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用军京北大营的大狱内一典狱长正在例行巡查牢房。这大御用军的大狱内所关押的都是中洲官员,所以每次巡查都马虎不得。

    典狱长认真检查每一间牢笼,当他走到其中一间突然时停了下来。这间牢内的关着一名束发黑衣的中年男子。男子正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盘腿打坐丝毫不畏惧大狱的恐怖。

    “近来可好?”典狱长向这名男子问道。

    中年男子抬起头露出了脸上突兀的伤疤,回答道:“还是老样子。”

    此人正是铁菩提。

    当日他被人告发擅自处死上江郡守而被天子打入了大狱。

    “李大人,外头可有什么消息?”铁菩提问道。

    这名姓李的典狱长以前与铁菩提共同办过案子,两人关系很近。托他的福铁菩提下了大狱却并未受什么苦。

    “听说陛下调了一个有禁衙背景的人进了御用军。”李大人说道。

    “肯定是那阉货搞的鬼。”铁菩提哼哼道。接着他又问道:“我的弟兄们最近怎么样?”

    典狱长轻声说道:“听人说兮子颜兄弟受伤了。”

    铁菩提听典狱长这么一说顿觉心头猛地一击,他站起手伸出牢门抓住了典狱长的衣襟问道:“是谁干的?”

    “听人说是被朱反袭贼所伤,弟兄们现在正在全城搜捕凶手。”

    典狱长瞧见他这般神情心头一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铁菩提如此激动,他拍了拍铁菩提的手安抚道:“你放心,陛下已经派了御医去探望了。”

    听他这么说来,铁菩提更加激动了,

    “快放我出去!”铁菩提颤抖地说道。

    典狱长立刻挣脱开来,退了一步说道:“兮大人,这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不过你放心,我也是看着子颜兄弟长大的,有什么消息一定立刻告知你。”

    ……

    而此时的御用军督军府衙门之外,正有一匹白马驮着一个带着面纱的人正缓缓地而来。

    来人正是刀非刀。

    “什么人?胆敢闯御用军督军府?”他还未接近督府大门便被一伙巡逻的御用军拦在了前面。

    刀非刀高高坐在马上并未回话,依然向前行进,他丝毫没有在意前方的御用军,在他眼里这些都是他的敌人。

    巡逻的御用军见来人不停止,于是拔刀朝刀非刀扑了过来。

    眼见一群刀剑要朝自己砍了过来,刀非刀并未慌张,他紧握缰绳脚踢马腹也朝这群人冲了过去……

    很快他便冲破了巡逻队的阻拦。但衙门外的动静引来了更多的御用军,这其中一队正是由“赤骑卫”的老四“玉蝉子”书航带领。

    “阁下是什么人?”玉蝉子对刀非刀问道。

    刀非刀翻身下马冷冷地朝玉蝉子走了过去。

    玉蝉子见来人逼近自己,料想来者不善,遂将手里的刀握得吱吱直响。

    “退后!”玉蝉子对着刀非刀蔑视道。

    “在下可否领教一下大人的功夫。”只听见刀非刀冷冷地说来。

    果然来者不善!

    “年轻人,别不知死活。”玉蝉子嘴角微微一笑说着将手一挥,只见御用军冲向前把刀非刀包围住。

    两人四目相对,忽然刀非刀抽出宝剑指向玉蝉子。

    杀气四溢。

    衙门前一棵白杨树在微风中伴沙沙声轻轻舞动,一片片被风吹落的树叶飘洒在空中,没有节律的四处旋转。

    一片落叶飘到刀非刀的剑上随即被削成了两半!

    电光火石之间玉蝉子提刀向刀非刀砍过去。刀非刀脚步横移将剑横挥抵挡,兵器相接。玉蝉子使得是“孟氏十三刀”沉着稳重,力道十足。刀非刀顿时觉得宝剑震得厉害,赶忙剑走游龙,划过刀刃直逼玉蝉子握刀之手。玉蝉子立刻扎实一只脚,另一只脚朝对方执剑之手踢了过去。刀非刀此技不成,立刻收剑,另一只手挥拳向前抵挡。玉蝉子一脚踢到刀非刀拳上顿时觉得脚部酸麻。刀非刀捉此空间,挥剑刺向对方。玉蝉子心觉不妙。一跃而起跃过刀非刀。就在空中,玉蝉子将刀划过对方头顶。刀非刀忽觉头上刀光而过,忙下腰躲过。待玉蝉子落地,刀非刀也起身了。两人丝毫没有给对方喘息之机,刀剑相接如干柴途妖一般。玉蝉子使出一招“孤刀纵横”,只见刀脱出手向刀非刀直逼过来,刀非刀心头一紧,他从未见过刀客自弃兵器之事。

    那刀如鬼魅一般袭向自己,他忙抵挡。可刚挡住这刀却为落地,而是忽然变了姿态游走到侧面横劈向自己。他赶紧回身一跃躲了过去。不料飞刀进攻改劈为刺,生生地从脚腹划了过去,幸而刀势不强,只受了皮外伤。

    正当他落地,准欲反击飞刀。却发现刀竟如活物一般回到了玉蝉子的手中。而玉蝉子似乎此成功夫还未有十成把握,一招下来竟气喘吁吁起来。

    刀非刀趁时施展“术心剑”,剑如孤虹,步如游溪逼近玉蝉子。玉蝉子心头大惊挥刀后撤。刀非刀的剑刚触碰到玉蝉子的刀背,便如游蛇一般绕了过去。刀非刀轻轻一划,那玉蝉子的胸前便淌出一丝鲜血。

    玉蝉子意识到自己轻敌了,使了还未练成的“孤刀纵横”,导致内力不顺,方才让对手有机可乘。也意识到对方手下留情,没有使出全力

    ……

    “阁下是?”玉蝉子应道。

    “刀非刀。”

    说着刀非刀将盖有天子宝玺的文书扔给了玉蝉子,还未等玉蝉子翻阅,刀非刀便牵着马儿径直地走入了督军府大门,那围着的御用军也死死地提防着他跟了进去。

    ……

    刀非刀入到督军府正堂便瞧见一名穿着赤袍的男子正在背对着他站在堂上。,

    而那些跟随入内的御用军一见大堂上的人,立马便跪了下来。

    “你就是刀非刀?”大堂里那名正在等他的人背对着他问道。此人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鼓一般。

    “在下正是。”刀非刀回答道。

    “还不跪下!”身后的御用军呵道。

    刀非刀依旧不动于衷。

    “你们都退下吧。”堂上的人回过身来对着旁边的御用军摆了摆手命令道。

    刀非刀立刻认出了此人是御用军总督陆开,他万万没想到陆开会亲自过问自己的入职御用军的事情。

    而陆开这是第一次见到刀非刀。对于眼前的人他唯一了解的便是此人有禁衙背景。

    “你既然受陛下钦点,以后见我就不必下跪了。但是入了御用军,其它规矩还是该老老实实地遵守。”陆开平平地说道。

    刀非刀一听,立刻拱手低头回到道:“是!”

    “记住!以后认真完成陛下的任务,不要耍什么花招。”陆开说着摆手示意他退下。

    …

    近几日紫禁城每每到了晚间都会有武功高强的人闯入,而守候在天子身边的“北灵夜白”连虚子几次出手捉拿都失手。使得天子龙颜大怒,将负责守卫皇宫的御用军总督陆开狠狠地怒斥了一番。但是不管陆开如何加强御用军人手,闯入宫内的人依旧来去自如,甚至有好几次都闯入了天子的寝宫。弄得如今宫内人人整天诚惶诚恐。

    “陛下,御用军如果管不好,不如叫我们禁衙来管。”一日左千秋在天子耳边轻轻嘀咕道。没想到天子狠狠地瞪了左千秋一眼:“你能替朕拿主意?”

    此话一出竟把左千秋吓得几日都魂不守舍。从此左千秋老老实实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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