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咱双修吧 作者:茅台酿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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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一个孙子那……咳咳……”

    文谨连忙扶住老乞丐:“老伯不必客气,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救您孙儿。”

    作者有话要说:从本章起以后全是主线了,jq也会越来越多的……捂面遁走

    ☆、第十一章

    “那两个人,多半是血砂门的。”走出几步,离那老乞丐远些了,云少康才道。血砂门门人由于所练功夫太过邪异,且多于毒物打交道,日积月累毒素积郁于人体,不只身上大多带有隐疾,脸上也多有脓包暗疮,故但凡出门,都会以布巾遮面。

    “我知道……”血砂门与栖灵山,乃是不共戴天之仇。文谨虽是后辈弟子也有耳闻——在门中执掌刑罚的澄观师叔,他的师父清虚真人,正是于那一战中仙去的。

    “血砂门的功夫不可不谓邪佞至极,研究各类毒物蛊术不说,还常以活人为引。眼下不知那老伯的孙儿还有没有……”柳焉由担忧道。

    “莫要胡说!”文谨一声断喝截道:“既要行事不被人发觉,城里……城里可有什么废弃的宅院?”

    “说不定那什么坛主拿到东西,早就连夜快马加鞭送到总坛主那里去了,此刻还能在城里不成?”

    “云兄此话差矣,”柳焉由自然而然就改了口,听起来明显比“云公子”亲近许多:“血砂门虽行事狠毒,却不是冒进之辈。拿了东西,必然就要防人来追,快马行向总坛,反而容易泄露踪迹。因此,我若是血砂门的人,必定先会在镇子周围潜伏几日,几次转移位置,好叫人不易寻到。”

    “而且,并不一定是废弃的宅院。妓院、酒楼、百姓家中……反而是人越多的地方越好藏。”

    “那也不能一家家去问吧?”云少康翻了个白眼,柳焉由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们既然抓了孩子,那今日必定要将人处理掉。就地杀了还不如用作药引,因此,至少今晚要找没人的地方才好。”柳焉由道。

    “咳,你这不是说着说着又绕回恩公刚说的了吗?哪儿去的人最少……”

    “义庄!”

    三人异口同声说完,这就立即展开身法走了。

    血砂门信奉的是本教的邪神血摩诃,并不忌讳死人尸体,而且还乐于在阴气聚集之地练功。因此,专门停放死人尸体的义庄显然是上上之选。

    三人站在离义庄门前几丈远的地方,月光清亮,还勉强看得清周围的光景。门内几方棺材上挂着白幔,随风悠悠飘动,平添了几分鬼气。

    周围一片寂静,了无人声。

    三人放轻了脚步,成包围之势向屋子逼近。虽不知屋中究竟有没有人,却还是要小心为上。血砂门能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也并不是吃素的,或许已经下好了埋伏,只等猎物自投罗网。

    从义庄旁不起眼的小巷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打着补丁的蓝布衣裳,黑一道白一道花猫般的脸,正是白日里的那个小乞丐。小乞丐的脚步非常缓慢,每一步却都落得很重,“咔哒咔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地上,像是骨节碰撞错位的声音。他在笑,像是多日来终于得一顿饱餐,笑得满足而欣慰。黑夜里看来,却只有说不出的诡异。

    “爷爷……爷爷我回来啦……”

    文谨虽知小乞丐的情形不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撤回指着前方的剑。原因无他,只是不愿对妇孺动手。

    忽然小乞丐脚下急行几步,一个踉跄,也不知是受人操控还是故意使然,竟自己把自己给绊着了,模样似醉汉行路,偏偏还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醉汉,颇为滑稽可笑。三人还来不及笑,小乞丐却是嘿嘿一笑,正对着文谨倒了过来。这一倒大有醉卧青松的豪迈感,恐怕真有松来扶,还要将松也给压垮了的势头。

    三人都没料到有如此变数,文谨为了不误伤到小乞丐,拖着剑急退了一大步,周身全无破绽的防备也忽然乱了。

    紧跟着就是后方两处破空声,听音辨位,直指的都是现下乱了阵脚的文谨。

    间不容发之际,他还算反应迅捷,身子一低,毫不受力一般向后掠去。那两个从天而降的,正是之前老乞丐所说的蒙面人。两人见一击未中,便各执了一把剑,并肩而行,互相配合,转瞬间就织出一片绵密的剑网,咄咄逼人地攻向文谨。他不敢硬接,先向后退了数步,待二人势头缓了些,这才提剑迎上。

    云少康见状正要去相帮,可恨的是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分别截住了他和柳焉由。这两人均是以守为攻的打法,以闪避云、柳二人的锋芒为主,却又总在他二人占得上风时直攻猛刺,招招直指要害。云少康本想快些结果此人去协助文谨,谁知与他对敌之人虽功力不深,打得时间久了,那人剑上的一股子邪力却如同跗骨之锥一般,顺着他的刀缠了上来,导致招式越来越滞重,一时半会竟是脱身不得。他抽空去看柳焉由,也是额角见汗,多半是陷入了相同的境地。

    再观文谨,以一敌二,更是疏忽不得。这两人大约是长久同修一套剑法,承接转合都是天衣无缝。而且招数老辣诡异,出手又狠毒,根本是要置人于死地的打法。栖灵山的剑法讲究灵动自然,浑然天成,招数自有一派大家气度。文谨之前只在山上与同门师兄弟们互相喂招练剑,实战经验较为匮乏,第一次就遇上这样又狠又快的杀人剑,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尽管几十招过后熟悉了些敌人的路数,却还是不免落于下风。

    忽然,对方二人一人持剑迎面直劈,一人圈转长剑,拦腰横削,二人齐心同力,将人逼至方寸之内。文谨瞬霎之间心念急转,心知难以同时避开两方锋锐,索性随那人横削之力向边上移了数寸,避过迎头直砍的那一剑,却还是被横削而来的剑气擦到了腰间。

    云少康见他危急,集中生智,大声叫道:“恩公!刺他后心!”听得后方传来一声同伴的惨叫,与云少康对敌的蒙面人招数便顿了一顿,想回头察看却无暇顾及。云少康揪住这难得的机会,掷出一枚铁蒺藜。铁蒺藜一如人体,其上的十三片铁叶子便四散开来。云少康所带的铁蒺藜虽没有淬毒,然而利器入体的痛苦,就已令那人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解决了这里,刀光一卷就袭向攻击文谨的二人。那两人情急之下不得不分开,无法双剑合璧之后,出手威力具是大减。云少康将二人中先前被文谨刺伤的蒙面人留给文谨,自己去对付另一个。幸好此人与刚才与他对敌之人路数不同,剑气中并不带那股阴寒的邪力,且体力已有些不济。云少康瞅准机会,一刀故意晃个虚招,身法却忽然一变逼近数步,下一刀就直刺进了对方心窝。

    文谨自打受了腰伤,伤口虽不深,从伤口蔓延出的麻痹感随着真气运转在体内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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