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作者:卟许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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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起腮帮子抬手戳了他一下,往他怀里塞个小瓶子,扭头走了。

    蒋梧阙领着封禹坐在她刚才坐的椅子上,站在他身前从他手里拿过小瓶子,打开木塞亲自给他擦脸上的伤。

    封禹有些犹豫的问她,“乌笑笑是不是生气了?”

    蒋梧阙心想气死最好,嘴上却笑着说道:“他知道你没受伤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封禹在边疆跟个女人似得每天风吹日晒,皮肤竟还算不错,至少不糙,只能说这张脸全靠老天赏饭吃。

    蒋梧阙看着他脸上那道细长血痕,眉头心疼的拧起,沾着药的棉团贴在他脸上都怕用劲太大惹的他疼。

    封禹昂着头,眼睛看着眉眼低垂神色专注给他涂药的蒋梧阙,觉得好看极了,等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抬起来攥在她腰侧衣服上。

    蒋梧阙扬眉看着他,封禹瞬间红了脸,慌忙把手指松开,低着头把手握紧成拳死死的按在大腿上。

    蒋梧阙眉眼柔和,原来这么些天觉得思念对方的人不止她自己。

    “身上可有受伤?”蒋梧阙没提刚才的话题,而是半蹲下来看着他身前快要干涩的血渍,想伸手去摸又觉得不合适。

    封禹缓过刚才那波脸红,微微摇头,“不是我的。”

    这血是杀敌时溅染上来的。

    说这句话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吞掉后面那半句。

    封禹突然忐忑起来,自己不像乌笑笑那般灵动活泼,更不如张氏温柔贤淑,蒋梧阙喜欢他,是不是只是因为一时的新鲜,因为京中像他这种男子不常见?

    封禹用力抿了抿唇,脸上羞涩的红晕早已褪去,他垂眸,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蒋梧阙,说道:“我时常上阵杀敌,像这种北疆人的血身上每天都会有。”

    蒋梧阙沉默的眯眼看着封禹,似乎在无声的问他,然后呢?

    封禹慢慢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拳头,心突然揪了起来,“我不会绣花吟诗,只懂上阵杀敌,哪怕你不喜欢……我也没办法改变。”

    他这是觉得自己不如旁人?

    蒋梧阙咬着牙,抬手一把搂住封禹的脖子,压低他的脸和自己额头相抵,声音里透着危险含着坏,“你下回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拉到没人的地方吃了!”

    封禹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勒着最脆弱的脖颈威胁,却生不出半点的反抗之意,看着蒋梧阙那双眼里只有他的桃花眼,封禹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塌陷的声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要完了。

    蒋梧阙拇指指腹在封禹脖颈后面摩挲,两人离的极近,近到她想不顾旁人目光吻上眼前这张颜色偏淡的薄唇,给他吮的鲜艳欲滴,让他长个教训下回不许多想。

    蒋梧阙松开封禹,站起来,眼里一扫刚才的危险,抬手在他染了血迹的胳膊上捏了一把,见他没有吃痛的模样才松手。

    “要不是顾忌着有人在,你刚才说出那话的时候,我就把你战袍给你解了,亲自检查检查这上面的血是不是你的。”蒋梧阙说着伸手在封禹凡是染了血迹的地方戳了一下。

    蒋梧阙每戳一下,封禹的心跳就加快一拍,最后心跳乱的不成样子,封禹逼不得已红着脸求饶的抬手攥住她作乱的手指,小声认错,“对不起。”

    蒋梧阙这才放过他,“世间男子无数,又有哪一个抵得过你浅笑垂眸?”

    她叹息,反握住他的手,“你怎么就那么不相信你自己。”

    蒋梧阙有必要跟封禹说说他多招人喜欢,“我刚才过来,就听小兵说乌笑笑是你带回来的,他若不是喜欢你,哪里会跟你来军中吃这清苦罪?连男子都抵不住你,何况女人?”

    封禹被她说的一怔,这才觉得蒋梧阙是在借着这个话题跟他间接的解释刚才和乌笑笑在聊什么。

    “再说秦楚,”提起她蒋梧阙眼睛微眯,“我刚来时千哄万骗你都没能喊我一句姐姐,你那日却叫她秦姐姐。”

    秦楚喜欢封禹不过六七年,从时间上就没抵得过她,蒋梧阙很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听不到这么一句姐姐?

    封禹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抿出一个清浅的笑意,说道:“你话绕了半天,分明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蒋梧阙被他识破也不恼,笑着说道:“那少将军能不能唤我一声姐姐?”

    封禹耳廓发痒,清隽的脸庞微红,抬头看着蒋梧阙,“姐姐和……”他咬了下唇,停顿一瞬,轻声说道:“我只叫一个。”

    省略的那两个字是妻主。

    蒋梧阙心痒的很,恨不得现在就把封禹抵在椅子上用尽手段逼他叫出后面那两个字。

    两人在拐角腻歪,乌笑笑站在远处偷看,语气幽怨的说道:“我说她刚才怎么隔两句话就提一次封禹……”

    十五劝他释然,“等你下辈子投个女人,再想着和封禹的事吧。”虽然自家殿下不会给乌笑笑任何机会,但有梦想总是好的。

    乌笑笑扁嘴,还没等不高兴的情绪涌上来,营帐门口又来了一个人。

    秦楚肩膀中了一箭,现在正血流不止。

    乌笑笑猛吸了一口凉气,拨开十五就跑了出去,“怎么一个个的都来我这儿了?”

    秦楚无奈的瞥他一眼,这是她愿意来的吗?

    乌笑笑满营帐找能坐的地方,唯一空闲的椅子就在封禹屁股下面,连蒋梧阙这个皇女都站在他身旁没地方坐。

    被乌笑笑看着,封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为什么蒋梧阙一直站在他身旁,可现在椅子让出去也轮不到蒋梧阙坐了。

    秦楚看到蒋梧阙也来了,又看她站在封禹身旁,顿时觉得左肩上的伤口更疼了。

    秦楚肩上的箭还没取下来,乌笑笑捏过止痛的药粉按在她伤口周围,拿过被火燎过的银剪子,说道:“你别动,我先给你把衣服剪掉。”

    乌笑笑认真起来倒有几分大夫该有的沉稳。

    他一边给秦楚处理伤口,一边唠叨她反应慢,“少将军都能躲过去的箭,怎么到你这儿就插在肩膀上了呢?”

    秦楚有苦难言,少将军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反应都比平时要灵敏,哪里是她能比的。

    蒋梧阙在军营逗留不了多久,晚上也没有她住的帐篷,只能和十五白天过来晚上回去。

    走之前蒋梧阙将怀里的冻疮膏都留给了封禹,怕他手被冷风吹裂晚上睡觉时又疼又痒。

    北疆的突然袭击迟迟不见成效,也如潮-水般慢慢又退了回去,重新恢复先前的休战状态。

    蒋梧阙收到十一从京中传来的信时,正是过年那天。

    纸上唠唠叨叨的一堆东西,无外乎问她在边疆过得如何,有没有找到小时候的那人,他存在府里的银子什么时候能用来置办成亲之物。

    战事刚刚平息,深州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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