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咱双修吧 作者:茅台酿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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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打算去哪学武?”云少康带点欣赏的意思。

    “九州正气所钟之地,荡尘阁。”

    “……好小子,志气不小。”

    荡尘阁虽名义上由武林正道各派弟子组成,实际上荡尘阁直系的长老大会门下弟子占了不小的份额。长老大会各个世家选徒都极严,要入荡尘阁门下,着实不易。

    云少康俯□摸摸少年的头,笑道:“荡尘阁所在的崇安城离这里还远得很,你一个人去吗?”

    “山高水远,我都不怕。”

    “好,”云少康解下腰间配着的玉,玉上雕着的是株灵芝。玉只有很薄的一片,而且还有杂色,看着并不值什么钱。他用根红绳穿过玉佩顶端的孔,挂在少年的脖子上:“戴着这个,但愿能保你路上平安吧。”

    “……谢谢大哥哥。”

    “祝你早日学成武功,成为名震一方的大侠!”

    云少康说完,拉着文谨扬长而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不想被人看轻的心情。

    出身如何?过去如何?曾经被人践踏侮辱又如何?

    哪怕是闻鸡起舞,囊萤映雪……人活一世,争的不过是一口气。若待到他年身居高位,俯瞰天下,那些任人欺凌宰割,不堪回首的一切记忆,皆可以成为下酒的菜肴,前尘几许尽可在谈笑中饮下。

    一场大醉,一夜好梦,多少往事尽可释怀。

    “荡尘阁会收他吗?”文谨走得远了,这才若有所思地问道。一个孤零零的孩子没门没路,更何况还是江洋大盗的儿子。

    “恩公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什么赌?”

    “等我们路过崇安时,去荡尘阁里瞧一眼,不就知道收没收了?”云少康饶有兴味:“恩公下注吗?”

    “万一他半路放弃了呢?”

    “不会的。”云少康道:“我赌会收。”

    “……赌注是什么?”文谨很谨慎,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再谨慎也是人,也有好奇心。

    “荡尘阁不收他,算我输,以后任君差遣,决不推辞,你使唤我;反之,算你输,我使唤你,怎么样?”

    “……使唤?赌多久?”

    “赢的人说了算,如何?”

    文谨仔细盯着云少康的表情看了很久,前后因果又想了一遍,觉得应该没有诈,这才点了点头:“好。”

    云少康低下头,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十一狂玩中,今天起尽量恢复日更~

    ☆、第二十三章

    翌日一大早,三人吃过早饭,便向武陵城的西面行去。

    依旧是云少康赶车,出了武陵城,向西十里,便是停云山。

    停云山由西北面横亘的高吾山延伸而来,有十里之长。山上古木参天,环境幽静,山势曲折回环,层峦叠嶂。山脉的主峰名曰何秀峰,风物大多雄奇瑰丽。

    武陵城郊猎户常去山里采摘贩卖山珍,猎取野物,有不少山民甚至以此为生。除此之外,也不乏要去拜访山上商时春,或者是仰慕武陵风物的外乡人。因此,久而久之,山中便有了一条由人们共同走出来的山道。对于爬山的三个人来说,乃是大大提供了方便。

    尽管最后一段山路比先前崎岖了些,以文谨一行人的身手,还是很顺利地到达了停云山的主峰——何秀峰。

    此时,登临高处,只见得山下武陵城内道路交错,人来人往;远处江河纵横,云雾缭绕,气象万千,难免让人生出人之渺小的概叹来。

    三人在崖边驻足片刻,便往山的深处走去。

    一路树丛茂密,三人都合抱不过来的大树也常有遇见。虽已值五月天气,行在这林中,却并不觉炎热。没走多久,眼前忽的变开阔起来。古木环绕的一片空地上,是一座道观,观前一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太和观。

    文谨看了眼牌匾,便抬腿迈了进去。

    他进去之后,既没跪拜也没祈福,而是皱了皱眉,有些哭笑不得。

    “恩公,让我看看你信的那些天尊的长什么模样儿……这、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殿里尘土很多,像是许久没人打扫了。殿两旁的地上,横七竖八摆放着观音像,韦陀像,以及道家祖师爷的神像。个个上面都是满满的积灰,鼻子眼睛都快要辨认不出来了。殿内殿外,除了花草树木,空无一人。

    可若是依据这些便判定此观荒废已久,那也不准确。

    因为正对殿门的供桌上,点着蜡烛,燃着香灰,供着瓜果,还有一桌子的瓜子皮,和啃了一半丢在那儿的馒头。

    殿前供着的,是尊菩萨坐像,可是没人知道菩萨的表情是哭的还是笑的——

    因为菩萨是反着坐的。一个宽厚的背影朝着大伙,不言不语,不哭不笑,无声彰显着菩萨的宽广胸襟。

    佛像两旁的柱子上,挂着一幅对联:

    问菩萨为何反坐,

    因世人不肯回头。

    云少康作若有所思状片刻,忽然鼓掌大笑道:“作这对联的人,真是鬼才!”

    柳焉由很是困惑:“书上说,前朝停云山曾是个香火极旺之地,每到初一十五,来山上参拜的百姓络绎不绝。尤其是八月十五,虔诚的人甚至彻夜不眠守在太和观里。怎又会……”

    他说着,还踱到那副对联跟前,仔细看了看那上面歪七扭八的墨迹,又摸了摸裱纸,点头道:“果然不出所料,这是近些年才写的。”

    “莫非……是商时春所为?”文谨嘴里问着,手上从怀里掏出块布,蹲下来仔细揩着祖师爷神像上的积灰,呛得不断咳嗽:“咳咳……”

    柳焉由道:“有这可能……停云山的商时春,也就是近些年才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

    “太和观是停云山上的主观,那商时春人在哪?”云少康扇着文谨惹起来的飞灰,艰难地问道。

    “商时春不过是个代号,每一代的当家人都叫商时春。云兄应该说,这一代的商时春在哪?”

    “咳咳……”文谨咳得越来越厉害,手底下依然在不停地扬着灰。

    “咳,咳咳……恩公,你别管这没气的大石头了行不?”

    “咳咳……你们先去找,咳,找商时春,我速速,咳咳……就来……”

    柳焉由站的远,在被飞灰波及到之前,连忙抬起袖子一捂嘴跳到了观外,动作流畅优美,翩若惊鸿。

    跟着没多久,从殿里边咳便跑出来的云少康,就滑稽得像只大马猴。

    转头看屋子里面,灰尘漫天,文谨肺都快咳出来,手下动作却依然有条不紊。努力了好半天,祖师爷终于露出只眼睛,笑呵呵地瞧着他的贤子线孙。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死心眼。

    殿外的两人在心里齐齐叹了一句。

    趁着文谨在与灰尘奋战的空当,柳焉由和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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