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县城繁华喧嚣的街道,因着李公甫带人巡逻,百姓商户不仅没有厌恶,反而还热闹招呼的一幕,引起了某位外地客商的好奇,拉住有生意往来的本地商户询问,没想到却是问出了一个猛料。
    “咦,你说的不会就是李公甫李捕头啊?”
    外来客商猛然反应过来,恍然道:“听闻李捕头出身钱塘,原来就是这位啊?”
    “哈哈,正是这位!”
    本地商户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得意道:“正是这位李捕头!”
    “难怪!”
    外地客商恍然,连连点头道:“这位可不简单,眼下在整个余杭府,都是厉害之极的角色!”
    “可不是么?”
    本地商户得意道:“自从三年前他成为县衙捕头以后,这些年可是做了不少叫人称赞的事情!”
    “是啊,这位李捕头还真是厉害,听说最近三年破了好几撞大案要案,就连府君对其也是赞不绝口,想要将他调到府城任事!”
    外地客商好奇道:“怎么没见李捕头去府城当差,那里的机会和平台要大得多吧,赚功劳的机会也多不是?”
    “这你就不知道了!”
    本地商户笑着摇头道:“李捕头还有老父在老家需要照看,身边也有一干得力师弟们帮衬,在钱塘根基稳固堪比豪强大户,何必跑去府城寻不自在?”
    “这话怎么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三年前的那场瘟疫,让李捕头的父亲,上一任县衙捕头身子骨虚得很,早早辞了差事跑去乡下养着呢!”
    本地商户笑呵呵解释道:“就算李捕头家在钱塘没有宗族支撑,可以其在衙门里的关系,还有积累的人脉和势力,放在乡下也是一方豪强!”
    见有生意往来的朋友露出不以为然之色,他笑着继续解释道:“李捕头在钱塘县衙,身边可是有一帮师弟帮衬,他们一个个的武艺都是相当厉害,在钱塘李捕头的声望和实力一点不差,没必要急着去府城立足!”
    不仅外来客商对于李公甫一行受到百姓尊敬吃惊,就是街道两旁酒楼茶楼之上的本地文人士子,对此也是相当惊讶。
    “不想李公甫区区一捕头,竟如此受百姓尊敬!”
    “谁叫他们做事公允,百姓又不是瞎子,哪能看不出来?”
    “也是,这厮虽然是个武人,但做的事情还是相当地道的!”
    “哼,长此以往,怕是钱塘民心都叫这厮得去了,县尊大人可就要尴尬了,到时候可没这厮好果子吃!”
    “话也不能这么说,李公甫做事光明正大,每每行事都是以衙门名义为主,县尊大人的声望也跟着一起提升,哪会针对李公甫这个能吏?”
    “就是想要针对也不容易吧,现在衙门捕快班都成了李公甫的一言堂,就是县尊想要插手都不容易!”
    “哼,不过区区一捕头罢了,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
    “虽是捕快不假,可不要忘了,我大宋高阶捕快可是有品级的,而且品级还相当不低!”
    “是啊,象李捕头这等实力强悍的捕快,对地方以及我等的安全保障,还是很有些作用的,也不能完全抹杀了他们的功劳!”
    “李公甫最近几年可是帮府城解决了好几撞麻烦,就连府君都对其相当赞赏,加上他本身的实力,以后前程不可限量!”
    “不仅如此,李公甫可不是孤身一人,他虽没有得力宗族支撑,可凭借一干武艺同样不差的师弟鼎力支持,就算真到了府衙估计也能很快立稳脚跟,也就是寻常时候没了在钱塘时这么多的空闲时光罢了!”
    “嘿,这厮还真真好运,拜了一个好师傅,选了一个好武馆!”
    “……”
    被百姓尊敬,外地客商以及文人士子议论的中心李公甫,这是朝百姓拱了拱手继续巡逻,终于外地客商以及文人士子的议论,以他的实力虽然听到了,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头儿,休息一下吧!”
    在城里走了一圈,调解了几桩小纠纷,倒也没遇到什么不开眼的蟊贼,眼见烈日当空时值正午,跟着巡逻的捕快开口提议。
    “那就休息一下!”
    李公甫点了点头,他和几位师弟倒还没什么,只是其余捕快可受不了,眼下正值夏季又是正午时分,在城里街道上巡逻一圈早就大汗淋漓了。
    正好旁边有间茶馆,他便带着几位捕快一同走了进去,要了一壶凉茶几碟小吃,边吃边闲聊起来,
    “头儿,最近钱塘这边平静得很,为何不留在府城?”
    “是啊头儿,就连府君都很看重你的能力,留在府城的话前途无量啊,而且还能直接获得官身!”
    “要是头儿在府衙站稳脚跟,咱们不是也能跟着沾光,指不定也能去府衙混一混呢,反正都是当捕快,在哪都不是当?”
    “……”
    开口笑谈的,是几位普通捕快,都是那种家里在衙门里有点关系,又在城里有些小势力的存在,没多少能力却有点子能量,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堆,爱占小便宜行为操守不咋样,是最寻常的捕快。
    他们几乎没啥前程可言,可对百姓来说却又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一旦为恶对官府衙门的公信力是一大害,同时对于百姓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灾难。
    李公甫跟他们没啥太深交情,也就是面子上的关系罢了。
    好在他这个当捕头的严格约束,属下的普通捕快也不敢做得过分,倒是叫百姓们松了口气,身上的负担没以前那么重了。
    “你们知道什么,府衙是那么好混的么,那里的势力盘根错节,头儿贸然进去想要站稳脚跟虽说不难,可要象眼下这般手握大权却是不太可能了!”
    “正是,府君也只是看上了头儿能打,还有一手破案的能力,至于其它的府君才不在乎,头儿到了府衙搞不好就成了专门的破案捕快和专职打手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得不错,现在这种状态就挺好的,府衙若是有需求的话临时征召,与府衙的捕快们也没啥利益冲突,自然不会暗地里动什么手脚恶心人,在钱塘头儿有极高声望,日子过得既滋润又悠闲,何必跑去府衙受闲气?”
    “……”
    说这些话的捕快,乃是出自秦风武馆的门人弟子,全都算是李公甫的师弟以及心腹,也是其在县衙拥有极大话语权的根基。
    他们都有一身不弱武艺,实力最弱的都有先天中期之境,是李公甫最得力的下属和助力,同时也是李公甫大肆扩张影响力的主要帮手。
    说实话,以他们的实力,不管是自己开武馆以及镖局,或者投奔其它大势力都能混得更好,之所以投身钱塘县衙基本都是师傅雷虎的授意,虽然只是最基层的捕快身份,可心态却是相当淡然。
    大师兄李公甫在钱塘县境推行自身理念和规则时,若不是有这帮行动力和执行力相当出色的师弟帮衬,根本就没办法将想法推行下去。
    不管是清理城中泼皮无赖还是县境的土匪水贼,又或者强力抓捕那些作奸犯科的豪强宗族子弟,都遇到了极大的阻力,若不是一干师弟们鼎力相助,怕是就连县尊都顶不住,更别说李公甫一位没有品级还不算官身的捕头了。
    虽说肯定弄不死他,但想将李公甫赶出县衙却是没啥问题的。
    不仅只是在县衙内部的鼎力支持,就是在李公甫被临时征召到府衙帮助破案时期,身为捕快的一干师弟们也是帮助良多。
    要知道,就连府衙都得慎重对待的重案大案,一般牵涉到的都是实力相当厉害的江洋大盗,又或者已经成了气候的妖魔鬼怪。
    李公甫在办案期间,可没少遭遇这些存在,有实力达到先天颠峰的江洋大盗和其同伴,也有修为踏入假丹之境的妖魔鬼怪,这帮家伙不仅阴险狡诈残忍凶狠,而且手段诡异叫人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阴沟里翻船。
    真以为府衙的捕快中就没厉害存在么?
    几位捕头哪个修为没到先天颠峰之境,实力强悍追捕经验更是丰富!
    可他们不是拿这些肆无忌惮做案的江洋大盗和妖魔鬼怪无可奈何,便是直接阴沟里翻了船直接丧命,还不是因为他们本身实力强归强,可属下和帮手的实力太次,根本就帮不了多少忙的缘故。
    而李公甫能扬名府衙,甚至整个余杭府,除了他本身实力确实强悍之外,还有一干同为捕快的师弟帮衬,不然想在短短三年时间呢连破大案要案,直接灭杀了好几股出名的江洋大盗以及成了气候的妖魔鬼怪,还受到府君的看重和拉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之所以眼下不去府衙趟混水,李公甫也有自身考量,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诸位兄弟所言,李某心中确实有过考量!”
    见属下捕快有吵起来的迹象,李公甫头疼之余急忙开口笑道:“只是眼下并不是前往府衙的好时机,我爹已经给我订下亲事,完婚就在不久后,实在不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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