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的时候,包玉腾也往外走来,敖文昌陪在身边,眉头微皱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敖沐阳没多想,他上了趟厕所洗了把脸,走出厕所的时候听到了敖文昌的声音:“喂,你们干嘛?”

    包玉腾尖锐的声音随即响起:“还干嘛,他摸我屁股!他占我便宜,你问什么问,上去打他呀!打死他!”

    敖沐阳拐了个弯往前看,看到洗手间外面很热闹,六七个小青年嬉皮笑脸的围着敖文昌两人,有人还在伸手摸包玉腾的胸,包玉腾倒是泼辣,毫不畏惧混混们的样子,挥手就抽了上去。

    一个红发青年笑道:“哟,妹妹,脾气挺暴呀,我这是碰了个小辣椒?”

    另一个纹身到脖子的青年嘻嘻笑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小辣椒,骑烈马才有意思。”

    包玉腾俏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太生气。

    她涨红着脸对敖文昌叫道:“你是不是个男人,他们在欺负你女朋友啊,打他们呀。”

    这种事敖文昌不擅长,他就是个文弱书生,虽然最近频繁出海让他身上多了些男子汉气息,可本质上他依然没变。

    听着女朋友的话,他咬牙对几个青年厉声道:“都滚开,否则我报警啦!”

    几个青年哄笑,包玉腾的脸更红了,尖叫道:“你真没种,我怎么看上你这么个孬种?你真是个软蛋啊!”

    有混子青年伸手去拉她,道:“妹子,哥哥硬……”

    敖沐阳斜刺里挤进人群,抓着那青年伸出的手一甩手臂扔了出去,他快速挥拳,拳头如铁锤凿在面前几个青年胸口,将他们捶的连连后退。

    满身酒气的青年们大怒,不等他们开口,敖沐阳先对不远处的服务员喊道:“你们酒店安保怎么做的?”

    服务员赶紧用对讲机喊人,随即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大汉阴沉着脸走来。

    不用问他也知道怎么回事,对几个青年冷冷的说道:“哥几个混哪里的?咱们聚贤庄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吗?”

    青年们似乎认得这大汉,他出现后不再嚣张,也没有再动手,而是叫了起来:“他们先打人的,玛德,我们是受害者!”

    黑西服说道:“行了别说了,哥几个,今天这顿饭我请了,你们收拾东西另换一家再去喝着,这边饭局就算了吧。”

    混子们还想说什么,黑西服阴沉着脸瞪了瞪眼,他们顿时缩起脖子溜了出去。

    赶走青年,黑西服对敖沐阳三人笑了笑,道:“抱歉,三位,今天我们聚贤庄招待的不周到,您们报一下房间号,待会给你们打个折。”

    敖沐阳将房间号报给了黑西服,后者友好的点点头离开。

    崇拜的看着黑西服那门板似的宽阔后背,包玉腾转回头来又生气的瞪着敖文昌道:“这才是爷们,你看看你,娘们也比你强!你怎么那么软啊?软蛋!打他们呀,他们还敢杀了你?”

    敖文昌无奈道:“那几个就是喝醉了的垃圾人,远离他们才是……”

    “你还有理了?”包玉腾嚷嚷道,“你要跟我讲道理?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你算什么男人?我被人家睡了你是不是也讲道理啊?你是不是爷们啊?”

    本想说几句的敖沐阳没多话,摇摇头就离开了。

    包厢里老同学还在叙旧,酒精开始发力,大家明显情绪高涨了。

    “记不记得刚开学那会,老杜这货因为上课睡觉被老师叫到后面罚站,结果他在后面站着就睡着了?”

    “谁会忘了啊?这货还打呼噜呢!”

    “嗨,说起睡觉,当初入学军训,教官检查叠被子,老子为了不叠被子只好打地铺,那一个周没敢上床!”

    “喝着酒你们说什么睡觉?说喝酒的事,高考结束,猴子你想想,咱们当时一起去KTV唱歌,这事你记得吗?”

    “不记得不记得了。”

    “我还记得,猴子被燕燕给踹了,当时我们唱歌你就哭,眼泪和啤酒洒了一地。啤酒怎么洒的?你吐的啊,哎妈,当时看你吐成那样,我们也跟着吐了……”

    听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敖沐阳跟着哈哈大笑。

    有人递给他一杯酒,他二话没说又干了。

    宋公明点了根烟,叹道:“真他娘怀念高中生活,特别是宿舍里的生活。”

    “对啊,那是咱们第一次独自生活的地方,在家里不敢做的事,在宿舍里全敢了,好像胆子变大了。”敖沐阳说道。

    老同学们依然在聊着,他也时不时插上几句。

    在这种聚会中,大家知根知底,没人装比没人挑事,大家就是尽情的怀念那些青春年少的光阴。

    这一刻在酒桌上,高中生活忽然不再枯燥而劳累,而是充满魅力。

    高丰喝到动情处,拄着酒瓶站起来指着脑子道:“这些事我都记得,都记在这里,咱们同学的糗事我一辈子是忘不掉了,这些记忆,永远不会删除!”

    “对啊,这是咱们的友谊证明,这是咱们的青春,谁舍得删掉啊?”宋公明喊道。

    猴子摇头说道:“唉,真怀念那些日子。”

    “那时候你可就是个傻子,大家都拿你当开心果,你当时可幼稚了。”

    猴子笑道:“我乐意啊,当年那些幼稚的事,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去做了,当年我犯傻,身边有一帮同学在陪我一起傻,以后再没有这样的人啦。”

    敖沐阳拍拍桌子举起酒瓶道:“猴子这话说的有意思,剩下的我干了。”

    “干了干了,都干了!”

    “我也干了,我吹了啊,你们随意!”

    “谁不干谁是孙子!”

    敖沐阳咕咚咕咚的将酒喝了个干净,高中时代的一些往事,随着他有些醉意,反而变得更清晰起来。

    他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句话,高中时代,每一次与同学的玩笑都是一次告别,再也不会有那么温情的伤害了。

    越往后局面越难以掌控,高丰为人冷静,他怕同学们喝的烂醉如泥,就喊道:“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回头再聚,外面下雪了,大家注意保暖,好聚好散!”

    敖沐阳提前就柜台结了账,他往外看,夜幕之下,透过昏黄的路灯灯光能看到,雪花翻飞。

    红洋市今年气候反常,这已经是第二场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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