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之末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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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南程的休息室里,盛远时说从塔台调了她的档案,南庭就知道他被一个信息误导了,可他什么都没问,南庭明白,那是出于对自己的心疼。而她,则是为了回避那场意外,才没有出言解释。此刻,面对齐妙的劝解,南庭依然下不了决心,所以她说:“妙姐,让我自己和七哥说可以吗?”

    齐妙哪里会想到什么不眠啊,意外什么的,从乔敬则那边听说了南庭和盛远时分开过五年,而她家又破产了,现在除了小姨,没有任何亲人,齐妙对南庭更多了几分心疼,“你和老七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五年,南庭,不是妙姐危言耸听,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是谈一场恋爱,结婚离婚再结婚都够了。”她握着南庭的手,“可他这些年,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如果说他不爱你,我是打死都不信的。可他那个人嘴硬,不会轻易把爱说出口,你认识他那么久,应该了解他。”

    这是一个姐姐在替弟弟说话呢。南庭也听出来,齐妙对于她和盛远时那一段过去,是知情的,“当年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七哥能不计前嫌地原谅我,我们还能在一起,对我来说,就像奇迹。有的时候我真的害怕,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他的原谅,他的爱,都是我想像出来的,是我的幻觉。”

    齐妙掐掐她的脸,“别犯傻了,他没抱过你亲过你?那么真实的感觉,幻想得出来吗?”

    南庭听笑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妙姐!”

    齐妙无所谓地一耸肩,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妙姐虽然没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可分享给你,但情侣间的的分分合合还是见过很多的。像你们这种能走回原点的不多,绝大多数散了就散了。”

    齐妙和盛远时同岁,其实已经是适婚的年龄了,可她不仅是单身,还没有谈过恋爱?南庭略有点好奇,“你和敬则哥……”

    齐妙瞬间打断她,“我们只是姐弟,姐弟而已,你也不要瞎想。”

    可南庭又不瞎,“我看敬则哥很喜欢你。”

    齐妙死不承认,“老七也很喜欢我。”

    南庭无奈,“不是姐弟亲情的喜欢。”

    “可我对他就是姐弟亲情。”看出来南庭在猜测她拒绝姐弟恋,齐妙索性坦白,“我不是拒绝乔敬则,我是拒绝谈恋爱。”

    拒绝谈恋爱?还有这种操作?南庭有点傻眼,“你不会和我小姨一样是独身主义者吧?”

    “独身主义者?”齐妙似乎又不确定,她纠结了半天,“和你说实话吧。”明明房间里就她们两个人,她却像是担心被别人听见似地,凑到南庭耳边低声说:“我有恐男症。”

    “恐男症?”从字面上理解就是恐惧男人?由于意外,南庭的声音不自觉就提高了,“可我看你和敬则哥,和七哥都相处挺好的啊。”

    齐妙打了她一下,“你小声点。”

    南庭看了看房间里的第三……者,睡不着,配合地小声说:“它听不懂的。”

    齐妙看看歪着小脑袋盯着南庭和自己的睡不着,憋不住笑了,她耐心地和南庭解释,“我这个恐男症呢,主要表现在……”

    于是,在齐妙发现南庭失眠的同时,南庭也获知了齐妙一个连盛远时都没发现的小秘密,针对这种对男性或男性气质有所恐惧的好莫名其妙的病,南庭首先想到了,“我帮你问问老桑,这种心理疾病怎么治。”

    齐妙眯着眼睛想了想,“那你先别和他说是我。”

    南庭笑了,“行。但是说好,我失眠这件事,我自己和七哥说。”

    “量你也不敢背着老七和那个姓桑的搞出点什么。不过,我这怎么像是在给你和那个创造独处的机会啊,要不你还是别问了,我这样也挺好的……”被南庭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笑了,“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尊重你。”就这样相信了南庭失眠的说辞,临走时还不忘体贴地建议,“喝点红酒,有助睡眠。”

    红酒……南庭有点想知道醉后的自己能否睡着了。她决定改天买瓶红酒来试试。

    当天晚上南庭就给桑桎发微信了,问他:“你听说过恐男症吗?”

    桑桎回复说:“还有恐女症,一种特异形式的社交恐怖症。”

    “特异形式?社交恐怖症?”南庭咀嚼着这四个字的含义,“我能理解为见到男人就害羞吗?”

    桑桎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他说:“我发现你最近问题有点多,还比较偏。”比如狗毛过敏,比如现在的恐男症。

    南庭一笑,“我都不知道现代社会怪病这么多。”

    “医学高度发达,疾病也是层出不穷。”桑桎回答她上一个问题,“你所说的害羞脸红,是比较容易表现出来的,属于浅层心理,还有深层的。这种社交恐怖症不分年龄大小,看似是一个心理形式,但却会影响生理功能。”

    就知道在他这里能得到答案,比bai du还全面准确。南庭自言自语,“看来还挺严重。”

    “那倒未必,还是要看患者的病症表现有哪些,有的可能只需要心理疏导。”桑桎突然想到什么,有点诧异地问:“不会是你那个房东吧?”

    这人也太神了吧,她还什么都没问呢。

    想到答应了齐妙暂时帮她保密,南庭急急否认,“不是她。”

    “要是你问我恐女症,我就没方向了,毕竟塔台基本都是男同志。恐男的话,”桑桎笑了笑,“你身边的女性朋友不多。”意思是,你就承认吧。

    “真不是她。是我们,”南庭实在不善于撒谎,她随口说:“是我在航空公司的一个朋友。”而她在航空公司的朋友,好像只有程潇,南庭在心里默默了向程潇道了个歉。

    桑桎心知肚明似地笑了笑,却没追问,只说:“有需要的话,让她找我。”

    南庭下意识地问:“你不是不给人做心理疏导吗?”

    桑桎心里的答案是:这不有你这层关系嘛。话到了嘴边就成了,“病例特殊的话,可以考虑。”

    南庭不疑有它,向他确认,“你昨晚又守了我一晚?”

    桑桎也不否认,“你昨天的情绪不太稳定,我不放心。”

    “早上走的时候遇见妙姐了,我是说我房东。”

    “是。怎么了?”

    “她是,”南庭一顿,“盛远时的表姐。”

    盛远时表姐?南庭现在租的房子……想到是自己帮她找的房源,桑桎有种送羊入虎口的挫败感。他哑了半天,开口却是说:“盛远时误会了?需要我去解释吗?”

    “不用了,我想找个机会告诉他,我的病。”

    “睡不着的问题?”

    “嗯。”

    桑桎沉默。

    “有什么问题吗?”

    桑桎站在落地窗前,注视着满城灯火,“瞒着他,你会有一定的心理压力,告诉他,他的反应可能会造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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