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中会有很多种选择,每一种都代表你未来的生活方向。我不知掉将来的我会是怎么的我的,但我知道眼前的我是爱你的。

    乔氏最近接了个大单子,迎来了一位新的客户,而这位客户好像并不是放心与乔云远合作,于是便借着到乔云远家做客的聚会,想要深入的了解一下乔云远这个人。

    赶巧的是那天江熠凡和江丽华也正好在蓝山北苑做客。

    吃过饭后那位客户的太太提出想要和乔云远打场牌,毕竟赌桌上最能见人品。想要来个以牌会友,探探乔云远的虚实,值不值得与之长期合作。

    只可惜乔云远事物繁忙,打了两把便被一个电话催走了,可几人刚打出感觉此时散场难免扫兴。最后只好临时拉来刚学会打麻将的江熠凡救场。

    摸牌看牌间几个长辈忽然聊起了自家儿女的事,大多关于早恋的问题。江熠凡一声不吭只默默看牌,细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我听说现在的女孩懂事的早,小小年纪就有谈恋爱的,你们可能注意这些问题,女孩子一定要洁身自好。

    像我们家的女儿以后要找的对象怎么也得非富即贵,我可不会让她早早的就被那些穷小子给祸害了。”那位太太说的一本正经,江丽华眉头紧锁着忙点头,似乎很认同陈太太的说法。

    “大嫂你也得多听这些话,咱们家都有女儿,什么事都要提前打预防针,可不能让她们吃亏上当。”

    李少苓听完只微微带着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做声继续出牌。反倒是江熠凡有些魂不守舍,连李少苓打出来的牌也没看就推到了牌,大家都以为他胡了牌,可仔细一看他要的根本不是李少苓那张。

    “这孩子自己胡什么牌都不知道,这牌还怎么玩啊。”姓陈的太太把不悦都写在了脸上,本来就是想要来会一会乔氏的当家人,居然没有想到临时换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上场,明摆着人家不把她放眼里。

    一旁的江丽华旁解释道:“陈姐,这孩子刚学会本来也不太会玩,你多担待点。”转而又安慰江熠凡:“小凡,别紧张,都是自家人输赢都不重要高兴就行,来来,这把不算咱们重新来。”

    牌继续,可江熠凡的心思却停在了陈太太刚才的话里。

    是啊,乔星那样出生的人将来要嫁的人自然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不管是哪一方面都得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个。

    而他非富非贵一无所有,就如小棠所言,他的一切都要靠别人的施舍得来的,他又哪里还给的了她什么美好的生活。

    他--什么也给不了。

    最后那场牌江熠凡输了,不光是那场牌,他整个人生都输了,输的一塌糊涂。从前是他把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以为只要两人相爱就再无其他顾虑。

    或许他真的应该放手,放他们两人一跳生路,试着去接纳其他人。可话说的轻巧,他又如何舍得放开她。

    然而他们都这番谈话不仅仅只有江熠凡一个听众,乔星在屋外听的真切,可却一直不敢去打扰,怕自己一时鲁莽反倒让李少苓起疑心。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更多的是她怕自己贸然进去,会在不经意间伤了江熠凡那本就敏感的自尊心。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江熠凡为何总是对这份感情若即若离,最主要发原因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太卑微的出生配不上她。

    而乔星最不看重的就是这些虚伪的表面,她很想告诉他,她一点也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她在乎的是他这个人,这颗心。

    心的思绪有万千,可是她又怕自己嘴太笨,江熠凡又向来对这些问题敏感,她怕说出的话反倒会弄巧成拙。

    不过,她信的过江熠凡对自己的感情。电视里不是常说,只要两人足够相爱就没有什么困难能阻止的了。

    于是就这样一个不说一个自以为对方会理解,久而久之有些东西就慢慢积压在两个人中间,迟早将这亲密的两人隔开。

    这件事成了乔星不可言说的心事,压在她的心里压的她十分难受。

    然而有些心事却是积压等到爆发的时候就越是难受,李少苓对江熠凡表面看着温和,实际上也是存有戒心的。

    初中的时候在她的示意下,他得以能和乔星同进同出,但是现在两个孩子愈发大了,李少苓明里暗里都暗示江熠凡要和乔星保持一定距离,尤其是在上次玩牌之后,这种暗示更甚。

    即便乔家人再不把他当外人,却绝对不会接受他做女婿,这一点江熠凡打从一开始就很清楚明白。可有时候他也很恨自己的这份清醒理智,当他越是清醒的时候,就约会感到绝望。

    她是他的毒,是他成瘾的解药。深入骨髓的渴望和缠绵。他退不得,退一步就会忍不住进两步。他戒不掉,越发克制的时候就越发想要。

    他就像是一个瘾君子,得到时感到罪恶,得不到时又感觉宁愿罪恶的矛盾,这种矛盾深深的折磨着他。

    乔星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越是快乐的时候就越是感到痛苦,明明他就在眼前,伸出手时他却总是在犹豫。

    乔星是个享乐主义者,所以她对待这份爱的态度很坦荡,也很透测。她爱江熠凡,所以愿意豁出一切去爱。他的克制就像是一块落在乔星眼里的沙子,让她觉得难受。

    而对于江熠凡来说,他早已习惯了谨慎地生活,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错就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乔星于他而言是不敢奢望的,在他的世界里如果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他便不会去争取,没有得到过也就不会害怕失去。

    可是,他又该如何拒绝乔星,推开她?不,那比要了命还痛苦。

    不愿推开她,又怕最后会失去,那种矛盾反覆叠加,深深折磨着他的内心。

    乔星把她心里的想法告诉了莫瑾钰,莫瑾钰只取消她说:“我看你呀果真是着了他的道,你不懂,这些都是男人的套路,套路你懂吗?这叫‘欲拒还迎’你懂不懂!”

    莫瑾钰说的煞有其事,乔星也是听的似懂非懂。“所以,你的意思是他这是在套路我?其实他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废话,要是没你干嘛还费这些心思。你要知道,男人的世界里只有女人只有两种区别,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喜欢的呢就会对她挖空心思,这个你可以参照雄性动物求偶…”听到这里乔星总算是听不下去了,就不该找莫瑾钰来诉苦的,他能开解什么,都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

    为了这些乔星心里也是苦闷的很,于是江熠凡便在一起晚自习的时候,看到了一脸苦闷的乔星。他用笔敲了敲敲下的头,问:“你怎么了,吃苦瓜了?”

    意外的是乔星并没有反唇相讥,一反常态的郑重道:“江熠凡,你老实告诉我,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个任性,爱发脾气,浑身一股大小姐的脾气,特别不招人喜欢的人?”联想到之前因为唐小棠江熠凡呵斥她的话,乔星觉得就可能是因为这个,江熠凡才会对她总是忽冷忽热的。

    江熠凡觉得乔星很有自知之明,顺理成章的点了点头:“看来你很了解你自己。”

    看着乔星沮丧的样子,他才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也习惯了,我不会介意的。”

    乔星被江熠凡这话弄的很不是滋味,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那还真是得谢谢你抬爱了啊!”

    江熠凡把脸埋进书堆里,并没有抬头看她,“不用谢我,分内的事。”可是,过了许久都不见乔星有动静,他不解的抬头看,只见她眉眼里都是满满都笑意。

    “你刚才承认你喜欢我了,我听见了!”

    江熠凡愣了一下,继续埋头看书,竭力用最平淡的语气回答:“有那么稀奇吗?”

    一直以来他都在竭力的克制自己,不愿意把自己的心摊在乔星面前。

    他喜欢她吗?不喜欢吗?也难怪乔星煞费苦心的想要从江熠凡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亲人暧昧,比朋友私密,却又还未到达恋人的程度。

    和乔星同样迷惑的还有莫瑾钰,柳筱筱从未正式对外公开过她和莫瑾钰两人的关系,甚至她从未明确的接受他的追求。但是莫瑾钰和柳筱筱身边那些追求者又有所不同,至少她开心,烦恼的时候都需要他陪在她身边。

    乔星取笑莫瑾钰多半是当了人家的备胎,莫瑾钰则笑称他俩是‘难兄难弟’,谁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乔星苦笑,一脸愁云的看着同样愁云的莫瑾钰,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个难兄难弟在不久的将来会为她舍命。

    年少时的我们眼见很短浅,只看的到眼前,不愿去展望那看不见的未来。乔星就是如此,她只喜贪图这一时间的享乐,于她快乐就像是水,而她背靠大海,所以从不会担心水会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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