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重。

    面前的这个人,是陆景重。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微亮的路灯灯光照耀下,雪丝被风一吹,斜斜向下落,落在地面上消融不见了。

    红色的鞭炮碎屑,和天空中纷飞的雪花,一同飘散。

    我贪婪地看着陆景重的脸,他好像瘦了一些,脸庞的轮廓更加鲜明而深邃了。

    一千响的鞭炮声响过,耳边又恢复了沉寂,只剩下远远地鞭炮声,好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的一样。

    陆景重挑了挑眉,捏了一把我已经冻得通红的脸蛋:“看痴了?”

    雪花飘过,我踮起脚尖,一把捧起陆景重的脸,然后狠狠地地吻了下去。

    其实,这不太像是吻,而像是在撕咬,唇舌之间的交战,那种浓浓的想念,在现在,全都化成了这种类似于快意恩仇的发泄。

    陆景重扣紧了我的腰,紧紧地抱着我,紧贴着我的身体,我感到在这种吻下,他身下逐渐有了反应,抵着我的大腿根。

    我不禁笑出声来,唇瓣分开,连着一道银丝。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我竟然看到陆景重的脸色有点泛红,肯定是我看错了。

    我心思一动,坏心眼地把手覆上去,陆景重扣着我的腰忽然猛的向前一用力,我感觉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恐怕已经忍不住了。

    我靠在陆景重怀里,越过他的肩膀看见楼下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认出了车牌就是陆景重的,就说:“去车上。”

    我说完了,就先转身向私家车走过去,身后陆景重伸胳膊拽了我一下,我向前一跳,他拉了一个空,从车窗玻璃我看到陆景重脸上的表情,扶着车门笑弯了腰。

    陆景重走路的姿势不是太自然,我就理所当然地站在旁边,等他解了车的保险,我就开了后车门率先一下子窜了进去。

    陆景重跟上来,把后车门嘭的甩上,抬手就捏我的下巴:“几天不见,反了你了。”

    我嘿嘿一笑,直接用手勾陆景重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脖子轻咬了一口:“陆景重,我恨死你了。”

    “我不恨你,”陆景重说,“我爱死你了。”

    “切。”我别开脸。

    陆景重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我感觉到他的胡茬有些扎人,向旁边侧了侧身,正好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我都好像是被烫了一下,急忙缩手,却被陆景重一把抓住了。

    他扬起眉梢,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是谁刚才说去车上的?”

    “我说的啊,但是谁说的来车上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的,我们聊天守岁不行啊。”

    陆景重恐怕已经实在是涨得难受了,还是先帮他解决掉。

    “你帮我解皮带。”

    这个时候,男人最大,算了,我就好心地凑上去。

    “套套呢?”

    陆景重一副特别享受的模样,靠在椅背上,摊了摊手:“没有。”

    看到他嘴角的坏笑,我就立即明白了,义正言辞:“死心吧,不会用口了!”

    陆景重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一副随你的样子。

    我下了下决心:“我帮你用手。”

    看着陆景重眼睛里的失神,我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心,扑上去抱住陆景重的腰:“这一次能不能别走了?”

    陆景重抚着我的后背:“不走了,陪着你。”

    …………

    因为我家里并不是阳城的,但是陆景重在阳城却有熟悉的人,正好趁着过年,叫了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

    这几个朋友我看得出,都是和陆景重关系不错的,一个叫陆景重五哥,另外一个叫陆景重小五,不过听口音,带着很浓重的京腔,还硬生生拗出一股阳城口音来,肯定是陆景重从C市那边叫来的哥们,还说是在阳城的老乡?

    我看了陆景重一眼,没有拆穿。

    本来我提议要下馆子吃的,但是陆景重说包厢里哪儿有家里有感觉,我就问:“那菜怎么办,你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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