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床笏 作者:八月薇妮

    分卷阅读166

    满床笏 作者:八月薇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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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只是外头的朝政大事罢了。陈冲,你可不要一味地总奉承着首辅,忘了自己的本分。”

    陈冲忙跪地:“奴才不敢。”

    郑氏道:“我是苦口婆心的劝说,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太妃好,为了皇上好,你若是以为我是责怪你或者谁,那就大错了。如今后宫无主,更要安稳和平才是,谁知太妃竟出了这件事,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快些把这个晦气过了,免得把皇上也都连累了,陈冲,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陈冲哪里敢说不明白,只得唯唯答应而已。

    范垣听了陈冲的话,道:“既然如此,就也顺着她的意思行事罢了。”

    陈冲道:“您觉着,娘娘此举是为了什么?”陈冲当然不会单纯的以为,郑氏叫自己去只是为了这两件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

    范垣不言语,只是看着他。

    四目相对,半晌,陈冲转头看看天色,瑟缩着肩膀道:“这风越发冷了,我总觉着最近仿佛有些要变天似的,首辅大人可也要记得随时添衣才好。”

    ***

    范垣跟陈冲分别之后,默然寻思片刻,便回去面圣,想要顺势带琉璃出宫。

    不料到了景泰殿,却听门口小太监说,吏部的郑侍郎也在。

    范垣听见郑宰思也在,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

    进了殿中,果然见郑宰思长身站里,正在夸夸其谈着什么,朱儆坐在桌后,琉璃坐在他的身旁,两个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郑侍郎。

    范垣心中的不快一重重加深,上前行礼,也不耐烦再做表面文章,直接说道:“皇上,内人进宫时候不短,也是时候该出宫了,何况有她在此,皇上也无法安心读书。”

    朱儆本正听得津津有味,偏范垣此刻来打断,当即道:“不妨事,有纯儿在,朕听得更专心些呢。少傅不必担心,你自去办你的事吧。稍后朕会派人送纯儿回去的。”

    范垣被拒绝,脸色不大好。

    郑宰思偏说笑道:“大人也太爱护夫人了,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来了这会儿就紧着要走,大人放心,皇上偏宠夫人的很呢,而且书也读的很好,您放心就是了。”

    范垣看向琉璃,本是想让她自己说,谁知琉璃跟他目光微微一对后,便又转开去了。

    朱儆道:“少傅还有别的事么?”

    范垣垂下眼皮,告退而出。

    这日,直到黄昏时候,琉璃才给宫中的马车送回了温家。

    当夜,琉璃同温姨妈又说了会儿话,心上困倦,便辞了回房休息。

    又因养谦人在翰林院当值,并不回来,外头也早早地闭了门。

    且说琉璃自在房中,盥漱之后,却偏偏没了睡意。

    她心想着白天在宫里的所见所感……翻来覆去,身体已经劳累,心神也是疲乏的很了,可偏偏有一个诡奇的念想,执念般不住地钻出来,更不许她安生入睡。

    耳听得外头隐隐地梆子敲了三更,北风也随着渐渐大了,一阵阵扑在窗上,仿佛要随时的破窗而入。

    琉璃一个人窝在被子里,也不知屋子里的火炉是熄灭了还是如何,从里到外阵阵的冷。

    外间小桃早就睡了,隐隐地听见她极响亮的鼾声。琉璃本是想叫她起来给自己倒杯水的,听她睡得这样香甜,倒也罢了。

    少不得自己从被窝里钻出来,双脚才落地,便又是一股透心的凉意,忙披了衣裳趿拉了鞋,开了棉罩竹笼,取了铜壶出来倒了杯水。

    外头的风虽大,月亮却极好似的,照的窗纸上一片雪亮。

    琉璃把桌上的灯剔亮了些,坐在桌边儿喝了两口温水,勉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之意,又听那风声里仿佛有虎啸似的,心中竟无端有些凄惶。

    却不知今夜范垣是在内阁,还是范府,但……他倒是跟无事人一般。

    琉璃喝了半杯水,只觉得身上越发冷了,忙把杯子搁下,才要回床上睡了,突然听到细微的敲门声。

    琉璃一怔,起初以为是听错了,可过了片刻,又轻轻响了两声。

    她本猜不到这会儿还会有谁来,正要叫醒小桃去看看,然而听着那笃定的叩响,突然心念一转。

    当下也不去叫人,自己走到门口,悄声问道:“是谁?”

    外间说:“是我。”正是范垣的声音。

    琉璃听了这声音,想也不想,忙里头的门闩抽了。

    门扇开时,一阵风随着涌了进来,里头的油灯随着一摇,旋即便熄灭了。

    琉璃忙着回身避风的瞬间,范垣已经迈步进来,他回身重新将门关了,见琉璃立在身边,便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琉璃本要叫他放自己下来,却在这时,小桃仿佛察觉有风吹的冷,便翻了个身,吓得琉璃就堵住嘴不言语了。

    范垣将她抱到里间,已经察觉她穿着里衣,且只披着一件薄袄子,便摸索着道:“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就下了地?这么晚了,还没睡?”

    他从外头来,身上冷的像是才从冰窟里出来似的,琉璃越发缩成一团,恨不得重把自己裹到被子里去:“你、你怎么这么晚来、来了?”

    范垣拉了一床被褥将她围住,自己脱了大氅,外裳,又去借着水洗了手脸才又回来。

    也并不点灯,只仗着明亮的月光,又看见桌上有琉璃喝剩下的半盏茶,就拿起来一饮而尽。

    琉璃缩成一个粽子模样,看着他在跟前儿走来走去,起初不吱声,只管看着。

    等看范垣喝了冷茶,才忙道:“别喝那个,留神肚子疼。”又掀开被子,说:“我给你倒新的。”

    范垣早喝光了,把杯子放下,回到榻边将她一把拥住:“你别动,方才劳你开门,怕是给风吹着了,别再出来折腾。”

    月色之中,他鲜明的五官隐约可见,凤眸里的光芒也显得格外温柔。

    琉璃竟不敢再看,慢慢低下头:“你还没说,你怎么这会儿来了呢。”

    范垣道:“我本来是想回府的,只是……放心不下你。”

    “我好好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范垣在她半温半冷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真的好好的?既然好好的,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琉璃听他说中症结,转开头不看他。

    沉默中,过窗的风声越急,呼呼作响,像是谁烦躁不安的心声。

    琉璃终于忍不住,便说道:“你为什么没有把府里得了那毒点心的事告诉皇上,反说是太妃有事?”

    范垣眨了眨眼:“你不知道?”却不等琉璃回答,复缓缓说道:“我当然是为了范家着想。如果是承认宫里的人下毒,且找到了黑手,倒也罢了,如果是府里的人行事,在御赐之物上动手脚,皇上自然不会很满意听见这种传闻。”

    琉璃又问:“那么,太妃身边的宫女,真的就是下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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