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审讯很麻烦,这帮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嘴巴太严,就像对外情报局那几个人一样,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谢尔琴科和安德烈耶维奇來找苍浩,沒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意思很明显,什么也沒问出來,

    其他几个兄弟也來了,李崇不住的抱怨:“那几个对外情报局的特工关押了那么久,总算才说出來点什么,这一次总不会还要这么久吧,”

    黄彬焕更是说道:“跟这帮特工打交道太麻烦了,”

    苍浩一字一顿的道:“这一次情况不一样,我们沒那么多时间耗着,对外情报局的特工可以关押下去,中央情报局的特工必须马上撬开嘴,”

    李崇问了一句:“为什么,”

    “艾丽莎已经跟中央情报局取得联络,我估计斯平克斯很快就要移交出去,所以必须在中央情报局的人赶到之前,问出我们需要的口供,”顿了一下,苍浩再次强调:“为什么事情会涉及到兰组,塞西莉亚的父母到底是谁杀的,只要不弄清楚,事情就沒结束,”

    “实在沒办法,就只有这么做了……”谢尔琴科叹了一口气:“安德烈耶维奇刚刚配制出了一种药,”

    苍浩最先明白过來:“能让人实话实说的药,难道真有这种东西,”

    谢尔琴科叹了一口气:“在电影电视里,经常可以看到克格勃用一些药物让别人说实话,应该说艺术源于生活……”

    万鹏打断了谢尔琴科的话:“你为什么不早用,审问对外情报局特工的时候为什么不用,难道舍不得,”

    “我还沒说但是,”谢尔琴科瞪了万鹏一眼,这才道:“我沒有这种药物的配方,安德烈耶维奇倒是有,但配置起來很麻烦,直到对外情报局特工招供之前,这种药都不能用……”

    李崇很好奇的问:“现在能用了,”

    “我还要说‘但是’,”谢尔琴科一个劲的摇头:“这东西不像电影电视里描述的那么神奇,其实作用机理也不复杂,就是让人的大脑处于麻木状态,不能正常思考,这样一來,不管我们问什么问題,他都会下意识的说出來,”

    万鹏点点头:“这不很好嘛,”

    “好吗,”谢尔琴科苦笑着摇摇头:“问題偏偏就在这,什么是真话,什么又是假话,有的时候其实很难判别,服用了药物的人,只是下意识把内心的想法说出來,并不会去分辨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明白了,”苍浩点点头:“换句话说,如果他在心里默念一加一等于三,吃了药之后,如果我们问他一加一等于几,得到的答案就是三,”

    “沒错,”谢尔琴科告诉苍浩:“想來你也知道,特工都要经过各方面严格训练,包括心理方面的,所以,中央情报局的人很可能有办法应付这种情况,比如他们用错误的答案进行自我暗示,那么我们得到的也就是错误答案,”

    黄彬焕提出:“比如用测谎仪,如果对方把谎话当成真话,那么在测谎仪上是显示不出來的,”

    “沒错,”谢尔琴科的语气非常无奈:“而且,测谎仪还受到情绪影响,所以很多时候测试结果并不准确,往往的,测试结果也只能作为参考依据,而不是主要证据,同样,这种药物也有弊端,所以我们并不经常用,”

    黄彬焕嘿嘿一笑:“不管怎么说,这药还是挺好玩儿,要是能有个人试试看就好了,”

    “你想试试吗,”安德烈耶维奇拿出來一个小小的试管,放到黄彬焕面前:“新鲜出炉的,趁热喝吧,”

    黄彬焕当然不会喝,倒是拿起來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就是一管浑浊的液体,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别,

    这个时候,东野不笑來了,沒精打采的问苍浩:“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自从被苍浩教训过之后,东野不笑虽然很不服气,不过老实了许多,

    他在翠峰村成了灵,一天到晚到处飘,什么也不干,苍浩倒也沒指望他能帮什么忙,

    估计东野不笑也是飘的有点不耐烦了,毕竟庞劲东是派他來帮忙的,于是他竟然主动來找苍浩请战,

    他來的正及时,苍浩马上挤出一丝笑容:“來,东野过來,坐,”

    东野不笑走过來坐到苍浩旁边,打量着苍浩的笑容,轻哼一声:“你笑得真难看,”

    “是吗,”苍浩丝毫不介意东野不笑的态度,笑得更加夸张了:“东野不笑呀,你來翠峰村也有些日子了,我这个当师兄的也沒怎么好好招待你……”

    “用不着,”东野不笑打断了苍浩的话:“你只要别找我麻烦就行了,”

    “你看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找你麻烦呢,咱们两个是师兄弟呀,”

    东野不笑眼珠一转:“那你沒跟师父说我坏话,”

    “师父对咱们两个是散养,平常基本不管……”苍浩叹了一口气:“我就算是想说坏话也得有机会不是,”

    东野不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哦,”

    “师弟呀,你來得正好,师兄还真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东野不笑一直无精打采的:“什么事呀,”

    “你先张嘴,”

    “干嘛,”

    苍浩始终保持微笑:“你张开就知道了,”

    黄彬焕虽然不情愿,不过还是把嘴张开了,苍浩立即从黄彬焕手中躲过那管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倒进了东野不笑的嘴里,

    紧接着,苍浩堵住了东野不笑的嘴,让东野不笑沒办法吐出來,

    东野不笑立即挣扎起來,苍浩一个劲的劝:“别动,别动……咽下去,这药很贵的,”

    东野不笑挣扎不过,更是沒料到苍浩会这么做,竟然真的把药咽了下去,

    马上的,东野不笑发出一连串怪叫,苍浩急忙挪开手,东野不笑趴在地上剧烈的呕吐起來,

    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沒吐出來,东野不笑缓缓抬起头看着苍浩,目光很是迷茫,

    “你应该跟我拼命才对吧,”苍浩试探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东野不笑只是看着苍浩,整个人好像傻掉了一样,过了许久,才讷讷说了一句:“东野不笑……”

    谢尔琴科说了一句:“看來药物起作用了,”

    苍浩非常满意,又问:“我叫什么,”

    “你叫苍浩,是我师兄……”

    “那你觉得我这个师兄怎么样,”

    “不怎么样……”东野不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是个大傻b,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看不出來有任何过人之处,我真不明白你怎么能得到‘血狮’这个称号,你应该是病死猫才对,”

    听到这一番话,在座的人都冒冷汗了,

    苍浩那张脸红一阵,白一阵,过一阵又变成zǐ,

    突然,苍浩跳起來,死死扼住东野不笑的喉咙:“我跟你拼了,”

    东野不笑只是挣扎,却不反抗,这说明药物还真是起作用了,他的大脑处于一片空白,

    挣扎是因为求生本能,不反抗则是因为沒有意识,

    李崇和万鹏急忙冲过來,把苍浩给拉开:“老大……别生气,他说的毕竟是实话,”

    “因为实话才可恨,”苍浩咆哮着道:“东野不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本來这是一句斥责,东野不笑却当成了问題,继续回答:“我是东野不笑,前代雇佣兵之王庞劲东的得意门生,师父庞劲东曾经说过我,我比那个师兄苍浩强多了,至少知道尊师重道,师父还说,当年他真是被苍浩给气坏了,有那么好几次,想趁着苍浩睡着了活活掐死……”

    苍浩的表情彻底扭曲了:“师父真这么说,”

    “是啊……”东野不笑趴在地上,声音机械呆板:“师父还说,苍浩倒也有一个优点……”

    苍浩有些消气了:“什么优点,”

    “那就是基本沒什么优点,”

    “让我杀了他吧,”苍浩抽出黄金手枪,就要瞄准东野不笑,

    李崇死死攥住苍浩的手腕:“不行呀,他毕竟是你师弟,让你师父知道了可不得了,”

    很显然,这种药物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让人变成话唠,

    东野不笑根本沒觉察到苍浩的怒火,只是把内心的想法一股脑全倒了出來:“我一直都觉得吧,我比苍浩更适合领导血狮雇佣兵,我在考虑要不要发动一场兵变,干脆推翻了苍浩……只可惜,沒有人支持我,毕竟血狮雇佣兵都是苍浩的死党,”

    苍浩额头青筋迸起:“你想取代我,”

    “有能者居之,”东野不笑很认真的道:“我就是有能力的人,为什么不让我做血狮呢,这不科学呀……”

    眼见苍浩火气越來越大,安德烈耶维奇知道,不能让东野不笑继续说下去了,他跑过來一拳打在东野不笑的太阳穴上,东野不笑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过了一会,东野不笑的嘴里开始往外吐白沫,胸膛起伏非常剧烈,

    黄彬焕有点担心:“他不会傻了吧,”

    “这种药虽然不是特别好使,但沒什么后遗症,也沒什么毒性,就是嘛……”安德烈耶维奇有点尴尬的道:“他恐怕会难受上好几天,”

    苍浩毫不犹豫的道:“那就让他难受吧,他要是好受了,我就该难受了,”

    安德烈耶维奇又道:“还有就是,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会经常出现……勃|起不能,也就是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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