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蜗居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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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秘书在办公室毕恭毕敬站着接电话,陈寺福在门外探头探脑,等宋秘书放

    下电话,陈寺福进去:“大哥!”

    “跟你说了不要叫大哥,这是在办公室,什么事?”

    “没事,特地过来谢谢大哥。”

    “天大置业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今天来就是跟您商量这事儿,原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哪想到现在的鬼

    很难对付,有几家真是很穷的刁民,无论软硬都不吃。你就是停水、停电、挖坑、

    烟熏、丢垃圾吓唬也好,不理也好,耐心做工作也好,甚至抛毒蛇、喊打喊杀威

    胁也好,这些钉子户刁民人家动都不动。”

    “工作还是要细致地做,你们吃,也多少给人分点汤。以前的大户人家,

    逢个节庆都要布施仁慈,遇到天灾人祸还要搞个慈善粥棚。任何时候,企业利润

    都不可能实现最大化,当你在追求最高利润的时候,其实也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

    了。我看,获得合理利润,就可以了嘛!你们针对不同情况,有时候能抬贵手,

    就多给人家一些,不要把局面给弄僵了,不要为一点蝇头小利而错失整片森林啊!”

    “给的已经够高了,总不能一小间马桶大的房子,白送一套公寓吧,有些人,

    真的是很难缠,很叫人上火。”

    “现在的情况是你急他不急,你若不做些让步,是很难绕过去的。不晓得小

    陈你会不会下围棋,围棋里对这个有一种说法,争先手很重要。为了争先手,有

    时候会主动放弃一些小的得失,重要的是大局,我说的你明白吗?

    你们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早一天把桩打上,就早一天预售。你回去把我

    的话带给徐总、张总,就说我说的,还是要快刀斩乱麻,上面可能会有更多的调

    控措施出台,风云莫测。再说,我还是不希望在上海这个地方出现什么负面消息,

    毕竟这块地市里还是倾注了很大的心血的。那些都是小老百姓,能不计较,就尽

    量少跟他们计较点。“

    陈寺福一咬牙:“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带话过去。”

    海萍拉着苏淳从售楼处出来,神采奕奕,笑靥如花。“哈哈,再过一年我就

    有自己的房子啦!”海萍欢呼,然后跟苏淳规划:“我想,等明年宝宝一来,咱

    们就送他上幼儿园。咱们最好改天抽空到附近来看看,看周围有什么好点的幼儿

    园,你说呢?”

    苏淳有心事地沉思,低头走路。

    “我们还有一年的时间努力攒钱,把基本装修的钱省出来,家里总不能水泥

    地吧?就算墙只是粉一粉,但地不能不做,你说是吧?我想,简单装修还是够的,

    不用弄什么木地板了,太贵。我看那个复合地板很好,而且不怕水,可以随便拖,

    不用维护。家里孩子那么小,东西不必弄太致,磕坏了心疼。等他长大了,懂

    事了,咱们新一拨的钱又攒出来了,有条件再添置。”

    苏淳站住了,非常艰难地在选个合适的词跟海萍解释:“海萍啊,我觉得吧,

    我们是不是要把借来的钱先还掉?”海萍愣了一下,勉强地点了点头说:“也好,

    借海藻小贝的那2万,还是要先还的。这可是人家的结婚用钱,我们是不能耽误

    他们的婚事的。唉,这可怎么好?”

    苏淳吞吞吐吐:“海萍,我想跟你说个事儿,但我说完了,你先答应我不许

    恼。”

    海萍脸色马上就一变,声音也沉了:“你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我其实借了6万。”苏淳说完就赶紧低下头。

    海萍又怒又疑惑地看着苏淳:“你什么意思,你把装修的钱都借了?”

    “呃……呃……是这样,我给我妈打电话,那边妈妈很为难。你也知道家里

    的情况,父母本来就不宽裕,还要供养舅舅,我作为儿子,一点没有帮到家里,

    还问家里要钱,我觉得……”

    海萍恼了,站在大马路上就瞪着眼睛喊:“哭什么穷啊,就你家穷,就你有

    妈要孝敬!你妈是妈,我妈不是妈啊!凭什么就我巴着这个家,把爹娘的钱使劲

    往里填?你家有那钱往你那个无底洞的舅舅身上砸,为什么就不肯帮帮他们的亲

    儿子亲孙子?苏淳我告诉你,既然那6万钱不是从你妈哪里拿的,是你借的,你

    自己就想法子去还,我不管!不要借钱的时候你自己做主,还钱的时候就我们我

    们的。我不认识你,我没同意你借钱!”

    苏淳更慌张了,其实话的主干部分还没提头呢,海萍就跳起来,今天肯定是

    难逃一劫了。

    “老婆你听我说,刚才我不是让你别生气的吗?我觉得吧,这钱,咱们俩还

    是要一起努力赶紧还了。当时我借的时候是觉得,利率10% 还是不算贵的。

    毕竟,房子一年的涨幅是不止10% 的。这次也赶得巧了,正好我们同事小

    周认识的一个亲戚在向外放钱,只比银行拆借利息高一点点,他说两方面的人都

    是认识的,比较保险,既不怕那边诈骗,也不怕我这边跑人,有他牵线,我就…

    …我就……“

    海萍听到这里,轮起手里的提包就朝苏淳头上砸去:“你给我滚,有多远滚

    多远!苏淳,看不出你胆子够大啊,不声不响敢去借高利贷!你既然一个人能做

    主,为什么现在要来跟我说?你就当我不知道,你就当我死了!”

    海萍蹬蹬蹬跑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眼前的世界都模糊了,真是作孽哦!

    人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海萍无处可去,她觉得自己成了汪洋里的孤舟,整个被世界遗弃了,还有什

    么可信的?连枕边的人,连所谓的直系亲属都欺骗你,海萍边哭边忍不住冷笑。

    太有意思了,原本一无所有的海萍,在短短几年内,背了一个窝囊丈夫,一个养

    不起的儿子,一套没到手的房子和一身还不清的债,海萍终于跨入百万负翁的房

    奴行列,现在的赤贫,比被强盗掳掠还惨。就算是强盗抢劫,也不过掏空你的口

    袋,现在倒好,连灵魂都被挖空了。

    天黑了,海萍才发现自己到海藻的住处。海萍靠在海藻住的大门口,除了

    抽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显然不愿意妹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既不能进去又不

    想走。

    此刻,海藻的房间内体碰撞声,嘶哑疯狂的呻吟声正在不断响起……

    小贝与海藻正双双一丝不挂赤裸地在床上进行造人运动。

    天刚黑,海藻刚刚上床躺下,身子便被小贝两只手抱了起来。此时的海藻觉

    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滚烫滚烫的,那无法压抑的欲火让她无法忍受,仿佛立刻要

    从自己的部和下身中迸出来一样。她觉得自己现在的体非常非常需要某种

    强烈的刺激,好让她身上长期积攒的欲望倾泄出来。

    欲望在小贝的大腿跟无限升级,他狠心地刺入海藻的茂密的蓬草内,但没有

    完全进入,只用前端的头部浅浅地进入和摩擦。

    此时海藻只觉得部前端很痒,很期待进一步深入入的来临,但是爱人好

    像在戏弄自己一样,一直都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渐渐地,这种渴望深深入的期待感便更加地膨胀,海藻最终变得迫不急待

    似的,只好焦急地挺起腰来,把主动凑过去迎合的深入。

    这时小贝的手改而握住海藻的细腰并抵住与腰垂直的大腿,向最娇嫩的之处

    滑进,蜜汁被泊泊地挤了出来,小贝慢慢而入为强烈的期待感而颤抖,当进入到

    一半时,又慢慢地退了回来,小贝并没有急于刺入唇的深部,因为还不是时候。

    小贝将行动放在了嘴上,炽热地亲吻着海藻。他的双手更开始不停了,他的

    吻有无限魔力,他的手更有无限魔力,不但撩拨得她周身酥软,更在不知不

    觉中将滚烫的渐渐地伸入了她的唇揉磨……

    海藻此时已经意乱情迷了,她脑中完全的一片空白,她只能跟着感觉走。

    而这种美妙的感觉是小贝引领着的,是小贝的手在她身上的各部位,造成了

    各种不同的美妙感觉,使她有如乘坐着柔情的翅膀,滑翔在云端一样……

    而最最美妙的感觉却是来自……那里已经湿滑、淋漓、酥痒……她昏

    乱地紧紧缠住了小贝,不自觉地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用自己身上最敏感的

    部份去摩擦,海藻找到了一处滚烫、坚硬,令她心慌意乱,又惊又怕之物,她迷

    乱地退缩,却又忍不住用自己最敏感之处去接近、去摩擦、去顶撞,又耽心又害

    怕,终于横下心肠,用力一顶,蓦地刺痛,显然受伤,她张口要叫,又努力忍住。

    海藻抵挡不住他湿热的唇所带来的阵阵快感,一连串的战栗感觉在她的身上

    散开,她只能咬住自己美丽的唇,企图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

    是滚热、是胀痛、是酥麻、是酸痒,就像打翻了厨房里所有的调味料,酸甜

    苦辣咸,各式各样复杂而难以分辨的味道;难以分辨,也不容分辨,反正只有一

    个字:“爽!”

    这还不够爽,她又开始依着自己的感觉,用自己的身子贴上去,用最敏感的

    部份去摩擦,去扭动,固然是美妙极了。

    小贝知道已经是时候了,随即肛门一缩,应声而入,然后尽没入在她的身

    体里。

    海藻扭动着小蛮腰,勉强让自己浑圆的小屁股不断晃动着,迎合着小贝疯狂

    的冲击,同时阵阵满足的呻吟和体碰撞声不断响彻在卧室之中……

    海藻承受着小贝狂野暴的冲刺,感受着他每一次撼人的律动,很快地,她

    就被推上激情的高峰,血愈来愈炽热沸腾。惊人的快感如暴风雨般一波接一波

    的向她侵袭而来,他的冲刺更猛更烈,令她只能忘我的紧紧抓着他的背承受着。

    仅仅几十下后,海藻就突然尖叫一声,随后整个人都如八爪鱼一般狠狠的抱

    住了小贝,他感到她下身一阵阵痉挛和紧凑,知道她高潮在即,于是不由动作的

    更加凶猛了。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撞进她花谷的最深处,撼动凌虐着她的感官,情潮的灿烂

    在她身体里爆完了又闪,她恍恍惚惚地以为自己就要在极乐中死去。在她神志混

    乱几近晕厥时,一股强烈热流开始在她体内渐渐形成、震颤、涌动!

    就在两人都要在强烈的欲望即将喷发的瞬间,突然听到门外有女人惊呼着:

    “这是谁呀,躲在走廊上怪吓人的,你干什么的啊!”原来与小贝同屋女同事爬

    上楼,被黑暗中蹲在门口的海萍吓一跳。

    小贝最近总是这么霉运,总是在紧要关头被人破坏。随后急促的敲门声不得

    不中断了小贝和海藻的好事,把海藻跟小贝给引了出来。

    小贝强忍住欲火打开房间门,海藻都吓坏了,姐姐披头散发,眼睛红得跟桃

    子似的,鼻涕把黑棉袄的前襟都弄白了一片,脸上的绝望神情让海藻吓得不轻:

    “姐,姐,你怎么了呀姐!出什么事了呀!你别吓我!”

    海藻眼里的姐姐一直就跟妈妈似的是自己的依靠,突然间看到这棵大树倒了,

    海藻自己就吓哭了,哭得声音比海萍还大,海萍一把抱着海藻,姐妹俩抱头痛哭。

    旁边的小贝怕被邻居围观,赶紧把俩人拽回屋。

    海藻不停地摇海萍:“姐,姐,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呀,你跟我说呀!你别吓

    唬我呀!”

    海萍只在那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压低嗓子哭泣,把这一向的忧郁苦闷从眼泪中

    发泄出来,海藻没由头地跟着哭。小贝在旁边问:“是不是苏淳出什么事了,是

    不是孩子病了,是不是家里怎么了?”

    海萍一概不回答。

    小贝下定决心,说:“我给苏淳打个电话!”

    海萍立刻止住哭说:“别打了,我要跟他离婚!”

    海藻和小贝的嘴都张开了:“啊?”

    海萍说:“他……他到今天才跟我说,定金的那些钱都是借的,全部都是借

    的,从高利贷哪里借的!”

    海藻也呆了:“” 哎呀,那怎么办呀,姐夫怎么这么糊涂呀,我找他去!”

    海藻要往门外冲,被小贝一把拉住,说:“你去哪儿?这都几点了,你们俩

    都坐着,哪都别去,我去!”

    小贝穿上衣服,匆匆出门。

    海藻劝海萍:“姐,你先别哭,哭也不解决问题。他这不是刚借嘛,咱马上

    凑钱给还上,不会背多少的,他借了多少?”

    海萍哭了半晌才答:“6万。”

    “还好,不多。小贝那里有4万,我这里有1万多,加上咱们4个人这个月

    的工资,一下就还清了,问题不大。姐你别着急,对了,利息多少?”

    海萍说:“10%.”

    “啊!月息10% ?他疯了啊!一年年息就翻到120% 啊!”

    “年息。”

    海藻舒了口气说:“吓我一跳,还好,不算高,就比银行高一点点,我还真

    以为被地下钱庄讹上了呢!”

    海萍擦着鼻涕问:“什么是地下钱庄?”

    “就是港台片里的黑社会。姐,小事一桩,不值得你这么难过,明天就解决

    了。我最近涨工资了,钱会很快凑起来的,你别担心。从下个月起,每个月我给

    你3千,我自己留2千足够了。你把这些钱都攒起来,没多久就要装修了。你手

    头紧,你先用。”

    海萍看着妹妹打开抽屉数钞票,难过得眼泪又掉下来了:“海藻,姐姐没用,

    还要让你为姐姐背债。”

    “瞧你说的。姐,你是我姐姐啊!人为什么要有亲人,不就是为了互相照顾

    吗?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也该我照顾你了,你先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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