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睡衣的九国联兵总指挥正气急败坏的询问各部是怎么回事。

    可无线电里根本没有声音回答,活着的正在小心翼翼迈着步子,生怕踩下去就响了起来。

    “该死,该死,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南疆。”金发男子有些气急败坏。

    听着外面密密麻麻的炸响,金发男子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所有阵地包括机场都没有人回话。

    金发男子极其不甘,可现在自己身边除了几千亲随其他人都已联系不上。

    九国之人陆陆续续跑进指挥部,想询问什么情况,可看着眼前正摔东西的金发男子却问不开口。

    “撤,往南极荒原撤。”金发男子摔的有些累了,满脸颓废的用英语说道。

    于是几千人陆陆续续开始撤退,一些人力带不走的便直接扔下。

    九国联军指挥部处在防线阵地的大后方,在一个南疆小县城之内。

    一辆辆装甲车陆续出了县城往南极荒原方向撤退。

    一路上没有遇到丝毫阻拦,几千人出了南疆,直奔南极荒原。

    另一边正在打扫战场的镇国军,三军总共俘虏十万余人,物资数不胜数。

    南疆拒敌已经成功,杨亭风有些意外,原本还说要半月,现在三天便已拿下。

    看来自己还是把对方想的有些聪明了,这个威廉四世真是‘生得名将门,脑中无点法’。

    虽然撤防于南疆是个极好的法子,但却盲目自信,自认为镇国军还在湟州,导致防卫松懈。要不然还真不容易摸的进去。

    “邓贤,通知下去,所有人原地扎营,我明天去一趟首都。”杨亭风眼睛微眯,实现承诺的时候到了。

    次日清晨,一架飞机从南疆战防机场缓缓起飞。

    首都北洛机场,杨亭风挺直腰杆右手负后眼底深处不自觉露出一丝思念,这里保存着杨亭风最美好的记忆,但也留下了最痛苦的回忆。

    一群记者以及杨亭风的狂热粉丝扑面而来想将杨亭风围住,杨亭风眼光一凝,右手抬起放在背后剑柄之上,气质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个场景有些怪异,人群在离杨亭风丈远的地方戛然而止,后面的在往前面挤,前面的神色有些恐惧。

    空气中流转的寒意,比十二月的寒风还要刺骨,人群不敢再往前一步,好似有种声音在脑海中说道:过去……会死。

    “我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扰我。”杨亭风抬起冷冽的脸庞缓缓说道。声音不大,却传到了每人耳中。

    前面的人脸上带着灿灿连连点头,远处一队百人军队姗姗来迟跑来将人群分开阻拦在外,将杨亭风围住。

    其中一军官跑过来朝杨亭风敬礼道:“杨将军,你好,我是……”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你告诉他,我只等他两个小时,他知道我在哪儿。”杨亭风打断了军官接下来的话说道。

    讨债就要有讨债的样子。

    杨亭风将手从剑柄处放下负在身后,缓缓朝远处走去,踏上路边的一两认不出型号的车缓缓离开。

    车子在首都兜兜转转像是在观光,杨亭风看着一条条街道,眼中浮现着点点怀念。

    车子缓缓在城东一片宅院前停下,杨亭风身形有些落寂的看着眼前大门紧闭的宅院脑中浮现出片片回忆。

    “老师,老师,我的拳已经两万遍啦。”

    “亭风,拳不是这么打的。”

    “亭风,规矩是人定的,道理也是人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于规矩。”

    记忆那么近,人却那么远。

    ………………

    杨亭风脑中想起老师所说的规矩于道理,眼中浮现点点白光,老师,亭风回来看你了。

    “喂,你是谁?”一道娇横的声音在杨亭风身后响起。

    一长相甜美穿着羽绒服的高挑女子正有些怪异的看着杨亭风,这个年代还有人这种打扮?难道是那些二次元?也不知道站在我家门口发什么愣。

    杨亭风收起脸上的情绪化为平淡,转头看着女子问道:“这是你家?”

    “你……你…你是杨亭风,那个‘国民老公’?”高挑女子没有回答杨亭风的问题,大步走到杨亭风身边,左瞧瞧右瞧瞧,眼中闪烁着亮光。。仿佛猫看见了鱼。

    杨亭风没任何动作依旧平淡问道:“这是你家?”

    “嗯,嗯。”女子没空回答杨亭风,正拿着手机准备拍照。

    “你家姓什么?”杨亭风随手一划,高挑女子的手机便到了杨亭风的手里。

    高挑女子一愣,她都没看见杨亭风的动作手机就到了杨亭风手里。

    女子回过神来说道:“我姓隆,隆晓芊。你能把手机还给我吗?我可以拍两张你的照片吗?”

    隆晓芊眼中闪着精光,要是让自己那闺蜜知道自己碰见这个杨大将军了,恐怕得羡慕死,不行,还得拍照留个证据。

    杨亭风将手机递给隆晓纤说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隆晓芊接过手机惊喜道:“当然可以,热烈欢迎,来,我给你开门。”

    说着隆晓纤从包里拿出钥匙将大门打开,杨亭风跨过熟悉的门槛进入院子。

    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包括杨亭风幼时建的那个小渔塘都还在。

    杨亭风慢慢走过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眼中浮现出思念。

    杨亭风走到院子墙角,小心翼翼刨开地上的两块石砖,一个小木人静静地躺在泥土里,因为岁月的关系小木人上面已经坑坑洼洼,右手的手臂都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杨辰麒在杨亭风幼时给他做的玩具,上面刻着人身上的各个生死之门。

    有一次杨亭风和杨辰麒拌嘴,便赌气将小木人埋了,事后的杨亭风已经记不得埋在哪儿,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记起来了。

    “这是什么?”隆晓芊有些疑惑的问道,这里是我家啊,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好像比自己还了解这个宅子一样。

    杨亭风没有说话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将木人从坑里抱起,放在小鱼塘岸边,继续在院子里走走停停起来。

    一边的隆晓芊偷乐着给闺蜜发照片去了。

    少年时练拳的两个木桩,第一次练拳时走桩的走桩图,木桩是老师亲手做的,图也是老师杵着拐杖画的。

    杨亭风一寸寸的抚摸着这些旧物,少年时的种种依旧历历在目,那个无所不能的老师好似还在身边。

    “晓芊,你回来了啊,怎么不进屋呢?”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大厅内传来。

    “这位是?”戴着围裙的中年妇女走出大厅才看到池塘里正蹲着捞鱼的杨亭风。

    杨亭风没有理会妇人,继续蹲着在池子里捞东西。

    隆晓芊放下手机小步跑到妇人旁边把妇人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妈,这人是我在门外遇到的,他是那个在南疆打了大胜仗那个人,就是你昨天看新闻里的那个人。”

    “他怎么到咱家来了?也没听说过咱们家谁认识他呀。”妇人用一口流利的首都方言问道。

    隆晓芊歪了歪脑袋回答道:“我也纳闷儿呢,而且这院子里他好像很熟悉,刚才我看见他在院子里挖出来好些东西。”

    “应该是小时候在这里生活过,我们八年前才搬过来这里的,你忘啦?”妇人看了看还蹲在池子里的杨亭风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叫他来家里坐坐吧,好歹也是东旬的救国英雄。”

    隆晓芊点了点头走到杨亭风面前喊到:“杨大将军,要不要进屋坐坐?”

    杨亭风点了点头,起身穿起靴子跟着隆晓芊往屋里走去。

    大堂内有些吵闹,十来个人有大有小在聊着天。

    “晓芊,回来啦,这位是?”一个将头发涂满了发胶的青年西装男子看见隆晓芊进屋急忙从座位上小跑过来问道。

    杨亭风没有理他,径直走进大堂角落的一个小侧门。

    就在杨亭风要跨入小门时,杨亭风一下子停下,回过头看着刚从偏房出来的一个西装中年男子。

    “你进过后面那间房子?”杨亭风冷着脸朝中年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脸上有些疑惑,疑惑杨亭风是谁,又有些疑惑杨亭风的打扮。

    “你是?”中年男子反问道。

    “你进过后面那间屋子?”杨亭风继续问道。

    中年男子觉得有些好笑说道:“我自己家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杨亭风突然暴起右手抓着中年人脖子按在墙上继续问道:“你进过后面的屋子?”

    中年男子被掐住喉咙喘不过气来,双手一直拍打着杨亭风手臂。

    “你干什么?放开隆叔叔。”先前那个西装青年最先反应过来,抄起桌上的茶壶向杨亭风的后脑砸去。

    杨亭风头提着中年男子回头递出一拳,茶壶瞬间破开,扬起漫天水珠,青年也被一拳打的退出丈远瘫软在地。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爸。”隆晓芊急忙上前对杨亭风说道,语气很是着急。

    杨亭风将中年男子扔在面前继续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进了后面的那间偏房?”

    隆晓芊急忙扶起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阵剧烈咳嗽,缓了缓说道:“我去没去管你屁事。”

    说着中年男子抬起右手朝杨亭风一拳递出,杨亭风面无表情,抬起左手以拳对拳。

    中年男子应声倒飞而出,落在墙角的沙发之上,中年男子嘴角带着鲜血慢慢爬了起来,眼中带着不敢置信,刚才自己那一拳已经带动了丹田,居然被一拳打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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