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 作者: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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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晚清凉。他喝了口酒,微熏的风卷走醉意。脸上刚浮起一丝畅快的神情,便听到下边客栈的老板花枕月尖利嗓子在怒吼:“大清早,谁偷了老娘的女儿红?”

    司马空勾起嘴唇似笑非笑。

    玉门客栈老板娘花枕月,江湖上号称“女孟尝”,是个极其泼辣、爽直的女人。司马空早就认得她,故而赌局的地点选在这里。

    “司马空,你给老娘下来。”花枕月走到院子里,指骂屋顶上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娘的酒你也敢偷。”

    司马空从屋顶上跳下来,浑然无事般的将半坛酒扔给花枕月:“这女儿家出嫁时才喝的酒,花老板是存给你女儿还是你自己?”

    “呸。”花枕月看着那半坛女儿红,气急败坏。手背的铁爪直掏司马空的心窝。司马空险险儿避过,笑道:“凶成这样,难怪你男人要跑了。”

    “司马空,你不要欺人太甚。”被人提及生平最恨,花枕月愤怒的咆哮如同河东狮吼。铁爪呼呼生风,半分情面也不讲。司马空左躲右闪,生生是叫花枕月一点衣襟都碰不到。花枕月气急败坏,收了手深吸了口气,妩媚的笑了笑:“我还不信治不了你。”

    司马空一惊,就见花枕月转身去了酒窖。

    架子上一坛酒,司马空存在这里五年了,隔着泥封都能嗅到浓郁的香气。

    “哎呀,这味道不错。”花枕月抱着酒坛,司马空动手来抢,花枕月估计玩那些惊险路数酒坛子每每都是一副快要落地砸碎的样子。

    “花老板你大仁大义,你放过那坛酒吧。”司马空对她无可奈何。

    “不就是一坛酒嘛,有什么宝贝的。”花枕月哂笑:“你这死酒鬼,自己的酒都存了五年,还不喝。尽偷喝老娘的酒。今天我就替我那些被你糟蹋的酒报仇……”

    花枕月举起坛子要砸,司马空身影一飘,花枕月手里空了,她也就能变极快的回手一掌,结结实实的扇在司马空的脸上。

    司马空抱着酒坛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酒架上,花枕月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这酒这么重要,难不成是你的小情人?”

    司马空笑而不答。花枕月好奇的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他的脸:“眼神闪烁不定,神神秘秘必有隐情。”

    “花老板真是聪明绝顶,秀外慧中。”

    花枕月翻了个白眼松开他的下巴:“少给我灌这些迷魂汤。”

    司马空抚摸着酒坛,转向花枕月:“我这酒有名字了。”

    “叫什么?”花枕月挑起眉。

    “熏风,好听不?”司马空浅笑。

    花枕月挑着眉,鄙夷的看着他:“熏风?你这种人怎么能想出这种文绉绉的名字,八成是哪家被你哄骗的多愁善感的小娘子想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是小娘子?”司马空笑。

    “莫非是半老徐娘?”花枕月谑笑。

    司马空不语。花枕月益发得意了,眉尖一挑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想不到啊。”

    “想不到的多了。谁也想不到你老板娘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痴情女子。”

    “我呸。”花枕月抬手铁爪又挥了出来。还没到司马空近前就听到外头的门被拍得啪啪响。这客栈自从白夷人来了之后已经一个多月没什么生意,冷不丁的有人敲门还真是奇了。

    花枕月回看司马空:“莫非你招惹的徐娘,千里寻夫来了。”

    “兴许是。”司马空撇唇点头。

    “如此这般,我倒是擦亮眼瞧瞧。”花枕月提着裙子,出了酒窖。

    司马空看着架子上的酒坛子,淡笑着自言自语:“老板娘这店里的生意怕是要好起来了。”

    第17章 再见面

    门打开,店外的小院里站了个面纱遮了半边脸的白衣女人。看不清楚长相,倒是远远的就闻到身上一股香味儿。花枕月耸着眉,靠要门槛上,没好声气的拉长音调:“这是打哪儿来的?打尖儿还是住店?打尖儿的请找别家,住店的十两银子一晚,恕不还价。”

    “十两银子?”那女人声音有些不愉快。

    花枕月抠着指甲:“是,十两银子一晚。这玉门关外也就我这一家客栈,你再往前走就是白夷人的地面。眼下是要打仗的架势,也就看你是个女人,一般人我还懒得放进来。”

    那女人也不多说,拿出一块金子扔给花枕月。花枕月拿着金子捏了捏,露出一丝笑:“里边请,天字第一号。”

    那女人跟着花枕月进了客栈,一眼就看到坐在大堂里无所事事的司马空,顿了一刹。花枕月自然也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将那女人领到楼上的天字一号房,花枕月摇曵生姿的走到司马空旁边坐下:“那个,难不成真的是?”

    “是什么?”司马空打了个哈欠。

    “如果是这种货色,也就太普通了些。”花枕月淡淡睥睨。

    “若是不知道的,还只当是老板娘在吃她的醋。”

    花枕月斜睨着他,轻笑:“你倒是想。”

    司马空替花枕月也倒了一碗酒,花枕月灌了一口:“五年前你头一回来老娘的客栈,就把老娘的客栈砸得七零八落。中间空了五年,又冷不丁的冒出来,我看这气氛,八成这客栈又不得太平了。”

    “你这客栈有太平过吗?”司马空剥着桌上的花生轻巧巧的扔进嘴里,笑咪咪的嚼得咯嘣脆。

    花枕月无所谓的笑了笑:“前两天去了趟凉州城,打听到一点消息。说是有场赌局的地点就选在老娘这家店的外头。这些个王八犊子,借老娘的地盘开赌,都不跟老娘打声招呼。真真是觉得老娘我一个女人家好欺负么?”

    “谁敢?”司马空笑:“欺负谁也绝对不能欺负老板娘,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花枕月讥诮的笑了两声摸出刚才那女人给的那块金子咬了一口,金子上留下舀齿的印子。

    “也罢了,别的我也懒得管了。只要金的银的,不少我的就成。”花枕月伸了个懒腰,回自己房去睡回笼觉。反正不会有什么客人来。已经来的,也不会随便走,不怕什么周到不周到。

    ——

    凌落雪听到细微的声响,转过身,晏敏站在她身后。还是一身白裥衫,背着双手。凌落雪拱手,单膝跪地:“落雪见过大人。”

    “我不是让你留在扬州查探南宫家的一举一动,并照看好汝南王的么?”晏敏微微蹙眉。

    “请大人见谅。”凌落雪额头微汗:“属下查探过多次,都没有打探到南宫主人的消息。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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