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丝蹭上了转椅,发觉不够高,她伸手费劲,于是她转了半天椅子才坐上来。

    在此期间,秦雨薇给她做了一杯咖啡,倒了一杯卡布奇诺给她,顺便给她做了一个简易的小熊的拉花。

    丽丝淡淡的回答到:“我不喝这个……”

    秦雨薇眉毛一挑:“额……好吧,您是不喜欢拉花还是不喜欢卡布奇诺?”

    没有女孩子会拒绝她的咖啡拉花,她的主业是调酒,可是烹饪咖啡也是一绝,而且她甩骰子的能力也是一流,不然她不会凭借实力创业买下天都2个量贩式ktv和一间连锁咖啡铺子。

    她知道能跟着学者从地宫出来的人不是天才也是教授,这位丽丝小姐看上去还未满18周岁的样子,肯定不可能买酒给她了。

    丽丝轻轻嗓子:“嗯哼,给我来一杯‘教父’。”

    秦雨薇擦擦手,指指她刚命手下徒弟打好的新牌子,上面写着“本店不向未成年人出售酒精饮品”。

    陆澈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我给你作保,我对天发誓,她已经38岁了,她会全权负责她自己的人身安全,不信,你可以看她的身份证。”

    秦雨薇很淡定的答到:“噢?真的?这位萝莉仙女一看就是天才,我喜欢,‘教父’马上就好。。。除了‘教父’以外,两位先生想喝点什么?”

    陆澈突然对秦雨薇很感兴趣,他问到:“有没有铂金级调酒大师不会调的酒?我们俩今天就喝那种!”

    秦雨薇:“额…………”

    她琢磨了一下,先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来切,她要砸一个冰球出来放到杯里先把“教父”调出来,然后再琢磨怎么对付这两个男人。

    知道丽宫外面的生意不好做,迎来的第一波难缠的客人就是这个店的老顾客,要知道前任老板千叮咛万嘱咐,他说万不可得罪来这里的学者,他们看上去穷酸,实则是国家的栋梁,没了他们,天下便不能太平,所以,生计事小,格局事大。

    秦雨薇在想,这些学者没看出格局有多大,倒是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尽会给凡人出难题,她不会调的酒是什么酒呢?

    一块巴掌大小的方冰在2分钟的时间被敲成规则的圆形,为了炫技,顺带镇住这两个男人,她特意把冰块雕成了核桃的外形,实在让人眼前一亮。

    秦雨薇带着手套把冰块放进威士忌水晶杯里,顺带脱下手套拿出前任店长珍藏了30年的威士忌‘达摩’,配上杏仁甜酒,晃过,倒入杯中。

    杯坐下方放了一个led反光灯,这是最近流行起来的,暖黄的颜色,配教父这样的鸡尾酒,更有特调。

    秦雨薇能做的不仅如此,她打开了液氮泵,给酒杯外套上一层悠然的白雾,更衬托的此酒格调的高大上。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样子,陆澈和司马陶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陆澈道了一声:“乖乖,怪不得店长肯把店交给你了,我们喝了10多年的酒,第一次喝出天朝币的味道来。”

    司马陶知道,这不算是炫技,他点开了秦雨薇的官方微博说:“你看看,这是人家的vlog,人家真正花式炫技调酒师的技法有多高超!”

    陆澈把手机拿过去看,果真如此,一次套10个杯子倒10杯酒都是基本功,调酒师,精气神要足,这样才配得上一小时1500块天朝币的时薪。

    丽丝经常喝教父这款酒,不过她以前喝的时候都觉得调酒师调出来的味道太刻意了,没有秦雨薇调出来的口感好,向她这么冷言冷语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叹到:“天都人都说,四角皇城根地下没有等闲之辈,到处藏龙卧虎,果然如此。不知道为什么,你调的酒会这么好喝,是酒的原因吗?”

    秦雨薇甩甩头发说到:“都有,前任老板留下来的酒全是好酒,好酒才能配得上懂酒的人。

    调酒时不要太刻意便好,每个调酒师所用的酒都差不多,只有比例有略微的差别,更何况,每次喝的时候心情也不一样。”

    陆澈苦笑了一下插嘴问道:“你看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秦雨薇不客气的扫了陆澈一眼。

    秦雨薇看这个男人穿的很普通,蓝色条纹衬衫,西服裤子配了一条普通皮带,头发还算整齐不潦草,不过一看就知道没有时髦的夫人帮他打理,手上也没有戒指,或者是不修边幅不带戒指,或者是……未婚。

    秦雨薇拿起架子上的苦艾酒,随便给他和司马陶倒了2杯,推到他们面前说:“这两杯算我请你们的。我不会调的酒就是没调过的酒,喝吧,这就是我不会调的酒。”

    陆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文字游戏,哎……也是我问的不对。那我换一样吧,给我调一杯能让人醉且同时让头脑保持清醒的酒。”

    秦雨薇觉得陆澈这人就是来找茬的,不过转念一想,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的就是他想要的状态吧,他这一问难,她反倒觉得是好事,因为她又有新的灵感了。

    司马陶则赶紧摆摆手说:“给烫一小杯杏花村,顺便来一叠小菜,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小菜了。”

    秦雨薇答了一声:“好嘞。”

    接着从冰箱里取出了鹅掌鸭货,切好,摆成一个拼盘端上去。

    杏花村也是秦雨薇的最爱,别看秦雨薇已经熬到西洋酒调酒铂金级调酒大师,可是最近一年她疯狂的迷上了天朝白酒,自从喝过杏花村之后,她便再也不想认拉菲为干妈了,喝过200年窖藏的五粮液之后,她连全世界最贵的罗曼尼康帝都不想碰了。

    天下最好的酒,当属天朝白酒无疑。

    她看这司马陶就是一个非常懂酒的人。

    4月里雨水多,露气重,喝带冰的鸡尾酒伤身体,若是能喝上一杯烫过的杏花村,配上一个吊炉砂锅文火慢炖一只中山故里的溜达鹅那就更美了。

    想到此处,秦雨薇不由得馋虫上脑,立刻点开手机,买了一张4月15号飞回南粤省的机票。

    白酒,真的是回味无穷,200年窖藏的白酒更是贵如黄金,她要顺一瓶店里的杏花村回去给爹娘尝一尝。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酒酒吧前身是一个酒肆,店家祖先在三百年前就是酿酒师父,他家的祖业在汾阳,这店里最好的酒便是窖藏了200多年的杏花村。

    店长的酒肆常年经营不善却不是什么问题,只因为他是天都大区杏花村酒的一级经销商。

    前任店长知道天朝传统白酒就日渐式微,年轻人都喜欢鸡尾酒,想要更多的花样,而传统白酒在于底蕴,所以白酒就逐渐停留在酒桌上,在酒吧里就少见了。

    不过,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酒的前任老板是个怀旧的人,他一直保留着店铺主卖白酒这个传统,而且自己还会做卤水,秦雨薇在天都四处探店的时候就是被这家店的陈年白酒和卤水吸引住了,为了再多学一学天朝传统酒的勾兑技术,她不惜用重金来请店家收她为徒,可是店家不收。

    秦雨薇百般纠缠之下,店家才确定她是真心想要学酿酒的手艺,所以他有意将店铺出兑给秦雨薇,而且他想回到汾阳老家找个踏实女人成家去,所以前任店长教会秦雨薇白酒勾兑的手艺之后便走了。

    秦雨薇在学之前还问前任老板:“师父,我还以为你不想收我是因为怕我把手艺学去你没有生意可做才把店出兑给我的!”

    前店长听后没有任何愠怒之色,反倒劝慰到:“我这个店,是真的没什么生意,你也别挖苦我了,天都调酒师圈子里有谁不知道你秦小爷的大名?

    你既然知道白酒的差别了便知道最后的勾兑是次要的,要想千古留芳,靠的是千年以来总结出的酿造技术,没有百年以上的酒基也酿不出顶级口感的杜康。

    我得了丽宫地宫馆长推荐可以去白水县修习,这机会很难得,既然你这么喜欢白酒,我也就无后顾之忧了,店就交给你了。”

    秦雨薇知道,丽宫地宫里面有酒窖,地宫酒窖里面藏的是天下最好的白酒,她要是能去地宫里溜达一圈也死而无憾了。

    可是秦雨薇根本不知道,她眼前坐着的这位两位贵客当中之一,便是前店长嘴里说的丽宫地宫大馆长,要不然,她会使劲攀关系,就为了进去闻一闻300年的“姚子雪曲”(清香酒之王五粮液。)

    丽丝喝的是威士忌,可是当她闻见司马陶手中小酒杯里散出来的甜香,心口一颤,她在想这酒为何会这么香,干了杯中的威士忌之后她也想要唱唱这寻常白酒。

    陆澈与司马陶闲话家常,她根本没有心思在听,她只是默默的纳罕,赵灵兮为什么会选择在4月11号这样一个没有特点的日子跃迁而来,倘或是清明节也好。

    赵灵兮喜欢跟她讲各种冷笑话来逗她笑,可是她就是不笑,比如:你知道什么叫大事挖坟,小事招魂吗?

    她并非清明节那天跃迁过来,恐怕也是不想把大家都吓死吧?

    丽丝缅然,她呆呆的坐在那,虽然不搭话,但是也没什么心事,只静静的看着秦雨薇摆弄着手里的杯子。

    秦雨薇为了把陆澈打发过去,还真的弄了一杯名叫“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新酒。

    这酒是她前天刚尝试过的,还没起名字,今天正好撞上陆澈这样的客人,倒也是缘分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用的基酒是醇厚的白水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曹孟德写下《短歌行》的时代,杜康酒泛指所有的白酒,可是现今白酒的老祖宗杜康酒,依然保持着千年以前的风味和口感,想要解忧,必要用它。

    她用的杜康酒,从泉水到酿制方法都与1500前杜康最盛之时无二,是前任店长留下的百年老酒,酒基清澈甘醇,是天朝白酒酒基全贯赛上的酒基之王。

    除了加入杜康之外,她只是稍稍加了一点青梅酒加色而已。

    秦雨薇倒出一点初尝与前天口感不同,又觉得酸甜都不够,单独加了一点青梅酒,还是欠缺一点,直到杯中放入海盐制过的青梅子,才使味道丰富多彩起来。

    秦雨薇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应该包含酸涩缱绻之意,若是只缱绻不酸涩,那么何必独自醉?所以既然是独自醉,那必然要酸涩。

    杜康加青梅酒既有厚重一面,又不使基酒损失甘醇底色,再加点柠檬,酸味中添点苦涩更好。

    她知道这些高龄闷骚大叔不喜欢胡椒、肉桂或者迷迭香这种口感和气味略重的香料,所以,也不愿意让她调的酒失去季节的色彩,这个时节,正是品咂青梅,赏秦岭梅花的时节。

    这略带酸涩的口感可以使味道完全换了一个天地一般,她对这个作品很是满意。

    陆澈喝了一口“酒不醉人人自醉”之后,就像是醒了神一般苦笑起来:“这次不是打哑谜了,敢问老板,这酒叫什么名字?”

    秦雨薇鞠了一躬给陆澈递上了名片:“这酒是我的新作品,名字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您喝了一口微醒的样子,不知道会给我这作品打几分?”

    陆澈没有要为难秦雨薇的意思,这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上去初出茅庐,行事作风却俨然一副老江湖的驾驶,举手投足之间动作极其简洁利落,让人看着舒爽:“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懂得品尝鸡尾酒,但是这酒,我尝着却不像鸡尾酒,味道却新奇,度数也不高,当真是不醉人的?”

    秦雨薇摇头:“非也,隔天会非常上头。梅子酒讲究度数低却口感甜,初喝的时候根本不上头,确实不醉人,可是后劲极大,喝的过程只觉得酒味道醇美却不知一杯下肚便可使烧灼感顺着神经而上,酒量低的,可使人在神志清醒的时候醉到头痛。

    清醒的喝醉,正是您想要的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效果,所以这酒,陪您现在这心情正合适。”

    陆澈眼睛瞪着她说到:“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胆量却不小,要是我不想要这头痛的感觉,不付这酒钱你怎么办?就因为我们是学者你就敢给我喝青梅酒?”

    秦雨薇倒是没恼:“先生您看起来不像是未喝过酒的人,虽不是纵横酒场,不过既是葫芦酒家的老客人,那么见过的好酒必是不在话下,真正的好酒,必然是高度酒。青梅酒是低度酒,只有低度酒才不会使人醉的一塌糊涂,这青梅是腌制了20年的青梅,非常难得,不是市面上卖的那种一喝就让人上头的1年青梅。

    保证清醒时醉也不伤身,这正是体恤阁下是学者才这样做的。

    我本不想将配方和盘托出的,不过你为难我在先,我若不告诉你配方为何,你如何会相信这酒就是‘醉人不自知’?”

    陆澈点头:“恩,你说的有道理,这青梅原来有20年了,怪不得味道这么好!”

    陆澈端起杯子,他想把这浅浅一小杯酒饮而尽,却被司马陶拦住。

    司马陶最不喜看人这样喝酒,如果都是这样喝酒,那好酒都糟蹋了不说,今天这样的场合,连调酒师的心意也会一同糟蹋了:“小姑娘,你别理他,你这酒调的甚好。这时节,配上这梅子,别有新意,可是他情感不顺,借酒浇愁,你给他一瓶苦艾酒灌他一会得了,这青梅杜康可糟蹋不得,待会我喝的若不尽兴,就帮我把这温上。”

    秦雨薇精神抖擞一下:“阁下要是想喝梅子酒,那我可就不敢随便勾兑了,青梅酒须得单独喝才行,各有各的味道。

    花式调酒本来就是酒吧为招揽生意研究出来的把式,真的要品酒,绝不敢随便造次,若拿陈年梅子酒去调酒反倒是把好酒糟蹋了,比给他喝还要糟蹋。”

    司马陶大笑起来:“你这小姑娘真是心直口快,你就不怕这么说把他给得罪干净?”

    秦雨薇看到这陆澈真是不胜酒力,两杯苦艾酒下肚就已经迷糊,刚才又引了一大口她调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就开始洒脱的模样。

    秦雨薇借力夺回了司马陶抓着的半杯酒还给了陆澈,她笑笑说:“我这人,从小武行出身,从来不怕得罪人的,都是别人害怕得罪我。

    刚才听你们说起生命科学院,想必跟我表姐有关系?今天的酒我请了,我姓秦,两广一代秦氏出身,家父是珠宝商人,鄙人不才,搞点雕虫小技自立门户,让二位大人见笑了。”

    丽丝突然抬起眼来瞪着秦雨薇看:“你表姐可是江天衣?”

    秦雨薇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点点头回答:“是啊,怎么,您跟她认识?”

    丽丝小声回答:“何止认知…………”江天衣身上的肚脐眼长什么样她都知道,毕竟,这江天衣是她的实验对象。

    秦雨薇哦了一声到:“好啊,以后再来天都,我不在店里的时候随便跟我小徒弟打声招呼便可,让他们先招呼你。”

    丽丝没想到江天衣的表妹居然会这么爽快,天下之大,认识当中有仇的也比比皆是,她却不在乎这些似的:“你就不怕我是你表姐的敌人?”

    秦雨薇混不吝的回答:“你若是敌人呢,喝了这酒,就一笑泯恩仇,从此重新认识,若是好友那就更不必提了,既是来酒吧喝酒,不过就是为了放松心情,理那些恩仇作甚?

    若是到这里还惦记那些有的没的事情,那就真是喝酒也解决不了的事了,自然是从哪来的回哪去。”

    司马陶啃着鹅掌说到:“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怪不得网上说你是这天都这两年最炙手可热的调酒师了,你行踪不定,不会总是出场,有神秘感,恰好又懂武行,做着一行恐怕是天职。”

    秦雨薇收起丽丝手中的威士忌酒杯说:“也许吧,我最开始酒量不怎么样,不管客人说什么都跟愣头青一样认真,时间长了就明白了,你们这个年纪还能来酒吧喝酒的人,喝的不是酒,喝的都是烦恼,这种的,吞进肚子里面消化了就好。

    若是爱酒之人,必然会对应天气、时节、场合点酒,这个时候我就会很认真,颇有华山论剑之感。

    若是嗜酒无度,揣了酒瘾没得治的,我就只卖龙舌兰和二锅头给他们,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都兑了些什么。”

    司马陶觉得跟秦雨薇对话甚是清爽,他在丽宫待的时间太长了,见过太多弯弯绕绕的人,没想到却在酒吧碰到秦雨薇这种圆滑又不失气场的调酒师,自愧见识浅薄了。

    司马陶又想试试秦雨薇的深浅,便问:“你能不能看的出来他有什么心事?”

    秦雨薇撅撅嘴:“我本来不想给他就喝,你非要让我说,那我可就直言不讳了,反正我说的话不会好听,我性格就是如此,不会装蒜哄客人,得罪你的朋友,我也没有办法。”

    陆澈从案前抬起头来看着秦雨薇:“小姑娘,你不用怕我,但说无妨!”

    陆澈刚才就想跟秦雨薇攀交情来着,江天衣他岂能不认识,徐先生的老婆,原来这秦雨薇跟徐斌是小姨和姐夫的关系,他完全可以以兄长自居了,说不定他这年纪,都能按着秦雨薇叫他叔。

    秦雨薇递给他一根雪茄,陆澈不接,随后她便说到:“不肯结婚的人,心理肯定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你这个对手,要么跟你旗鼓相当,要么,就是她单恋着她够不着的人,她不死心不说还吊着你不放。我若是猜对一半以上,今天你的酒钱双倍。”

    陆澈傻愣愣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认识我啊?!!”

    秦雨薇如何能不认识徐正,那徐正是徐斌的堂兄,曾经南极旅行时的副队长,如同左右手的兄弟。

    秦雨薇眉毛一挑,瞪着陆澈眼睛说:“怎么了?全中?”

    陆澈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不认识我?不觉得我面熟?”

    秦雨薇收起了他喝干的杯子说:“大哥,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也别跟我打哑谜了。我估计,你们既认识我表姐,也认识我姐夫,我看你非的说我认识你,那你情敌不是姓江就是姓徐,再或者,干脆就姓秦,我也不猜了,省得你伤心。”

    陆澈喜欢林云,从见第一面就喜欢了。可是林云相中的却是徐正。

    徐正虽不及堂弟徐斌徐先生的财势,可是家庭背景是远在陆澈之上,人家祖父母同徐斌的爷爷奶奶一样,是立宪共和时代第一批物理学家,陆澈起步之时与徐正相比,只能算是云中寒门子弟。

    所以,陆澈特别看中赵灵兮这样的人,他知道,能给他人生带来巨大转机的,只有赵灵兮这样的人,在学者圈子混的越久越明白,要想有所成就,真的要天才出马,凡人靠吃苦耐劳能解决的,永远都只是基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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