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门 作者:若珂

    第123章 失控

    福临门 作者:若珂

    第123章 失控

    “三郎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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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平时喜欢吃什么食物、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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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郎性子和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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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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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居中而坐,丫鬟们团团围坐一圈,举着小手,等待袖袖点名,点到的才能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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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问题,都跟叶启的生活息息相关。小闲从不知叶启有这么多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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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香站在外围,只觉血直往头上涌,此时居中而坐,娓娓而谈的人该是她才对。都是小闲这个狐狸精,霸占了她的位子。当然,如果是她,绝不会把郎君的一切信息跟府外的丫鬟们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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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她向一个十二三岁的丫鬟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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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鬟腰系绿腿带,是府里的三等丫鬟,名叫桃花。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见锦香向她招手,不情不愿走过去,道:“姐姐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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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香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她皱眉道:“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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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去,你就去,哪里这么多话。”锦香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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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无法,只好嘟着嘴慢慢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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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略坐了坐,简单答了几个问题,便站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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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因为亲眼见到叶启侧面的俏丫鬟不待袖袖的手指指向她,便抢着道:“我能跟妹妹一起回去吗?我只转一转便回,决不打扰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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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话提醒了丫鬟们。小闲衣着普通,头上连最低等的丫鬟该有的银饰都没有,最多也只是一个极低等级的丫鬟。若是能跟她到叶三郎的院子里,一定能遇到二三等的丫鬟,一定会得到更多爆料。回府也好向各自的主子禀报,讨主子们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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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却不知小闲为了在厨房干活利索,把头上那些沉甸甸又碍事的簪子钗子取下来,又特地向剪秋借两件半新不旧,面料一般的衣裳穿上。穿得再光鲜,在厨房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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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可不能。府里规矩严,我又地位卑微,哪能领你们到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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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地位卑微,丫鬟们立即信了。只要稍微有点地位,也不至于头上一头头面也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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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往外走,桃花刚好从外面进来,跑得急了,差点和小闲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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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象没有瞧见小闲腰系的是二等丫鬟的粉红色腰带,一气儿跑到锦香身边,低低说了句什么,也没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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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跟在小闲身后,俏丫鬟缠着小闲道:“也不是妹妹领我们啦,我们过府作客,随便逛逛,刚好逛到三郎君的院子,可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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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只是凑巧嘛。”丫鬟们齐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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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一人急步走来,把丫鬟们撞开。有人便尖叫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那人赶到小闲跟前,手掌高高扬起,一巴掌便向小闲头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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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们吓呆了。这是神马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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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早在提防锦香,如果知道锦香在这儿,她便不会进来了。倒不是怕了她,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她忙了三天,累得快散了架,哪有精力和她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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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丫鬟们尖叫声传来,小闲回头瞄了一眼,见是锦香挤过来,马上意识到她要动粗,忙侧身挪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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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袖走在小闲身边,来不及躲闪,锦香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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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贱婢,真是胆大包天,夫人院里的东西你也敢偷!”锦香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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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袖完全被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愕然望着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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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香一句话出口,才发现打错了人。她对袖袖没有一丝好感,却不至于自降身份跟她一般见识。要找,自然是找正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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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东西!”丫鬟们张口结舌,虽说各府都有些龌龊事,但在外人面前,公然发作的还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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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籁俱寂中,传来小闲冷淡的声音:“锦香姐姐,你再怎么闹,三郎君也不会让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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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在“三郎君”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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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两个时辰来一直跟她们在一起,态度不冷不热,笑容勉强疏离的大丫鬟,居然跟叶三郎有莫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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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们瞬间激动了,马上丢下小闲,把锦香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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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牵了袖袖的手,悄没声息闪出人群,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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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香被围在中间,只能干瞪眼。说什么呀?诉说她对郎君一片痴心,郎君却只想把她许配给小厮吗?传出去,她会被满京城的人笑掉大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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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屋子,小闲托起袖袖的脸,柔声问:“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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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袖先还委屈的含着一泡泪,此时已经明白锦香针对的不是她,而是小闲。什么偷东西,只不过是她打人的借口。心里反而有些庆幸,幸好打的是我,不是小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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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疼。”袖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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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道:“我们去厨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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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人还没散,大家闲坐,吃些瓜果点心,谈论哪府的夫人衣着有品位,哪府的娘子长得好看,哪府的小妾凭子稳固地位。说的唾沫横飞,听的悠然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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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妈妈,可还有香蕉?”小闲问支一张马扎坐在门口,听得入神的一个仆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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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仆妇回过头,哎呀一声,道:“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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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妇们都站起来,往里让,争先恐后道:“姑娘既然来了,用些瓜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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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季节,自然没有新鲜瓜果,可是卢国公府是什么人家,自然有的是办法。府里的冰窖十分巨大不说,贮藏食物瓜果的地窖也是勋贵中数一数二的。秋天的水果摘下来,包好,放上冰,再放进地窖,为的就是在陈氏生日及过年宴客时上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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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食物从地窖中取出来,稍有地位的仆妇们自然有的是办法过手沾水。今儿是陈氏的寿辰,客人众多,所需食物瓜果更多,厨房里的人可没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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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扫了扫案板,几个金黄的香蕉散落在各种水果中,便伸手指了指,道:“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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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房里,把香蕉捣碎了糊在袖袖脸上,道:“坐着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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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见了袖袖的模样,着实吃惊,道:“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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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没有袖袖的事,以她的性子,也不会和人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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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把竹屋的事说了,道:“锦香对我误会极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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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利益之争,怕是和解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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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想了半天,直到小闲泡了热水澡,疯乏尽消,坐下吃东西时,才道:“虽说她先前待你还算不错,但你也不能只挨打不还手呀。这一巴掌力道有多大,你可是瞧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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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点了点头。要反击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想不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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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不想个办法,难道……”总有一天会受她所害的话,剪秋到底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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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在浴桶里时,小闲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挨打不还手不是她的性格,锦香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也得想办法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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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又问:“听说今儿来的宾客极多,四品以下的诰命夫人都不能在大堂上坐席,只能在厢房用餐,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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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棚不仅有大厅,也就是堂屋,还有左右厢房,以及下人房,可谓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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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道:“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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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过去时,左右厢房人声鼎沸,反而大厅极安静。离开时又有悠扬的乐声响起,要不是袖袖脸上五道指印宛然,她可真想停步听上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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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再问,小闲笑道:“我在厨房干活呢,席面上的事,哪里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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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一想也是,便笑了。她们几个先还羡慕小闲能过去侍候,见见世面,此时看来果然只是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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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累狠了,小闲想躺一下,没想到一觉醒来,屋角点了一盏灯,发出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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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了?小闲披衣走出来时,廊下的灯笼已点亮,起居室门外垂手站了两排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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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启回来了?小闲转身回屋,准备换衣梳头,身后脚步声响,剪秋道:“你起来了?郎君问了你几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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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回头,道:“郎君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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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客们在前院堂上吃酒,由叶德叶启父子作陪,投壶、燕射、管弦、作诗、行酒令、跳舞,那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宴席时间极长,一般从中午吃到天黑,叶启要是不吃醉才怪,怎么能这么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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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道:“郎君回来有小半个时辰了,客人还没散,郎君便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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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提前退席。小闲道:“可曾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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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没有。”剪秋显然也有些惊奇,在此情况下还能不吃得烂醉如泥,只怕只有叶启有这样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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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叶启连问了几次,小闲只好加了两件衣裳,至于披肩长发,那就披着吧,就这样去了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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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启脸颊潮红,倚着凭几吃茶。小闲墨发披在肩上,自有一股懒散的风情,他不由眼睛发亮,声音沙哑道:“可累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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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闲低头看看自己,衣裳还算齐整,就是头发没梳,并不太失礼啊。他怎么眼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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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累。”小闲直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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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启点了点头,道:“辛苦了。客人们对你做的点心交口称赞呢。想来,不久之后,你便名满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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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点心扬名京城?小闲笑了,道:“没丢了卢国公府的脸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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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香找你的麻烦了?”叶启话题急转直下,道:“我已处置了她,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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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传得这么快?小闲奇怪,道:“郎君怎么知道的?又是如何处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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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启只是笑了笑,对剪秋道:“晚上帮小闲捶捶腿,让她解解乏。”r1152</p>

    第123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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