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婷婷对此毫无感觉,反而一脸庆幸,“我还想再家里继续待个几年呢!以前我因为身体的原因不爱出门,就是逢年过节也不肯离开院子,没怎么和兄长爹娘一起待过,今年才好了一些,我还没在家里享受够呢!”
    云玥见她真心这么认为,心下一松,也不再纠结此事。
    从宋府离开之后,云玥原本想找顾晨说一声,可一想到身边紧紧跟随的齐霜,只好断了这个念头。
    阳城郊外的官路上,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马车飞快疾驰,扬起阵阵尘土,很快又沉降下去,天上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官道两旁高大的松柏上全是蝉鸣鸟叫,好不热闹。
    赶车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翁,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戴着一顶帽檐极宽的竹编斗笠,嘴角边上两瞥黑白参差的胡须随着腮帮子鼓动一翘一翘的,看着年迈扬鞭的手却极有力度,赶车的手法很是娴熟,马车虽然跑得快,车子却极其平稳。
    车厢内的云玥还睡得香甜,等她醒来还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之感,恍惚地掀开车帘,朝,老翁问道:“周老,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云玥四下打量,发现四周不是树就是山川溪流,连一点人烟都没有。
    周老恭敬地回道:“小姐,我们已经离开阳城了,主子吩咐,一定要快马加鞭赶路,远离了阳城才能慢行。”
    云玥了然,不再多言,默默退回车厢,思绪回到昨晚。
    打定主意离开的云玥事先并没有通知任何她,她想悄悄的离开,这样才能避免有心人察觉,甚至连齐霜都不知道她将要离开。
    就在她准备周全的时候,顾晨突然出现了,无声无息的。
    云玥正背着行李悄咪咪地摸到成王府的墙根下,顾晨突然把她抱起来跃过墙头来开,云玥吓得差点放声尖叫,等发现来人是顾晨之后云玥才松了一口气,嗔怪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我今晚要走的?”
    顾晨好笑地看着她,宠溺地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回去。”
    两人去了之前住的那个小院子,还是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环境,云玥瞬间安心了,质问的眼神一直盯着他。
    顾晨无奈苦笑,解释道:“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成王府里也有我的暗线,虽然你行事隐蔽,但你只是防着雪郡主和你四哥、齐霜,所以我的人一下子就发现端倪,我今晚其实早就到了,只是我刚刚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放倒齐霜,跟做贼似的背着包袱猫着腰鬼鬼祟祟的离开,觉得有意思,就没打扰你的雅兴,一直在你身后默默地跟着。”
    云玥不可置信地的瞪大眼睛,恼羞成怒道:“所以你看了我一路的笑话!”
    “晨......哥......哥!”云玥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声。
    顾晨一把握住她的小拳头,怜爱地说道:“若是要离开就要趁着夜色赶紧走,此时城门已经关了,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要塞一些银子,让他们检查一下就离开,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护卫兼车夫,周老。”
    话音刚落,一个佝偻矮小的身影出现在云玥面前,云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老者,担心他这把年纪还经不经得起长途跋涉的奔波。
    顾晨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好笑地说道:“别看周老年纪大,他的功夫可是深不可测,更重要的是他这外形在外人眼里完全没有杀伤力,可以麻痹敌人,若是途中遇到危险,周老可以成为一柄利器。”
    周老上前,沙哑地同云玥行礼道:“属下见过小姐。”
    云玥回过神来,赶紧打招呼。
    顾晨接着说道:“沿途还有我安排的一些暗卫,若是发现有人跟踪你他们会替你扫清障碍,记得,一路赶往夔州,不要在路上逗留,更不要管闲事。”
    云玥一开始还一直点头,听到最后一句话眉头忍不住皱了皱,“晨哥哥,我像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吗?”
    顾晨不置可否,朝她暖暖地笑了笑,同周老吩咐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上面的干粮和水都备齐了,今晚把手城门的士兵也打点好了,赶紧出发。”
    “是!”周老抱拳,径直离开。
    云玥依依不舍地握着顾晨的手,沮丧地说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阳城要多加小心,这次我们不能一起回去,希望下次可以。”
    “好!”顾晨朝云玥重重地点头,将她扶上马车,目送马车消失在巷口,这才怅然若失地转身进屋。
    思绪回来,云玥长叹一声,她好像在出了城门没多久就睡着了,真不知道自己上上辈子是不是猪投胎的,竟然在那种情况下都能睡得着,她也是很佩服自己。
    看着车厢内的被褥,云玥认命地收拾了一番,默默翻出顾晨给她准备的干粮和水,是牛肉干还有细面饼,就着水细嚼慢咽,有种越品越香的感觉。
    云玥差不多吃了个半饱,同赶车的周老问道:“周老可要用点吃食?”
    “不用了小姐,属下刚刚已经吃过了。”周老那老迈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却有种淡淡地安抚作用。
    云玥的心也跟着慢慢沉浸了下来,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好半天也没能见到往来的行人或者马车,便歇了观望的心思,从空间里取出白景洋给的那个锦盒。
    之前在成王府里没来得及瞧看,也没那个心思去看,现在闲着无事倒可以好好琢磨一下。
    打开锦盒的那一瞬间,即使云玥早有准备也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嘴角狂抽不已,将锦盒内的银票取出来认真数了两边,嘀喃道:“二十万两......整整二十万两!这就是财阀和福贾的区别啊!”
    想当初慕容氏派人请她去朝州才给了两万两,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天上掉馅饼了,后面又讹了慕容氏八万两,她更是觉得赚了,没成想给个孩子削趾竟然一下子赚了二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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