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人命?”甄应嘉想了想,“你若不嫌麻烦,明日我便安排你见人。”至于见谁,都不用问肯定是官场上的那帮人。

    江宁因为十年前的事情,如今当官的被换了一批,虽然以前不是圣上手下,不过如今倒是都夹着尾巴做人中,见着甄珠也很热情。

    “都是些无用的书生,整日就知道喝酒辱骂朝廷命官,若非圣上下令不可随意关押,我等早就解决事情了。”

    “是啊是啊,都是些无用的。”

    旁边又插一个道:“若是有用,如何蹉跎至今。”

    甄应嘉带着甄珠把江宁官场上的人都请了一遍,林林总总下来见了百来个人,甄珠发现好些都不怎么关心这事,因为科考原本就是主考官跟那些阅卷人的事情,而且他们之中有几个家族中虽然有子嗣也参加了科考,显然没有涉及到自身利益。

    甄珠才刚刚了解了大概,就听说考官中有一个监考的考官上吊自杀,而后在书桌上留下了千古奇冤四个字。

    事情一下子就复杂了。

    第112章

    事情棘手之后,甄应嘉的脸色就有些不对,甄珠见此皱紧眉头。

    “朝中原本就有反对的人,只说若是每次只要书生闹事,朝廷皆由着他们只怕日后朝政不稳,如今又有名正言顺他们认为被迫害的人,恐怕要更热闹了。“甄珠说完,心中有些疑虑,他看着父亲又问,“父亲可认识那个上吊而死的考官?”

    “虽不熟悉,不过也见过几次,看着人不像有什么问题。只是之前请他吃酒,他未曾答应,其后邀约也是推脱了去的。”甄应嘉这么一说,觉得事情果然有些不对。

    两父子商量半刻,甄珠起身告辞。他已经命人打听好了地方,就准备去看看凶案现场。

    虽然说是凶案现场,其实屋子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了,仵作也验尸过了。要说是不是自杀这点根本就不用怀疑,自从新皇登基之后他们这样的人身边肯定是跟着一个的,所以估计有人是看着他上吊只是没来得及救而已。一个一味要死的人,你是绝对救不活的。

    “他本姓容,后因母亲改嫁跟着姓了钱,原本在国子监里任祭酒,今年正巧上差点了他监考。家中尚且有妻妾只是膝下荒凉。平日跟江宁学府之中关系尚好,要说有什么想不开的,其实也不多。”

    给甄珠汇报情况的是钱祭酒的同僚,许祭酒。他跟甄应嘉交好,今日跟甄珠是碰巧在钱祭酒家中碰头。

    “如今他家妻妾如何了?”甄珠现是拱手跟许祭酒行礼,而后两人坐下后细谈。

    金宝站在甄珠身后看着这个屋子,据说那个人就在这里上吊的,偏偏自家少爷也不忌讳,来的这许祭酒原本就是来祭拜的,因此更不忌讳了。

    “也只能稍作照应,因为此事我也不好去坟头祭拜,如今只能在他生前据说,敬上一杯。”许祭酒叹了口气而后无奈道,“当初他还曾跟我抱怨过膝下荒凉,不如从旁系抱一个孩子过来,人都挑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不开,居然自杀了。”

    “莫非当初考场的事情,跟钱祭酒有关?”甄珠问。

    “应当没有吧……”许祭酒也不确定,他皱紧了眉,“他府中虽不算大富大贵,可日常嚼用还是够的,更何况他母亲还时常照应他,若是为着银子,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银子不可能,那就有可能是人情了。甄珠陷入沉默,许祭酒也只能喝着手里的茶水,细细思考。

    过了一会,外头钱家的奴仆上来请安,而后道:“家中太太听闻先老爷的朋友来了,虽力有不逮不过还请了先生,当面道谢。”

    这是钱家的正房为人处世的周到,许祭酒觉得若是今日他独自前来,肯定不会去的,如今既然甄珠在旁,自然就少了许多心思。

    “一道去吧。”许祭酒起身,甄珠迎了一声,而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去了正厅。

    正厅上多了一个屏风,那钱家太太虽然依然招呼人,不过还是设了男女之妨。三人招呼了几声之后,许祭酒便问钱家太太,这钱祭酒生前几日可有什么不寻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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