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嘉豪懒懒的看了看我,然后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杀人!”

    也许以前看到这口型,会感到有一定的反感,但现在感觉那就是一个OK的口形,但内心深处对此还是有一定的抵触感。

    夜来香,酒吧歌舞厅。这里是一切横行的世界,只要有钞票。在这里,你可以用金钱烧掉你的欲望,也可以用钱来烧掉他人的一切幸福,当然也有可能自己被自己的钱烧死。这里也是那些见不得天日交易的主要交易处。也是三教九流的聚结场所,这里龙蛇混杂,各种渠道的信息灵通。

    一个胖子叼着一只古巴雪茄,晃晃悠悠的哼着小曲,一脸享受的抽雪茄。他偷偷地看了看四周,迅速的进到一个单间里。

    “到手了!”

    “确定是他们身上的?”

    “错不了,能失手,但绝不走眼,这是我们这行的硬规矩。”那胖子说着,把一块椭圆形的铜制牌章推了过来。

    “拿万现金给他。”郑钾幸对我说道。

    我从背包里拿了一万给了那胖子。那胖子走后,我拿起那铜章看了看:“这铜片值一万!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古董啊。”

    这时雪狐领着雪嘉豪从外面走了进来:“弄清他们的身份了?”

    郑钾幸摇了摇头:“没见过这样的铜牌。”

    雪狐坐下拿起那铜牌看了看,微微笑了笑对雪嘉豪说道:“你打电话,让那个人现在再偷块过来,告诉他佣金加倍。还在这里等他。”

    可够快的,雪嘉豪打了电话只一会的功夫,只见先前那个胖子笑眯眯的推开了房间门。当他看到房间里多了两个人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进来了。雪狐拿起他递过来的铜牌,看了看。

    “你能告诉我,你是哪个派别的,你们来了多少人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

    那个胖子刚要再说什么,一只大苹果把他的嘴巴塞得满满的,下一秒,他的小臂骨骼被一只洁白的玉手捏的粉碎。

    “呜!”

    那个胖子抱着手臂,痛苦的跪倒在地,一直的在摇头。雪嘉豪见状,一下从沙发上蹦到了音响前,把声音调大了一些。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胖子肩膀那链接胳膊的骨节,瞬间失去了它的作用而变得粉碎。

    巨大的痛疼,是那胖子脸都扭曲变了形。雪狐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慢悠悠冲了一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冷眼看了看那个人,然后抬手指了指他的右腿膝盖,做了个捏碎的手势。那个胖子见到雪狐的举动,连忙使劲的接连点头。

    雪狐微笑着看着他的摸样,慢慢的将一只茶杯放到他面前的桌面上:“你的土鳖灰级蛊虫在这里呢!雕虫小技!”

    那胖子看到茶杯中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豆粒大的汗珠子从脸上一个一个的流了下来。双眼恐怖的看着面前的雪狐,但他不再点头也不摇头,一脸恐怖的掘犟。雪狐冷冷的笑了一声,一只洁白细长的玉手,直接拍在了胖子嘴巴里外露的大苹果上。

    那只大苹果在雪狐的拍击之下,一下子塞进了那胖子的喉咙。胖子没发出因何声音,倒在地上扭曲的身体抽抽了几下,安静的躺在了那里。看到面前的这一切,我心里并没有感到什么惊慌和恐怖,反而决的就是平常一般般的小事情而已。不就是杀死个人吗!

    雪狐转身看了看我:“你变了!看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对眼前的一切已经有所适应,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帮你的,不希望你死在别人的手里。”

    最后一句话把我狠狠的呛了一下,憋猴的看来你希望我死在你的手里了。看来我已经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死棋,既然死局一定,何必再去怕呢!想到这,我感觉心里极度的空洞起来,好像这世间的一切,已经和我没了因何关联。

    “看这小子的蛊虫,应该是云南的一个大势力所养炼,只是这小子太差劲,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郑钾幸看着雪狐问道。

    “去他们的老巢地云南!他们既然不让请客,那我们就去他家做客好了。”

    雪狐冷冷的说道,话语里透着浓浓的杀气。雪狐那浓浓的杀气就像清凉的秋风,让我心里感到一阵清爽。我看着地上的那胖胖的尸体,有种要把它撕碎的感觉,感到在我的内心深处正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气息在膨胀。

    “都是长生不死惹的祸!长生不死死众生!”雪嘉豪哝了哝小嘴,淡淡的说道。

    “这死尸怎么处理?”我坐在那里问道,我别的不知道,我知道杀人偿命判刑是法律制定的。

    “切!这夜总会的老板会处理的,没这两把刷子不会开夜总会的,我们只是一路客,只要离开就没事了。杀人谁都会,主要是能离的开。”雪嘉豪看了看我说道。

    这几块货花钱如流水,他们的钱就像从天上掉下来地上冒出来的似得。刚换的大客车要比上次那辆要大要好多了,车里的东西也比上次多的多,看来我们这是要一路开着车去云南了。

    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孤家寡人一个。大海中的一片树叶,他们去哪里我都陪得起。

    这车开起来也够他妈的稳的,根本就感觉不到那种坐车的颠簸。要不是车窗外的风景在后退,根本感觉不到车是开动着的。而且车厢里还听不到因何的杂音。不用说这车的价格一定不菲。在走高速的时候,郑钾幸直接让客车自己驮着我们在路上跑。

    车里是超稳超静音的,在行走的时候拉下窗帘,雪狐在那里教我一些玄学里最基本的东西。但他对于蛊的养炼什么的,根本不对我说起因何。憋猴雪狐教我的是聚气,就是在丹田里聚结一团真气。

    聚集丹田真气的练法很简单,就是静心静坐,心无杂念,意守丹田,意想自己吸收天地百川湖海之灵气,让它们聚集到自己的丹田。我在车上静坐应该属于走炼吧!我静了静心,按照憋猴雪狐教的方法,在那里静静的端坐着闭目养神样子。

    说来也奇,我不一会就进入了无念状态。不过我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好去想的了。接下来我就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空洞洞的空间,自己孤零零的漂浮在空中,四周除了空荡荡的空间,什么都没有。也感觉不到因何的颜色和因何,不能视物的混沌一片。

    这让我感觉自己就像到了盘古时代无天无地的虚无混沌时期。

    一阵喧闹声把我从那混沌中拉了回来,我一睁眼,看到只有雪嘉豪俩大眼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看着我。看来那俩憋猴刚才下车去了。

    “不长个的,看着我干嘛!我怎么了?”

    “没事,只是在这里看着你。”

    “我们到哪了,前面怎么这么多人呢?”

    “是这里的庙会!”

    “庙会!我们来这庙里干嘛呢!来烧香拜佛呢!俩憋猴不会有病吧!”

    “菩萨佛爷人人迎,善恶都有诚为供。庙宇乃是人人能进之地,也是大善大恶之所。自古以来的暗势力一般都是利用,庙宇谁都能进的特性,而藏身或起源于庙宇之中。佛乃恶之源。”

    在接下来的行途中,经过的地方只要地图上标有庙宇,不管是大小,我们都是去游览一番,我们倒是像在游山玩水,并不是在赶路。

    “这样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云南啊!”我和雪嘉豪在一起的时候,我问道。

    “你猴急什么!我们又不是去办事有时间限制,我们这是去杀死那些惦记着我们的人。要是到了那里他们都死光光了,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了。”

    “我去!没事闲的去杀人干嘛!做点什么不好!”

    “大个的!我们现在还有选择吗?除非你愿意等着被折磨惨死,我想你也没这毛病吧!”

    “我去!喘气被空气呛死,世上有这毛病的人应该太少!”

    这天,来到一个小镇上偏僻的小寺庙,这里香火不说是太旺,但天天人流不断。而且全是清一色的年轻小媳妇。老幼不见,男丁绝迹。就在我们向寺庙里走的路上,那些小媳妇就像看稀奇一样看着我们,还时不时的偷偷嬉笑。她们看我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这寺庙里一定有猫腻,寺庙都是选址阳刚至阳之地,而这寺庙则是选了一块阴地。我们先到镇上晚些再来这里。”雪狐看着那些小媳妇,眉头深深的皱了一下。

    已经是大半下午的时间了,我们就在小镇的一个旅馆定了一个四人的大房间,向旁旅馆老板打听了一下。原来那个小寺庙叫月禅寺,已经建了百十年的时间了。在这一方名气还不小呢!

    自从建了这个月禅寺,这一方的已婚之女,就从来没有生过病。原因很简单,只要女子新婚当晚,去寺庙里住一晚,此后就永不得病。但必须要到寺里烧香三年才行。三年一过,就不能再到寺庙里去了。

    “新婚当晚去寺庙里!寺庙里的和尚不会都是些呢个吧!”雪嘉豪咧了咧嘴说道。

    “你这孩子,说哪里去了,那寺庙里可都是些女和尚的!”旅馆老板笑了笑说道。

    晚上,雪狐和郑钾幸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离开是叮嘱我们夜里不要离开房间,外面不管有什么动静,只要不危害到安危,就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俩憋猴走后,我和雪嘉豪聊了一会,就各自开始安静的在各自的床上练修。

    我是在练习丹田聚气,雪嘉豪在练那真气行脉。

    但我每次炼气都是感觉,自己孤零零的呆在一个空洞洞的混沌空间中。不过随着我的静坐炼气,感觉周围的混沌好像开始变得越来越有些清晰透明了。我不知道他们炼气的时候是不是这样,我的感觉他们也没问,我也没说。雪狐只是说我的状态很好。

    “叭!叭!”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看了看雪嘉豪,只见他坐在那里俩眼珠子溜溜转。他见到我看他,然后对我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随后有响了几声敲门声。然后就好长时间没动静了。但我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啊—”

    就在我要再次炼气的时候,只听到房门外响起了一声女子的惨叫声。这冷不丁的一嗓子,惊得我和雪嘉豪从床上直接蹦到了地上,光着脚丫子就要去开门。就在我们的手快要碰到们把的时候,我俩同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相互看了看,轻轻的退回到各自的床上。

    自从憋猴雪狐教了我炼气之法后,我每天炼着炼着就坐着睡了,感觉自己就是在那空洞洞的混沌空间睡了一般。我这应该是在炼气中睡觉呢,还是在睡觉中炼气。

    这样的一声尖叫,在这静静的夜晚,肯定会传出老远,也会惊醒好多人的。但这旅馆里,好像并没有人们被惊醒的声音。就在我俩坐在床上倍感疑惑的时候。只见房门处身影一闪,一个孩童的身体出现在那里。

    只是一个孩童的身体,那肩膀上并没有脖子和脑袋。那身体一进来,就忽忽悠悠的向我俩的床边走来。两个人的胆量会大一点,我俩大气不敢处的半呼吸状态,静静的看着那孩童的身体晃晃悠悠的向我们走来。

    就在那身体快要靠近我们俩的床边时,它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站住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转身一溜烟的跑掉了,那跑的速度比进来的时候要快多了。

    “我勒个去!蛤蟆打喷嚏的,吓我一大跳,我听说过这东西。”

    “今天你还见过了!不长个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接过雪嘉豪的话说道。

    “游梦鬼!专在别人的梦里游荡,尤其乐意进入孩童的梦里游荡。这货出现的时候老是缺胳膊少腿的,但它从来不做害事,只是瞎遛达的游荡。这游梦鬼最神奇的是,因何的法符和咒语对它都不起作用。所以没有因何人能捉的住或灭掉此鬼。”

    “叭!叭!”

    又是几声敲门声。我靠!该不是那游梦鬼又回来了吧!

    “你这鬼东西,还没睡呢!去别的房间。”我没加思索的气呼呼的来了一句,刚才把我好惊呢。

    “叭!叭!”

    那敲门声还是继续响着。我看了看雪嘉豪,用手指了指房间门。雪嘉豪看着我的手势,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一下钻进自己的被窝开始睡起觉来。

    我去!这小子,心挺大的嘛!

    见到雪嘉豪开始安心的睡觉,我也不再去搭理那不断的敲门声,开始继续我的炼气。也说不定这声音,是那游梦鬼闹出来的幻觉给我俩听的呢!

    我感觉到好像有一团淡淡的凉气在我的面前散发着。我慢慢的睁开双眼,就在我的双眼微微睁开刚能看清的时候,只见在我面前狰狞的一张黑脸,两只蓝蓝的鬼眼看着我。我惊叫一声,就想从床上蹦起来,可是整个身体在床上纹丝没动,嘴巴好像也没张开,那叫声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没出来。

    在做梦!这一定是梦!

    当看到前面雪嘉豪的床前也站着一个身影时,我确定了这不是他妈的什么梦,而是妈巴子的真是。我在心里赶紧的呼叫仡侨珠那,谁知那妞还是没有回声。

    自从从那地宫里出来之后,仡侨珠那和我说了那次话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就像在我体内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出现过。我叫过她几次也是没有回声。今天还是如此。看来我今天死凶多吉少了。

    站在我床前的那个狰狞鬼脸的鬼魂,用冰凉黑脏的手摸了摸我的脸呲牙一笑,一下就把我拎起来扛到了肩上。扛我的这个鬼魂走了两步,见另一个鬼魂站在那里没动静,回身拍了它一下。

    那鬼手刚拍下,只见站在雪嘉豪床前的鬼魂的那颗硕大的鬼头,一下就滚落在地上。随着一道黄光闪过,扛我的那个鬼魂被瞬间拦腰斩断。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摔,我的身体也能活动了。

    “你还能动啊!摔死我了!瞎搞!”我从工地上爬起来,看着雪嘉豪揉了揉胳膊说道。

    “马挠腚的,好心不得好报,扛走你好了!”

    “扛不走了!俩鬼都两半了。哎!刚才那俩鬼魂的尸体呢!?”

    “我去!这世上的鬼魂还会有尸体,跳蚤鼻孔里穿针,没见过。纸人倒是有俩。”

    “啊!刚才就是这小纸人扛着我走,这是巫术!我在电视里见过。这里怎么会有巫术呢!怪哉!”

    我看着脚下被两截了的两个小纸人,吃惊的说道。我拿起一个小纸人的头部,只见在纸人的眉心处,有一个还有点湿润的红点,看那样子,好像是用鲜血刚点上去的。

    “这纸人头上有鲜血点的一个点,这血还没干呢!”

    “我看看!”

    雪嘉豪说着,把另一个小纸人头拿了起来,他看着那鲜血点的红点,撅了撅小嘴笑了笑。随后从身上拿出一个黑黑的小瓷罐,只见雪嘉豪打开小瓷罐的封口,然后把小纸人头上那鲜血点的血点处,堵在小瓷罐的罐口部。嘴里叽里咕噜的念叨了几句,然后举手就把那小黑瓷罐摔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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