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 作者:顾辞山

    分卷阅读77

    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 作者:顾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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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虐肾的故事,到了现实中,成了苦命小情侣有善始没善终。我听完蒲松龄讲出的现实版,张了张嘴,没头没脑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小友还听过别的……”蒲松龄的话说到一半没再继续说下去,他轻咳一声挪开目光,道:“小友也是性情中人。”

    15

    好好的饭局,被我这个性情中人失了禁的眼泪给冲的不得不草草终止。我捂着肿成俩核桃的肿眼泡,坐在院里思考人生。

    平心而论,蒲松龄讲的那对小情侣的爱情悲剧,惨虽惨,但也不至于让我哭成这熊样。甚至于,在蒲松龄还原事实真相时,我脑子里连点儿画面感都没有。

    平平无奇。不过尔尔。比这更惨更赚人眼泪的事多了去了。刚发表完听后感,我这眼泪就泄了洪。谈不上感同身受,也说不上撕心裂肺。更多的,是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锐痛与钝痛模糊了边界,被割的那块儿肉要落不落的连在皮上,扯的余下的部位,生疼。

    樘哥扯开我捂在眼上的手,拿来块儿浸了冷水的湿毛巾敷在我眼上。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眼皮渗进了眼中,好算是解了之前的灼热感。将沾上了热度的毛巾翻了个面,我凭感觉把脸扭向樘哥的方向。

    “蒲松龄呢?”

    “睡了。”樘哥贴在我身边坐下,顺手帮我扶住了毛巾。

    已有早冒出头来的新蝉附在树上鸣叫,远处间或响起一两声蝉鸣,复又溢散在簌簌风中。

    一时无言,我感受着透过毛巾传来的轻微压力,自觉,还是有点儿抹不开面子。为了这么个说得上是烂大街的旧事泪崩,也忒丢脸。

    不自在的往边上挪了挪,我自己扶着毛巾,扯起了旁事。

    “我和蒲松龄说话时,狐仙跟你说了什么?”

    傍晚时我是不管不顾的从狐仙家的内室中冲出来跟蒲松龄搭上了线,跟在我身后的樘哥却是被狐仙叫到了一边。当时我见狐仙的面上并未因为我的莽撞行为带上不悦,便也没多留意。现下我提起这茬,纯粹就是为了岔开话题。

    樘哥顺势松开搭在毛巾上的手,漫不经心道:“她说我的魂魄不全。”

    樘哥的语气很淡,他说这话时的语气,随便换成句“今天的菜炒咸了”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樘哥漫不经心的说我也就漫不经心的听,直到这话全入了耳中,我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毛巾也不敷了,我丢开毛巾盯着樘哥看了片瞬,忽就想起了三娘曾说过的话。

    ——残魂碎魄,算不得齐全,也算不得不全。

    当时我眼见着就要领便当,也没心思多琢么这话,可现在,在不同于《巧娘》的另一个故事中,居然又听到了相似的话。

    这是,巧合?

    即便是在《聊斋》的世界中,魂魄不全的设定接连撞车,是不是也太巧了?可若不是巧合的话,那又是什么?

    低低的鼾声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屋内传出,我望着蒲松龄酣眠的那间屋子,直想叫醒他问一问,在《巧娘》篇中,他是否给傅廉安了个魂魄不全的隐藏设定。樘哥沿着我的目光往那屋瞟了一眼,抬手一敲,敲上了我前半片光秃秃的脑壳。

    没了头发的遮挡,脑壳直接被樘哥敲出了一声闷响。樘哥在恢复记忆后,就对这辫子头显出了多多少少的不适应。乍听到这声闷响,樘哥顿了顿,故作无意的又从他敲过的地方揉了几下。

    ……打一棍子给颗甜枣。

    给完甜枣的樘哥也没把手老老实实的收回去,樘哥把玩着我辫子尖上系的那段棕绳,棕绳连带着辫子尖来来回回的在樘哥的指间穿梭,我瞧着樘哥对着辫子尖出神的模样,感觉樘哥这明显的是心里有事。

    不用我开口问,樘哥自己先说话了。

    “你还记着你上一世许给我的三百回合吗?”

    我……当然记着!

    16

    次日一早,蒲松龄便告辞走了。

    据说樘哥在蒲松龄走前,有按照我的指示,向蒲松龄寻问傅廉的身上有无魂魄不全的隐藏属性,可得到的回答却是,现阶段,蒲松龄压根没写出《巧娘》来。《巧娘》未成,我想问的问题自然也无从问起。不过……我估么着距《巧娘》出世的那一天也不远了。蒲松龄听了樘哥叙述的一鬼一狐恋慕上天阉书生的故事,表示大受启发,准备即刻就以此为大纲撸篇文出来。

    至于为啥是据说……也全是题外话了。

    题内话是,我,要根据《农人》篇所写,去缠上那个被狐狸精看入了眼的富家女。

    穿了这么多世,我大概也摸出点儿规律来了。我对剧情的完成度,直接关系到樘哥记忆的恢复速度。就拿上一世来说,在《姊妹易嫁》的世界中,我误打误撞的,几乎完成了全部的故事主线,故而在这一世中,樘哥能一见到我,便恢复了前世记忆。

    换言之,只要我规规矩矩的按着剧情走,樘哥就能尽早的恢复记忆。

    道理樘哥都懂,可樘哥还是表示,他愿意失着忆再跟我谈一次恋爱。

    ……可别瞎吹了,他以为他失忆时,搁那别别扭扭的跟自己吃干醋的样子我看不出啊。

    我是觉着早走剧情早安心,樘哥在充分地听取了我的意见后,泼冷水道:“你比《农人》中的那只狐狸早化形了好几年,你提前找去,找到的也就是个女娃娃。”

    “女娃娃好啊。”我勾着几根手指做了个翻花绳的动作,抖机灵道:“《农人》中写的只是狐狸精缠上了富家女,又没具体写狐狸精到底缠着富家女干了啥。她要真还是个女娃娃,我就缠着她翻花绳。”

    我瞧着樘哥松懈了许多的表情,觉着我抖的这个机灵,有门。

    《农人》中有写,那富家女,便住在某座山的南侧。虽然《农人》中并未写明富家女所居,到底是在哪座山的南侧,可就我猜着,富家女十有八-九是住在离樘哥家不远处的那座山的南侧。

    时近六月,连翘的花期将过,漫山的连翘被风一吹,即谢了太半。

    黄花碧草……大肥兔。

    望着那兔子两腮鼓起的肥肉,我决定,发挥一次种族优势。

    我冲樘哥轻嘘一声,示意他别动也别说话,自己则心念一动化成了狐狸。细密的草甸将窸窣的脚步声隐没其中,猫着腰往前走了几步,我正琢么着待会儿扑到兔子近前时,是咬上兔子的喉管一招毙命,还是抱住兔子和它厮杀一番,本侧对着我的兔子,忽耳朵一立,朝我转了过来。

    兔子与我对视几秒,吐出嘴里的半根草,屁颠屁颠的朝我跑了过来。眼见着就要守兔撞狐狸口时,那兔子却屁股一沉,坐在了我旁边,接着张开三瓣嘴,吃起我脚边的那片草。

    樘哥压抑着的低笑从身后响起,我瞪着那只优哉游哉的大快朵颐的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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