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两人就近选择了一家据说味道还不错的饭馆,找了个小包厢,就坐了下来。

    顾曼曼很会做人,一坐下来就热情地招呼着李强,问李强要不要吃什么,她帮忙点,还问李强喝不喝酒什么的。

    李强当然不喝酒,让顾曼曼随意点一点东西就行了。

    等服务员出去后,顾曼曼还准备聊点家常什么的,李强却先开口了。

    “看来你们公司和王总关系不错啊,今天还专门把我叫过去问话呢!”

    顾曼曼笑了笑,“哪有,我们公司老板也就是和你们王总有个一面之缘而已。”

    李强笑了笑,哪里会相信这番鬼话。

    “我们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看过那份合同了,确实没有问题。不过……”李强说到后面一顿,看着顾曼曼。

    这让顾曼曼心里面一跳,说实话,直到现在,顾曼曼都没有搞明白李强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也算接触过很多客户了,但从来没有哪一个客户像李强这样,让她一点都把握不住的。

    “不过什么?”

    连顾曼曼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被李强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给搅得有些迷糊了。

    李强喝了口水,“不过么,你知道的,决定权始终还是在我手上,但我现在还没决定要不要用你们家的系统,因为在我手上有好几个系统,都不比你们的来得差。”

    顾曼曼一听这话,反而放下心来,觉得自己一开始的那些想法,真是有些多余了。

    这李强说来道去,其实不就是想要从自己这里获得更多的好处么?还拐了这么大一个弯。

    顾曼曼内心不屑冷笑,表面却对着李强谄笑道,“李顾问,您先看看我们之间合作的合同吧。”

    像是这种安全协议方面的合同,只要不是涉及到太高等级,李强作为安全顾问完全有资格代表公司签订的,当然也会承担相应的风险和责任。

    李强接过顾曼曼递过来的合同,慢慢查看起来。

    前面很正常,都是正规的合同流程,没什么好说的。

    主要是李强翻到最后一份的时候,发现后面还夹杂了一张特殊的纸张。

    抽出来一看,顿时双眉一挑,眼角含笑。

    这份纸张上面明面上是标注的如果能够推广公司的这份系统,那么将会获得怎样的奖励。

    直白点来说,其实就是回扣而已。

    只不过顾曼曼他们兴业安保公司在这方便做得很保密,用了这份所谓的奖励政策来掩人耳目而已,正常人只要一看,就能够明白。

    而且这种方式还可以避免遇上那种刚正不阿的人,顾曼曼完全可以说自己不小心将工作文件夹在里面了,直接抽回去,哪里会担心被人抓住把柄。

    这上面的奖励十分诱人,不仅有一次性成交给予的奖励,还有后续使用中,每半年、一年的所谓分红奖励。

    李强明白,估计王浩那边的奖励会比自己手上的这份更加吸引人才是。

    粗略一算,天丽集团要是使用了顾曼曼他们公司的这个程序,每年要支付给他们公司各种费用,约合五百万到一千万之间。

    而李强能够从其中抽取的一次性回扣,就足有接近二十万,然后只要天丽集团还在使用他们公司的程序,每年还能够额外得到三十万左右的回扣。

    这份所谓奖励,真的算是非常丰厚了。

    不过其中却有一个疑点引起了李强的注意。

    正常情况来说,任何公司和天丽集团合作,都是要将大部分的程序基础代码这些东西分享过来。

    这样一些日常的维护工作,就不需要人家公司专门来管理,方便了双方。

    但这份合同里面却没有,他们仅仅只是提供一个系统过来,以及基础的操作等问题,基础的代码是不会交给天丽集团的。

    这就说明,天丽集团想要维护这个系统的稳定性,就需要他们公司有人天天在这边坐班,让他们公司的人来维护。

    不过他们也表明,这些坐班的人的所有费用,都是他们公司来出。

    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他们公司这个程序实在是太重要了,容不得半点的泄露和损失。

    这样的安排看起来合情合理,但李强却想到了另外一个层面。

    兴业安保公司想要这个程序发挥作用,那么势必要植入到天丽集团主系统中。

    一般情况来看,这种辅助程序并不会对系统产生太大的干扰,仅仅只是辅助作用而已。

    可李强以前毕竟是在部队里面混过的,知道任何看似常理的东西,都不一定是常理,只是没有人去发现它不对劲的地方而已。

    而且对方还不愿意放手源代码这一块,这就更加让李强怀疑了。

    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对方在植入他们这个警报系统的同时,又往天丽集团主系统里面添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办?

    可能到了最后,天丽集团自己的内部资料被人给盗走了,他们都还不知道。

    李强不动神色,就这个问题向顾曼曼提出了疑问,表示这种合作方式自己不太理解。

    顾曼曼的解释,当然还是按照合同上来的,说这是公司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所以才这么安排。

    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他们是正规公司,绝对不可能做一些暗门之类的东西来损害天丽集团的利益。

    若是李强没有怀疑,顾曼曼这话看起来还有几分信任;但李强都已经怀疑上了,她还这么说,更加显得这方面有问题了。

    李强明白,这个兴业安保公司之所以让人心生疑窦,并不仅仅只是他们能够搞到英国的警报系统,更多的还是他们想要用这个警报系统作为幌子,想要做什么事情才是真的。

    李强一开始还不准备理会的,毕竟这是人家的事情。但现在对方摆明了从王浩那边给自己压力,就是想要天丽集团使用这个辅助程序。

    那么李强作为天丽集团的安全顾问,就不得不好好思考一下对策了!

    保障天丽集团的利益,这是他应尽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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