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 作者:顾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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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使得樘哥的脸于光影中半显半隐。

    樘哥被日光照的不适的眯了下眼,薄唇微勾,道:“也许吧。”

    简直……炸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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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樘哥这种长得好性格好脾气好的人,就算是偶尔来个无理取闹,我也觉着我们樘哥真活泼真可爱,但是反之,就一言难尽了。

    这里的“反之”,特指马万宝他媳妇。

    婉姐肩负帮我装病的重任,去马万宝家说明情况去了。照常理来想,马万宝他媳妇顶多是心中存疑的送走特意去她家解释的婉姐,可马万宝他媳妇不,他媳妇,就愣是能为了探查婉姐说的话是真是假,跟着婉姐来到婉姐家里实地勘察。

    婉姐之前说马万宝他媳妇不好相处,真是说的极度委婉了。

    万幸那女人来的时候,我已经为了和樘哥抢着睡堂屋中的小床率先躺到床上去了,再加上婉姐在进门前预警般的说了句“马家嫂子来了”,直接就把我的脸色吓出了病色。

    马家嫂子围在我的床边,来来回回的转悠了片晌,到底是没好意思下手来摸我的额头试体温,她走回院中逛了一圈,临走前又走回我床前,道:“二喜你可要早点儿好起来,好了记得来给嫂子治下病啊。”

    ……不吹不黑,马万宝他媳妇,也是个聊斋奇女子了。

    等婉姐送完马家嫂子回来,脸上的表情当即差了很多,显然也是被她膈应到了。婉姐走回堂屋,对樘哥抱怨道:“你说说这马家嫂子是什么人,她刚才居然对我说要天天来看喜妹的病情,这不明摆着就是赖上喜妹了吗!”

    我听见婉姐的话,立时下床站起,难以置信道:“天天来?”

    “可不。”婉姐少见的翻了个白眼,气道:“钱氏也忒是烦人!”

    “钱氏?”我指了指院门,问:“马家嫂子姓钱?”

    “嗯,钱帛的钱,也是随了姓的性子了!”婉姐说完,气不过的灌了杯茶便回屋去了。

    樘哥和我大眼瞪了会儿小眼,安慰道:“我会尽早把他家的房子买下来,等我买完房子他们没地儿住了,也就缠不了你了。在这之前,你就一直装病罢。”

    樘哥说的话合情合理,但是,马万宝他媳妇的姓,却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在《人妖》一文中,马万宝媳妇的姓氏,分明应该是田才对,怎么放到现实中,马万宝他媳妇就改姓了?难道说……

    “樘哥,马万宝可否休妻再娶过?”

    我这话题换的太快,樘哥一下子没跟上,他静了片刻,才道:“应该是没有。不过我和婉娘搬来的时间不长,这之前的事,我不太清楚。我去问问婉娘,看她知道吗。”

    樘哥说完往婉姐的厢房走去,没走几步,听见动静的婉姐便不问自答道:“没换过!”

    没换过。没换过?

    第8章 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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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聊斋志异》,有个流传很广的故事。

    那便是说蒲松龄为了写《聊斋志异》,曾在他的家乡柳泉旁边摆茶摊,请过路人讲故事。听完故事,蒲松龄便回家加工,这就成了《聊斋志异》。故事的真伪或不可考,但蒲松龄写《聊斋志异》时,收集了许多奇闻异事是肯定的,既是从各处收集来的异事,那收集时出了偏差,也不奇怪。

    我把语文老师塞在我脑子里的名人知识过了一遍,随口道:“姓钱就姓钱罢。”

    被钱氏吓了这么久,我的疲劲儿也上来了,我打了个哈欠,转身就想往床上坐,不想樘哥先我一步坐到了床上。樘哥坐在床当中,极其严肃认真的开始……胡说八道。

    樘哥说:“你也知道我是金命人。命中金旺的人,最好是住在北方。北方属水,金生水,住在北方,有利于我的财运。”

    樘哥扯完封建迷信,拍拍木床,道:“这里就是正北,你要是为了我好,就得让我睡在这里。”

    ……信了你的邪。

    最终,我还是在樘哥的嘴炮下败了北,我看着那张刚刚能容下樘哥的大长腿的木床,默默地在心里给樘哥发了张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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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底下既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一无是处的人。就拿钱氏来说,虽说她的脾性实在是不敢恭维,但她言必信行必果,但她锲而不舍持之以恒。

    自打钱氏撂下了“天天来”的话后,就果真每天雷打不动的卡着吃饭的点儿的过来,蹭饭之余,美名其曰探望病人。婉姐每天都被钱氏气的牙根痒痒,倒是樘哥,和言细语的劝过婉姐后,再把钱氏口中“得病不能上桌吃饭”的我的饭给我送到屋中。

    几天下来,我被樘哥盛给我的大份病号餐给喂胖了一圈。

    好在钱氏也没能来蹭多久的饭,樘哥一买下她家的房子后,无房可住的钱氏就跟着马万宝离开了村子。为此,一连好久,李老太一见到樘哥和婉姐,开头的话就是“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多拖他们几天”。

    以上,也都是题外话了。

    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我在樘哥低头写字时,分神算了算日子,才惊觉已从婉姐家住了一月有余了。

    一个多月了啊……该走了。

    “在想什么?”樘哥用笔杆敲了下我手下的宣纸,道:“提笔。”

    我听佑樘哥的话,连忙抬起笔来,但那舔足了墨汁的毛笔,早就在我写出的“王奕析”三字上染下了一片墨污。我掀开宣纸看看桌面,果然,桌面上也被弄上了墨渍。下意识的用手擦了几下桌面,那墨渍便又晕染到了手上。

    一丝丝墨污沿着掌纹蔓延攀爬,最终连成一片。

    “今天先到这里吧,你去擦擦手,这里我来收拾。”

    樘哥言罢来敛我这边的纸笔,我看着樘哥骨节分明的手,轻咳了声,道:“樘哥,我从你家住了这么久,也该走了。”

    一滴雨水砸在房檐上,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便是千万滴雨水一齐砸落,嘀嗒之声,填满了我与樘哥交谈中的间歇。宣纸交叠,窸窣声掩于雨中,听的愈发的不真切起来,樘哥望了眼雨幕,道:“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若能在骗-奸团伙事败时,逃过缉拿已是万幸,再往后,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西风料峭,不时吹得雨丝入屋。我看着浸上了雨意的窗棂,起身去关窗。樘哥低沉的嗓音坠在我的身后,樘哥说,安心的住下来吧,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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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樘哥自说了让我安心住下后,第二天便走了,整个家中,又成了我初到婉姐家时的模样。未见樘哥时还不觉得,现下樘哥一走,院中屋内,登即显得空落落的。

    “这样就可以了?”婉姐退后两步,远远地打量着刚圈出来的篱笆。“木棍间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我看着这鸡仔都能从篱笆里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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