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明察暗访
“好了，你都快笑了一下午了，有那么开心嘛！”
孟竹瑶使劲的点点头，“当然是开心了。那个绿茶还真是搞笑，那个胖子也是傻，可能连备胎都算不上吧！”
苏景行嘴角微微上扬，宠溺的看着她：“你开心就好，晚上想吃什么？”
“烤鱼！”
学校对面有一条小吃街，餐厅不少，孟竹瑶想吃之前经常去的那家烤鱼。
苏景行对吃的没什么要求，所以就跟着孟竹瑶去了一家烤鱼店。这家以前她经常来，烤的鱼外酥里嫩，让她爱不释手。
“你很喜欢？”苏景行看着孟竹瑶大快朵颐的样子，忍不住对这个食物产生疑虑。
小时候，他爸妈就不同意他随便在路边摊吃东西，所以他从来没吃过路边摊的东西，印象中就觉得是不干净。
孟竹瑶点点头，给苏景行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了他的碗里面：“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好。”苏景行点点头。
烤鱼很辣，但是苏景行吃的很开心，一大盆烤鱼在两个人的努力下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好了，吃饱喝足。”孟竹瑶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好撑呀，我真的要成了一个小胖子了！”
苏景行笑笑：“胖子也很好看。”
“嘁——”
车子停在路口的地方，孟竹瑶在路口卖红薯的地方买了两个红薯，然后上了车，和苏景行回去。
苏景行看着孟竹瑶手上的红薯，疑惑的问道：“刚才没吃饱吗？”
“嘻嘻——”孟竹瑶笑眯眯的，狡黠的说道：“孟煜洲高中时候可喜欢吃了，作为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对吧？”
苏景行猛的一踩刹车，满脸介怀的看着她：“瑶瑶，不是答应了我要和孟煜洲保持距离吗？”
“哎——”孟竹瑶连忙喊停：“我可没答应。小景，我有我的事情，我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你不要来管我好不好？”
“……”苏景行没再说话，脚底轻轻松开刹车，轻踩离合，车子朝前开去。
直到下车前，苏景行都没再说一句话，就连孟竹瑶下车和他告别的时候，都没说话。
孟竹瑶知道他在别扭，但是孟竹瑶不想解释，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很多事情，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去承受。
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孟煜洲书房的灯已经亮了，于是拎着一颗红薯敲开了门。
“回来了？”孟煜洲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孟竹瑶，有着一丝丝意外。
孟竹瑶点点头：“晚上和朋友约了去A大，刚好看到了红薯，知道你爱吃，给你买了一个尝尝。”
说着就把还温热的红薯放在了孟煜洲的面前。
“谢谢。”
“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好。”
孟煜洲微微点头，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在看着面前的红薯，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特别的温暖，一切都变得非常的美好。
……
孟氏。
周一是孟氏每周的公司例会，这周的例会气压有点低，孟氏旗下有一个服装品牌——零度，自己培养的独立设计团队加上孟氏的旗号，这些年发展的不错。
但今年不知是为何，零度的销售业绩连连下滑，这两个月开始都快入不敷出，之前公司派过去好几个销售高手，都没能挽救这个品牌的销售额。
现在零度就是块烫手山芋，整个公司都不敢去接手。
但是孟竹瑶作为公司的执行总裁，加上她才刚刚进入公司，急需做出点成绩，于是就把这件事情给揽了下来。
散了会之后，孟竹瑶就把电话打给‘军师’苏锦岚。
“救命，小苏苏。”
苏锦岚正在美国出差，听到孟竹瑶求救的声音，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看你这语气程度，难度系数五颗星，我要好好想一下我的要求。”
孟竹瑶哭丧着脸就差满地打滚了，哀嚎着：“我不管我不管，你说过要帮我的！嘤嘤嘤~人家真的遇到问题了啦。”
不等苏锦岚提要求，孟竹瑶直接把目前零度出现的问题，一一和苏锦岚说了，连带着把自己所考虑的点，和担心的地方都讲了。
苏锦岚顿了一下，只给了四个字：“明察暗访。”
就这四个字，孟竹瑶谋划了一下午，总算是想了一个彻底的方案，想要解决零度目前的困境，就必须把零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的原因给找出来。
城南的零度旗舰店。
还没到零度的门口，就已经被零度门前的各种促销广告给搞的是眼花缭乱了，孟竹瑶不禁疑惑，优惠力度不小，按照零度的品牌影响力，这些价格可以说简直是亏本卖。
但是走到零度的门口，店内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
孟竹瑶走进店内，发现店内的几个导购员全部都躲在收银台那边，看手机的看手机，聊八卦的聊八卦，还真是热火朝天。
就算是看到了孟竹瑶进来了，几个人也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聊八卦玩手机。
孟竹瑶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导购跟上来，想到这里，孟竹瑶眉头微蹙：“有人吗？”
没有人应她，于是孟竹瑶加大了声音：“你好，我想试试这件衣服，麻烦来个人帮我拿一下。”
收银台那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几个导购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一个胖胖的导购走到了孟竹瑶的面前，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我们要下班了，没办法试衣服了。”
“要下班？”孟竹瑶反问：“营业时间不是写了10点到22点吗，现在才18点啊！”
闻言，正在面前的导购楞了一下，紧接着打量了一下孟竹瑶才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就是18点下班的。”
孟竹瑶转而说道：“那我不试了。我是L码的，麻烦按照这尺码给我拿一件。”
“这位小姐，我们零度都是高端奢华品牌的，这件衣服是我们这个季节的主打品，价格不菲。”
说着，还把衣服上面的吊牌的价格翻出来，给孟竹瑶看，示意她这个价格她买不起。
孟竹瑶没说话，点点头转身离开，还没离开店，就听到身后的导购没好气的说道：“买不起还看什么看。”
第二日上班的时候，孟竹瑶让品质部把零度店内本季度的衣服所有详细资料全部给她找来，一一看透之后，然后再一次去了零度。
今天进店内因为是下午，店内的导购和昨晚看到的不是一拨人，估计是换了个班次。
还是和昨天一样，门口是花枝招展的广告和促销活动，店内是一盘散沙的导购，看到孟竹瑶进门后，几个导购也是还是继续做自己受伤的事情。
孟竹瑶转了一会后，才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导购，慢吞吞的走到了孟竹瑶的身后，“小姐，有看到合适的吗？”
女子的语气很不耐烦，还打着哈欠。
她刚才看了一眼孟竹瑶的穿着，浑身上下都不是什么大牌，看来消费能力也是一般。
孟竹瑶的目光落在了一件米色连衣裙上，正准备伸手去触碰，然而那个导购却立马就伸手把推开了孟竹瑶的手。
“不好意思，我们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你要是碰坏了，我们怎么卖得出去。”女导购一副厌恶的模样。
孟竹瑶记得，零度的店铺服务规则里面有规定，除客户私人订制外，所有的衣服都是可以试、可以碰的。
“我想试一下这件衣服。”
闻言，导购有些厌恶的瞥了孟竹瑶一眼，然后说道：“你确定要试试？试了必须要买，别到时候买不起。”
“什么价格？”孟竹瑶问道。
导购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一款是我们今年的春夏款，打完折是88000！”
八万八？
孟竹瑶有点意外，她记得公司的报价只有四万，零度的新品预售会上面的价格也不过是49999呢！
怎么到了店内，就涨了将近一半的价格。
想到这里，孟竹瑶又指着另外一件衣服问道：“那这件呢？”
“76999。”
孟竹瑶微愣，这件衣服公司的制作成本加上七七八八的，也不过两万罢了。
“那件呢！”
“89999。”
这下子，更加证明了孟竹瑶的猜想。
零度店内的所有衣服，报价都要比公司给的建议零售价高了一半。
既然价格高了这么多，为什么销售额还是一直下跌，孟竹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一想到这里，眉头就紧蹙起来。
看到孟竹瑶的只问不买的模样，面前的导购还以为她被高贵的价格给吓到了，不由得冷笑：“小姐，要是买不起，就去前面出门右拐的那家店，他们家和我们零度的衣服还差不多。”
“前面右拐？”
“对，你去看看吧！”导购说道：“老板是我们经理朋友，你就说我们零度介绍的，会给你优惠价。”
孟竹瑶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门口走进来两个女的，另外一个导购也迎了上去。
女人选了好几件衣服，导购把价格报出来之后，两个女人都皱了皱眉，接着两个女人就听到了刚才导购同孟竹瑶说的一样的话。
两个女人纠结了片刻，然后就离开了。
见孟竹瑶没走，导购继续说道：“美女，那边价格便宜，而且款式也差不多。”
“可零度是大牌，杂牌再便宜也是杂牌呀。”孟竹瑶故作纠结说道。
孟竹瑶使劲的点点头，“当然是开心了。那个绿茶还真是搞笑，那个胖子也是傻，可能连备胎都算不上吧！”
苏景行嘴角微微上扬，宠溺的看着她：“你开心就好，晚上想吃什么？”
“烤鱼！”
学校对面有一条小吃街，餐厅不少，孟竹瑶想吃之前经常去的那家烤鱼。
苏景行对吃的没什么要求，所以就跟着孟竹瑶去了一家烤鱼店。这家以前她经常来，烤的鱼外酥里嫩，让她爱不释手。
“你很喜欢？”苏景行看着孟竹瑶大快朵颐的样子，忍不住对这个食物产生疑虑。
小时候，他爸妈就不同意他随便在路边摊吃东西，所以他从来没吃过路边摊的东西，印象中就觉得是不干净。
孟竹瑶点点头，给苏景行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了他的碗里面：“可好吃了，你快尝尝。”
“好。”苏景行点点头。
烤鱼很辣，但是苏景行吃的很开心，一大盆烤鱼在两个人的努力下没一会儿就吃完了。
“好了，吃饱喝足。”孟竹瑶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好撑呀，我真的要成了一个小胖子了！”
苏景行笑笑：“胖子也很好看。”
“嘁——”
车子停在路口的地方，孟竹瑶在路口卖红薯的地方买了两个红薯，然后上了车，和苏景行回去。
苏景行看着孟竹瑶手上的红薯，疑惑的问道：“刚才没吃饱吗？”
“嘻嘻——”孟竹瑶笑眯眯的，狡黠的说道：“孟煜洲高中时候可喜欢吃了，作为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对吧？”
苏景行猛的一踩刹车，满脸介怀的看着她：“瑶瑶，不是答应了我要和孟煜洲保持距离吗？”
“哎——”孟竹瑶连忙喊停：“我可没答应。小景，我有我的事情，我做事也有自己的分寸，你不要来管我好不好？”
“……”苏景行没再说话，脚底轻轻松开刹车，轻踩离合，车子朝前开去。
直到下车前，苏景行都没再说一句话，就连孟竹瑶下车和他告别的时候，都没说话。
孟竹瑶知道他在别扭，但是孟竹瑶不想解释，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很多事情，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去承受。
回到家的时候，她看到孟煜洲书房的灯已经亮了，于是拎着一颗红薯敲开了门。
“回来了？”孟煜洲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孟竹瑶，有着一丝丝意外。
孟竹瑶点点头：“晚上和朋友约了去A大，刚好看到了红薯，知道你爱吃，给你买了一个尝尝。”
说着就把还温热的红薯放在了孟煜洲的面前。
“谢谢。”
“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好。”
孟煜洲微微点头，看着门口消失的身影，在看着面前的红薯，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特别的温暖，一切都变得非常的美好。
……
孟氏。
周一是孟氏每周的公司例会，这周的例会气压有点低，孟氏旗下有一个服装品牌——零度，自己培养的独立设计团队加上孟氏的旗号，这些年发展的不错。
但今年不知是为何，零度的销售业绩连连下滑，这两个月开始都快入不敷出，之前公司派过去好几个销售高手，都没能挽救这个品牌的销售额。
现在零度就是块烫手山芋，整个公司都不敢去接手。
但是孟竹瑶作为公司的执行总裁，加上她才刚刚进入公司，急需做出点成绩，于是就把这件事情给揽了下来。
散了会之后，孟竹瑶就把电话打给‘军师’苏锦岚。
“救命，小苏苏。”
苏锦岚正在美国出差，听到孟竹瑶求救的声音，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看你这语气程度，难度系数五颗星，我要好好想一下我的要求。”
孟竹瑶哭丧着脸就差满地打滚了，哀嚎着：“我不管我不管，你说过要帮我的！嘤嘤嘤~人家真的遇到问题了啦。”
不等苏锦岚提要求，孟竹瑶直接把目前零度出现的问题，一一和苏锦岚说了，连带着把自己所考虑的点，和担心的地方都讲了。
苏锦岚顿了一下，只给了四个字：“明察暗访。”
就这四个字，孟竹瑶谋划了一下午，总算是想了一个彻底的方案，想要解决零度目前的困境，就必须把零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的原因给找出来。
城南的零度旗舰店。
还没到零度的门口，就已经被零度门前的各种促销广告给搞的是眼花缭乱了，孟竹瑶不禁疑惑，优惠力度不小，按照零度的品牌影响力，这些价格可以说简直是亏本卖。
但是走到零度的门口，店内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
孟竹瑶走进店内，发现店内的几个导购员全部都躲在收银台那边，看手机的看手机，聊八卦的聊八卦，还真是热火朝天。
就算是看到了孟竹瑶进来了，几个人也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聊八卦玩手机。
孟竹瑶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导购跟上来，想到这里，孟竹瑶眉头微蹙：“有人吗？”
没有人应她，于是孟竹瑶加大了声音：“你好，我想试试这件衣服，麻烦来个人帮我拿一下。”
收银台那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几个导购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一个胖胖的导购走到了孟竹瑶的面前，不耐烦的说道：“今天我们要下班了，没办法试衣服了。”
“要下班？”孟竹瑶反问：“营业时间不是写了10点到22点吗，现在才18点啊！”
闻言，正在面前的导购楞了一下，紧接着打量了一下孟竹瑶才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就是18点下班的。”
孟竹瑶转而说道：“那我不试了。我是L码的，麻烦按照这尺码给我拿一件。”
“这位小姐，我们零度都是高端奢华品牌的，这件衣服是我们这个季节的主打品，价格不菲。”
说着，还把衣服上面的吊牌的价格翻出来，给孟竹瑶看，示意她这个价格她买不起。
孟竹瑶没说话，点点头转身离开，还没离开店，就听到身后的导购没好气的说道：“买不起还看什么看。”
第二日上班的时候，孟竹瑶让品质部把零度店内本季度的衣服所有详细资料全部给她找来，一一看透之后，然后再一次去了零度。
今天进店内因为是下午，店内的导购和昨晚看到的不是一拨人，估计是换了个班次。
还是和昨天一样，门口是花枝招展的广告和促销活动，店内是一盘散沙的导购，看到孟竹瑶进门后，几个导购也是还是继续做自己受伤的事情。
孟竹瑶转了一会后，才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导购，慢吞吞的走到了孟竹瑶的身后，“小姐，有看到合适的吗？”
女子的语气很不耐烦，还打着哈欠。
她刚才看了一眼孟竹瑶的穿着，浑身上下都不是什么大牌，看来消费能力也是一般。
孟竹瑶的目光落在了一件米色连衣裙上，正准备伸手去触碰，然而那个导购却立马就伸手把推开了孟竹瑶的手。
“不好意思，我们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你要是碰坏了，我们怎么卖得出去。”女导购一副厌恶的模样。
孟竹瑶记得，零度的店铺服务规则里面有规定，除客户私人订制外，所有的衣服都是可以试、可以碰的。
“我想试一下这件衣服。”
闻言，导购有些厌恶的瞥了孟竹瑶一眼，然后说道：“你确定要试试？试了必须要买，别到时候买不起。”
“什么价格？”孟竹瑶问道。
导购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一款是我们今年的春夏款，打完折是88000！”
八万八？
孟竹瑶有点意外，她记得公司的报价只有四万，零度的新品预售会上面的价格也不过是49999呢！
怎么到了店内，就涨了将近一半的价格。
想到这里，孟竹瑶又指着另外一件衣服问道：“那这件呢？”
“76999。”
孟竹瑶微愣，这件衣服公司的制作成本加上七七八八的，也不过两万罢了。
“那件呢！”
“89999。”
这下子，更加证明了孟竹瑶的猜想。
零度店内的所有衣服，报价都要比公司给的建议零售价高了一半。
既然价格高了这么多，为什么销售额还是一直下跌，孟竹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一想到这里，眉头就紧蹙起来。
看到孟竹瑶的只问不买的模样，面前的导购还以为她被高贵的价格给吓到了，不由得冷笑：“小姐，要是买不起，就去前面出门右拐的那家店，他们家和我们零度的衣服还差不多。”
“前面右拐？”
“对，你去看看吧！”导购说道：“老板是我们经理朋友，你就说我们零度介绍的，会给你优惠价。”
孟竹瑶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门口走进来两个女的，另外一个导购也迎了上去。
女人选了好几件衣服，导购把价格报出来之后，两个女人都皱了皱眉，接着两个女人就听到了刚才导购同孟竹瑶说的一样的话。
两个女人纠结了片刻，然后就离开了。
见孟竹瑶没走，导购继续说道：“美女，那边价格便宜，而且款式也差不多。”
“可零度是大牌，杂牌再便宜也是杂牌呀。”孟竹瑶故作纠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