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同志,你知道一俄里有多远吗?”看到罗科索夫斯基放下电话,坐在旁边的洛巴切夫忽然出人意料地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一俄里?”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个计量单位后,立即在心里将这段距离换算成公里,随后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大概有一公里多一点吧。”

    “不,司令员同志,你没有搞明白我的意思。”洛巴切夫摆了摆手,站起来回答说:“这是一个典故,我也是前两天听一名战士提起的。”

    罗科索夫斯基被洛巴切夫这莫名其妙的话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道:“是什么典故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布列斯特要塞距离波兰边境只有一俄里,”洛巴切夫向罗科索夫斯基解释说:“在战争爆发前,德军说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拿下这座要塞。但战斗打响后,我们的守军在艰苦的环境下,抵抗并牵制了数十倍于自己的德军兵力,坚持战斗长达一月之久。……”

    听洛巴切夫提起布列斯特要塞,罗科索夫斯基立即想起自己曾率部队去给那里解围,可惜由于敌人的力量太强大,只救出了少数的守军,便重重地撤回了乌克兰境内。想到这里,他好奇地问:“军事委员同志,告诉你这话的战士,是来自布列斯特要塞的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洛巴切夫肯定地说:“这名战士是您从布列斯特要塞救出来的,但在乌曼战役中,不幸负伤被德军俘虏。不过他后来成功地从敌人的战俘营里逃出来,并回到了我们这里。要塞坚守长达一个月的事情,他是从一名要塞被俘的战友那里知道的。”

    罗科索夫斯基等洛巴切夫讲完,隐约猜到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便试探地问:“军事委员同志,你忽然提起此事,是不是担心我们进攻沃洛科拉姆斯克,也会变得像德军攻击布列斯特要塞那样旷日持久啊?”

    “没错,这正是我想表达的意思。”洛巴切夫肯定地回答:“我觉得光调整部队还不行,战术也需要进行相应地调整。”

    “我明白了,军事委员同志。”不等洛巴切夫说完,罗科索夫斯基便果断地命令马利宁:“参谋长,给盖杜科夫上校打电话,让他立即集结部队,等我们的轰炸结束后,就跟随坦克部队,展开对沃洛科拉姆斯克的进攻。”

    …………

    苏联空军对沃洛科拉姆斯克实施轰炸时,罗科索夫斯基便调集了一个坦克营和骑兵第17师,以及近卫第八师的1077团,前出到离城市只有两公里的一个居民点废墟,只等轰炸一结束,就立即展开进攻。

    当苏军的轰炸机扔光了携带的所有炸弹,开始返航时,隐蔽在居民点里的部队开始出击了。由于罗科索夫斯基考虑城市边缘的积雪过深,所以他将跟随坦克突击的部队,由步兵换成了骑兵。

    “俄国人上来了!”刚刚从藏身的掩体里跑出来的德国兵,看到向阵地冲过的坦克和骑兵,不禁厉声叫起来。听到士兵的叫声,旁边刚从积土里爬出的军官,趴在战壕里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后,也扯开嗓门喊道:“俄国人上来了,各就各位,准备战斗!”因为过于紧张,就算坦克的轰鸣声,和整齐的马蹄声也无法掩盖他声音中的颤抖。

    阵地上幸存的火力点立即开火了,一挺MG34机枪率先响了起来。机枪射手在拼命地扣动着扳机,而副射手则在一旁牵着弹链,避免出现卡壳的情况。在机枪火力的拦截下,立即就有五六名骑兵栽下马,也有好几匹战马在跑动中摔翻,再将后面的战马绊倒,连同他的主人一起被卷进周围的铁蹄下。

    但这个火力点很快就被苏军的坦克炮点了名,在火光和巨响中,正副机枪手和机枪被抛向了空中,然后解体后被四处抛洒。与此同时,高速冲击中的战马在不断地前进。仅仅一两分钟的功夫,骑兵就越过了在前面开路的坦克,冲到了离战壕不远的地方。数百匹战马的同时狂奔,铁蹄踩踏出的动静如同滚滚闷雷,地皮也随之震颤起来。

    战壕里的德军指挥官知道,战事已经到了最紧急的时刻,一旦自己坚守的地段,被苏军的骑兵突破,苏军的大部队就能再次冲入城内。于是他挥舞着手枪,声嘶力竭地喊道:“开火,立即开火,绝对不能让俄国人从我们的阵地冲过去。”

    随着他的喊声,阵地上幸存的士兵立即端起手里的武器,朝着冲过来的苏军骑兵猛烈开火。瞬间被泼出去的数百成千的子弹,所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火网,立刻将苏军的骑兵打得人仰马翻。

    一个又一个骑兵在密集的子弹扫翻,但剩下骑兵依旧顶着子弹猛冲上去。在滚滚的烟尘中,大地在铁蹄的震颤下被踏的咚咚作响,战壕上堆砌的土和积雪哗哗的掉落,德军士兵们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亲眼看着密集的马队,朝着自己迎面冲来而产生的震撼,已经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虽有阵地上的弹坑和地上死尸的牵绊,但已经架不住完全奔跑起来的战马的冲刺,德军官兵可以清晰地看到马上的骑兵手里的马刀,在阳光下的反光。

    “手榴弹!上刺刀!”因为极度的恐惧,德军指挥官的声音已经变得尖细。在他的叫喊中,阵地里德军士兵条件反射似的,拉燃手榴弹,朝冲过来的骑兵砸过去,随后拔出刺刀装在步枪上,准备和冲过来的骑兵打肉搏战。

    由于过度的紧张,德军指挥官犯了个军事上的错误,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或军官都知道:用手榴弹对付高速冲击的骑兵时,所起的作用会大打折扣。就算你动作再快,从拿起手榴弹拧开盖子、拉燃火绳到扔出去也需要时间,再加上手榴弹的延迟,就算再能准确地计算提前量,等手榴弹落地时,战马也已经冲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德军军官这个决定的错误。德军扔出的手榴弹,并未能阻止战马的冲击,连片的爆炸也只是打掉部分骑兵,但所产生的碎片,在炸伤战马的同时,反而刺激得战马在瞬间骤然加速。

    当德军指挥官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德军的火力点,被苏军的坦克接二连三地摧毁,那些端着刺刀准备和苏军打白刃战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苏军的骑兵直直地撞入阵地,从战壕边沿一跃而起。

    伏在马背上的骑兵们,向下平伸的马刀闪着寒光,冲向那些站着不动的德军士兵。由于巨大的惯性,很多马刀的刀锋划过德军士兵的胸膛和脑袋后,还会让带飞的半截身体直撞到战壕的后壁上。因为太快,被划过的脖子如刀切豆腐般,战马跃过一会儿,人头方才从颈子上滚落,随即从腔子里喷出尺余高的血。即便反应快些的士兵,勉强能竖起步枪抵挡,但在这高速的冲击下,通常也是被连人带枪劈为两段的下场。苏军骑兵所过之地,只一瞬间,近百名德军士兵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苏联空军对沃洛科拉姆斯克实施轰炸时,罗科索夫斯基便调集了一个坦克营和骑兵第17师,以及近卫第八师的1077团,前出到离城市只有两公里的一个居民点废墟,只等轰炸一结束,就立即展开进攻。

    当苏军的轰炸机扔光了携带的所有炸弹,开始返航时,隐蔽在居民点里的部队开始出击了。由于罗科索夫斯基考虑城市边缘的积雪过深,所以他将跟随坦克突击的部队,由步兵换成了骑兵。

    “俄国人上来了!”刚刚从藏身的掩体里跑出来的德国兵,看到向阵地冲过的坦克和骑兵,不禁厉声叫起来。听到士兵的叫声,旁边刚从积土里爬出的军官,趴在战壕里观察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后,也扯开嗓门喊道:“俄国人上来了,各就各位,准备战斗!”因为过于紧张,就算坦克的轰鸣声,和整齐的马蹄声也无法掩盖他声音中的颤抖。

    阵地上幸存的火力点立即开火了,一挺MG34机枪率先响了起来。机枪射手在拼命地扣动着扳机,而副射手则在一旁牵着弹链,避免出现卡壳的情况。在机枪火力的拦截下,立即就有五六名骑兵栽下马,也有好几匹战马在跑动中摔翻,再将后面的战马绊倒,连同他的主人一起被卷进周围的铁蹄下。

    但这个火力点很快就被苏军的坦克炮点了名,在火光和巨响中,正副机枪手和机枪被抛向了空中,然后解体后被四处抛洒。与此同时,高速冲击中的战马在不断地前进。仅仅一两分钟的功夫,骑兵就越过了在前面开路的坦克,冲到了离战壕不远的地方。数百匹战马的同时狂奔,铁蹄踩踏出的动静如同滚滚闷雷,地皮也随之震颤起来。

    战壕里的德军指挥官知道,战事已经到了最紧急的时刻,一旦自己坚守的地段,被苏军的骑兵突破,苏军的大部队就能再次冲入城内。于是他挥舞着手枪,声嘶力竭地喊道:“开火,立即开火,绝对不能让俄国人从我们的阵地冲过去。”

    随着他的喊声,阵地上幸存的士兵立即端起手里的武器,朝着冲过来的苏军骑兵猛烈开火。瞬间被泼出去的数百成千的子弹,所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火网,立刻将苏军的骑兵打得人仰马翻。

    一个又一个骑兵在密集的子弹扫翻,但剩下骑兵依旧顶着子弹猛冲上去。在滚滚的烟尘中,大地在铁蹄的震颤下被踏的咚咚作响,战壕上堆砌的土和积雪哗哗的掉落,德军士兵们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亲眼看着密集的马队,朝着自己迎面冲来而产生的震撼,已经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虽有阵地上的弹坑和地上死尸的牵绊,但已经架不住完全奔跑起来的战马的冲刺,德军官兵可以清晰地看到马上的骑兵手里的马刀,在阳光下的反光。

    “手榴弹!上刺刀!”因为极度的恐惧,德军指挥官的声音已经变得尖细。在他的叫喊中,阵地里德军士兵条件反射似的,拉燃手榴弹,朝冲过来的骑兵砸过去,随后拔出刺刀装在步枪上,准备和冲过来的骑兵打肉搏战。

    由于过度的紧张,德军指挥官犯了个军事上的错误,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或军官都知道:用手榴弹对付高速冲击的骑兵时,所起的作用会大打折扣。就算你动作再快,从拿起手榴弹拧开盖子、拉燃火绳到扔出去也需要时间,再加上手榴弹的延迟,就算再能准确地计算提前量,等手榴弹落地时,战马也已经冲了过去。

    接下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德军军官这个决定的错误。德军扔出的手榴弹,并未能阻止战马的冲击,连片的爆炸也只是打掉部分骑兵,但所产生的碎片,在炸伤战马的同时,反而刺激得战马在瞬间骤然加速。

    当德军指挥官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德军的火力点,被苏军的坦克接二连三地摧毁,那些端着刺刀准备和苏军打白刃战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苏军的骑兵直直地撞入阵地,从战壕边沿一跃而起。

    伏在马背上的骑兵们,向下平伸的马刀闪着寒光,冲向那些站着不动的德军士兵。由于巨大的惯性,很多马刀的刀锋划过德军士兵的胸膛和脑袋后,还会让带飞的半截身体直撞到战壕的后壁上。因为太快,被划过的脖子如刀切豆腐般,战马跃过一会儿,人头方才从颈子上滚落,随即从腔子里喷出尺余高的血。即便反应快些的士兵,勉强能竖起步枪抵挡,但在这高速的冲击下,通常也是被连人带枪劈为两段的下场。苏军骑兵所过之地,只一瞬间,近百名德军士兵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太棒了,我们的骑兵真是太棒了。”看到骑兵部队那精彩的劈砍表演,在观察所观看战况的扎哈罗夫不禁连声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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