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牵进去了,刚要开车走,又看见他急急忙忙跑回来,趴在他车窗上,“水壶没有拿,怎么办爸爸?”
    “水壶?幼儿园没有水吗?”
    “可是要自己的水壶。”季迢迢眼巴巴地看着他,嘴巴瘪着,小模样委屈极了,“怎么办爸爸?”
    季正则看了看表,下了车,“等爸爸一下啊,我去给你买一个,马上就好。”
    他跑到对街买了个儿童水壶,请老板帮忙消了毒,又买了瓶矿泉水灌进去,送到季方昭手里,西装里面的衬衫都汗湿了,“好了,进去吧,幼儿园要迟到了。”
    孩子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摇摇手往幼稚园跑,“爸爸再见。”
    他又往银行赶,路上堵得他想骂人,到的时候差五分钟迟到。他稳了稳呼吸,控制好表情,挂着笑和同事们点头问候早安,进到办公室才短暂地松懈下来。
    “我的天,今天也得到了经理的微笑,太帅了吧,哼,坏男人,不娶我却要勾引我。”
    “勾引你?刚醒就做梦呢?不过经理快去总行了吧,唉,他刚来的时候,我还想这种极品青年才俊,也不知道会被哪个骚狐狸勾走了。没想到,一个个这么不争气,马上就要把这块肥肉白白送到总行女人的嘴里了!”
    张莹正把减肥茶包丢进杯子里,看她们说得如火如荼,支吾了半晌,把垮下来的眼镜推上去,“那个,我经理是不是已经结婚了?我好像看见,看见他手机桌面是婴儿照片。”
    “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又僵硬地反驳。
    “不,不可能吧,他才多大啊?怎么可能结婚呢,还有孩子,你看错了吧?”
    “也许,他的桌面就是那种啊,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手机随机的图,你碰巧看见那张了而已吧?”
    张莹摇摇头,“不是,我见过几次了,都是那”
    “啊啊啊!你别说了,我不信。”她惊魂未定,看见赵溢正从前厅过来,赶紧叫住他,“诶诶,赵助,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赵溢拿着报告不明所以。
    她们咽了咽口水,还是单刀直入了,“那个,季经理手机桌面,不,不是他的孩子吧?”
    赵溢沉思了两秒,否认,“不是他的孩子啊。”她们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他又说,“据说是他老婆小时候的百日照。”
    方杳安正在酒店旁边的餐厅吃早茶,老板和对方公司的人聊得热火朝天,口袋的手机忽然震了几下。
    他拿出来一看,是季正则发的微信。
    “小安。”
    “怎样才能让我说一千次我想你,你也不会烦呢?”
    “我在心里说好了,你打喷嚏可以怪我。”
    季正则好像人格分裂了,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什么脏说什么,简直不堪入耳,听得他蒙头躲在被子里面红耳赤。白天又要多纯情有多纯情,却照样让他当着一桌子人臊红了脸。
    又有一条语音,他小心地环视一圈,偷偷弯下去把手机放到耳朵边上,点了听筒模式,左顾右盼,一副明显做贼心虚的样子。
    季正则的声音传过来,清亮的嗓音被刻意压低了,“小安宝贝,”突然短促地闷笑一声,顿了一顿,缱绻又甜蜜地,舌尖像卷了一颗糖,“其实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声。”
    他长吸一口气,整个人像通了电,半边都在发麻,左耳朵热得几乎烧起来,蔓延到脸上,喉头攒动,他感觉自己没出息到极点了,心跳快得选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旁边的赵扶书看他脸红得不正常,低声问了他一句,“怎么了方哥?”
    他一怔,后知后觉地站起来,说去趟洗手间。用冷水浇了好几次脸,手捂在水津津的脸上,还是烫得吓人。
    这章说明了///想让方杳安叫老公得做梦
    第六十章
    季正则今天下班已经晚了,又赶上堵车,路上通一会儿塞一会儿,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快六点,孩子已经放学了。
    老师说已经被接走了,“方先生来接的,迢迢高兴地不得了,跑过去的时候水壶都掉了。”
    方杳安刚从浴室出来,太热了,他只套了件短t,光着腿,边擦头发边出来,想进房里拿条裤子。
    家里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某种可怕的蛮力从直接冲开了。
    季正则死死盯着他,边走边脱衣服,西装和公文包一起扔在沙发上,眉头紧锁,难耐地拧着脖子在扯领带,舌头在口腔里滑了一圈,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他忽然害怕起来,像看见了某种巨型兽类,心里虚得打鼓,甚至有点转头想跑。
    季正则一个跨步挡在他面前,他抬头迅速瞟季正则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直接掐着腰托举起来压在墙上,手里的毛巾都吓掉了。
    “唔。”火热粗重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季正则每次亲他都跟洗脸一样,一定要把他整张脸都舔一遍,口水沾在脸上又黏又湿,特别难受。
    季正则的吻也永远是那样,又长又狠,像要把他肺里的空气都抢夺干净,一点喘气的余地都不留,牙齿和龈肉被细细舔过,舌根流水。他毫无防备,被亲得满脸通红,下巴上全是两人混杂的唾液,泪眼朦胧,抵着墙狼狈地咳。
    “等一下,咳咳。”季正则干燥的嘴唇贴着他脸廓摩挲,半阖着眼痴迷地亲他,一手撑在他颈侧,另一只手粗鲁地解自己衬衫的扣子。顺着他的皮肤一寸寸吻下来,狂热又虔诚,像个极端的宗教徒,对他顶礼膜拜。
    哪里都不放过,脖颈,锁骨,肩膀,又把他的衣服卷起来,吸他的奶头,嘴唇在他肚皮上吻。季正则呼吸很急,流连在他腹部,脸颊贴着他的肉摩擦,嘴里念念有词,“瘦了,又瘦了,腰上一点肉也没了。”
    他对方杳安的身体已经熟悉到光靠嘴唇就知道他的体重浮动,方杳安难耐地推他短刺的发,“你干什么,起来啊!”
    季正则站起来,手撑在他两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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