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马上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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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我自己撞到了。”

    “撞哪儿的?”

    “老让店里的桌角上。”

    “以后再也不许去了。”

    吴越翻个白眼:“那老让打电话叫唤该怎么办?”

    “那宁愿我去帮忙,也不许你去。”赵忱之说。

    吴越终于噗嗤笑了:“你赵总这样金贵,居然也会卖奶茶?”

    赵忱之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又聊了几分钟,赵忱之觉得危机暂时过去了,胆子又壮了起来,说:“既然你喜欢打蛋,我天天买给你。”

    吴越打蛋就是为了发泄情绪,可不是因为喜欢,便随口说:“好啊,我打蛋,你负责料理。”

    赵忱之于是放心地去洗衣服,走到门口,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有意为之,突然建议道:“我们今天晚上可以换个花样,你把……”

    吴越“当啷”一声放下打蛋器,把一盆蛋液全倒进了锅里,放油、点火、加香葱段全炒了。

    “……”赵忱之问,“做都做了,为什么不好意思谈?”

    吴越把锅铲扔了过来,赵忱之准确地接住,奉送回去。

    吴越愠怒地炒鸡蛋,一言不发。

    赵忱之说:“我爱你。”

    吴越眯起眼睛,心想你这什么玩意儿,没头没脑的。

    “我爱你。”赵忱之凑到他脸颊边再次说。

    然后他伸出手去关火,摘下他的锅铲,放在厨房台面上。

    “你爱我么?”他贴着他的面孔,鼻尖对鼻尖地逼问。

    吴越绯红着脸:“……不知道。”

    “唉,你爱我。”赵忱之说。

    他拦腰抱起吴越进了房间,嘴里说些什么“身体力行”,吴越挣扎着说自己没洗澡,兔子则蹲在门外,大煞风景地一直挠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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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节二,赵忱之是怎么被请进去喝茶的

    “赵总是吧?”

    穿便衣的中年人坐在赵忱之的对面,和颜悦色,声音不高不低。

    “我姓李,你可以叫我老李。”他伸出右手。

    赵忱之伸手和他握了握:“你好,李处长。”

    老李指着边上一位青年人:“他姓朱,叫他小朱就行。”

    “朱处长你好。”

    老李坐下,开门见山:“这次请你来呢,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主要关于你们酒店业主方集团。哦,你不要紧张,我们知道你是刚刚到任,美籍华人对吧?”

    “对。”赵忱之说,“我一定配合。”

    老李说:“赵总想必有所耳闻了,贵业主方的案件已经给我省、我市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省委的意见是必须彻查到底,所以出于程序考虑,我们请你过来谈一谈。请问你在担任酒店总经理一职之前,与刘庚发有没有接触?”

    赵忱之摇头:“没有接触,我是飞回国内后,才和他见了第一面。”

    他说的是真话,老李颔首认可。实际上赵忱之的情况他们早就查得一清二楚,喊他来的确只为了走程序。

    “那么你对刘庚发的印象怎样?”

    赵忱之微微歪着头,做思索状:“很开朗,热情,健谈,嗓门大,语速快,似乎朋友遍天下。”

    “唔。”老李点头,边上的小朱笔头不停,忙于记录。

    “所以赵总,你觉得作者写这段到底是为什么呢?”老李问。

    “普法。”赵忱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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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节三,孙江东是怎么当祖宗的

    孙江东的医院最近出了一个小事故。

    当然不是他出的,他是专业医生,是他的手下的一名护士粗心大意,给患者拿错了药。

    其实那患者是看着她拿错的,当场既没有提醒,回去也没有吃,后来却借机生事,嚷嚷着要报官。

    孙江东吓得不行,打算提半挂烂香蕉亲自登门赔礼道歉,连说辞都想好了,什么医院虽小,但也是生活来源,万一被卫计委连锅端了,一家老小就只能等死,一方百姓(以地痞流氓为主)也就没了福祉。

    他正发愁,欧阳来了,只说:“交给我。”

    果然半天之后,那患者偃旗息鼓。

    孙江东问欧阳:“你是怎么跟他谈的?”

    欧阳说:“我又没说话,是钱在说话。”

    “嗯,”孙江东点头,揉捏着微微作疼的眉心,“我知道了,谢谢。”

    欧阳凑过来:“你不用说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停业?我养得活你!”

    孙江东说:“不停业,谢谢!”

    医院所处的位置是城中村,房屋私搭乱建,居民鱼龙混杂,街道不太干净,河水肮脏发臭,空气中充满了刺耳的忙乱与嘈杂,与几公里外整洁宏大的cbd中心比起来,这儿真是垃圾场。

    但医院是个例外。二层小楼虽然陈旧,外墙却长满爬山虎,显得绿意盎然。孙江东从叔叔手里继承下这里后,又将门面和院子修葺一新,越发显得干净清爽,像模像样。

    守着这间小医院,孙江东觉得自己的人生实现了一大半。

    欧阳堂而皇之地把这里当成家,放着自己的豪宅不去住,天天和孙江东挤阁楼,自己解释说:万一受了伤,救治方便。

    于是医院也不仅是医院,还隐隐透出指挥部的豪情来,正经有限公司的各色人等成天故作凝重地来来去去,好人家的——尤其是姑娘家——都不敢上门了。

    孙江东最恨这一点,每天睡觉前、起床后,都要絮叨几句。

    他有时候说:“欧阳,你也该带着铺盖卷滚蛋了吧?”

    有时候问:“欧阳,你能不能把你手下的经理们也给我带走?”

    还有时候发狠:“再不走老子给你们颈动脉上一人来一刀!”

    他发狠的这次是大清早,欧阳正在外间盥洗室里刮胡子,满腮帮肥皂沫地问:“祖宗?你说什么呢?没事儿吧?”

    孙江东咬牙切齿:“没事!”

    欧阳晃荡过来,像一个相面先生那么观察他:“双颊泛红,眉间有怨,你在发谁的脾气?有人逼债?”

    孙江东说:“没有!”

    “踢馆?”

    “没有没有!”江东套上他的白大褂,推推眼镜往外走。

    欧阳把他拦住:“祖宗,护士发错药那件事算是了结啦,但如果还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我说。”

    江东把偏着头,思考是不是要在他脸上打一拳,可又没那个胆量,只好含混地答应。欧阳仍然不放开他,孙江东暗暗恼火,一抬头和他对了面,突然展颜一笑。

    欧阳眨眨眼睛,不知所谓:“好祖宗,你笑什么?”

    孙江东反而消了气,打掉他的手往楼下走:“笑你蠢。”

    大欧高举着剃须刀横竖堵着,故意把泡沫蹭在他脸上,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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