觉得是不是回宫了结婚了有权了,这男人就变心了。

    但眼见为实,发现他是真的每日都很多公务要处理,忙得晚饭都不好好吃,她便开始心疼他,反正也闲,便下厨做点汤汤水水的送来。

    沈昭晨是很忙,但听说江月惜来了,立马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上前相迎。

    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桌案一旁,扶着她坐下。

    “不是说了么,这些啊,不必你亲自下厨做,让奴才们做就行了。”沈昭晨对着江月惜便是和风细雨、温柔体贴的好丈夫模样,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吻。

    江月惜脸蛋红红,她生得娇俏清丽,眉眼间又带着几分桀骜与英气,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小郡主,既有贵族小姐的娇艳美貌,又有草原女子的不拘小节和大气。

    她抽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难得小鸟依人地娇羞着回,“那你总不回去陪我……我一个人,睡不着……”

    说着,脸更红了。

    好像察觉到自己这么说会不矜持,她忙补充了一句,“我就是认床,还不习惯,没别的意思!”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啊,沈昭晨眉眼都笑弯了些,不由得欺身上前亲了她一下。

    “那怎么办,我有别的意思了……”说着,握着她的手……

    书房虽然没有别人,但门口还守着人呢。

    江月惜一下脸爆红,咳了一声,忙别过脸扭捏了下,“不不不行——这,这里是书房……”

    “月儿,对着你夫君,不能说不行这两个字。”

    男子醇厚性感的声音落在耳侧,叫江月惜一下意乱情迷,瞬间倒戈了。

    任着他胡作非为起来。

    江月惜是被沈昭晨抱着回的寝殿的,他亲吻怀中女子的额头,缠绵悱恻,温柔绵绵。

    他想,这冷冰冰的充满算计阴谋的皇宫中,还好有月儿在,她像是温暖鲜活的太阳,照亮了他灰暗沉重的生活。成为他负重前行、夺权争位的唯一一点良心。

    只是,月儿若是知道他一开始便是故意接近的她,会不会……

    沈昭晨面上挂着温柔的笑,眼里却一片深沉晦涩,不,不会知道,她这么单纯天真,只要他隐瞒得住,这个秘密,将永远封存,随着他诡异的重生一起不见天日。

    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抚了下她红扑扑的脸蛋,沈昭晨转身去沐浴。

    “殿下……”

    他坐在浴桶中,闭目神思,忽然身后一道娇滴滴的女声传来,他忽然睁开眸子,转过身——前世惨死的经历让他很难将后背对着别人。

    只见江月惜身边伺候的一名宫女拿了一方帕子,面色桃红,眼眸含春地朝他走来。

    “谁让你进来的?”

    沈昭晨看似温和平静的表面下,实则已经暗藏了杀意。

    他讨厌不懂规矩心眼多的奴才。

    宫女却俨然不知自己已经踩在作死的边缘线上,反而还跃跃欲试,大胆上前,“皇子妃睡下了,奴婢瞧大皇子无人伺候……便进来侍候您沐浴更衣……”

    说着,手便要抚上沈昭晨的胸膛。

    “啪——”

    “啊——”

    一声尖叫声短促过去后,床上酣睡的江月惜微微翻了个身,却没有醒来。

    沈昭晨拿过一旁的袍子披上,唤了暗卫进来。

    赤脚踩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睨了眼地上宫女的尸体——宫女脖子上被生生掰断,死不瞑目。

    “处理掉,别惊动皇子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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