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错郎 作者:凤鸣九皋

    分卷阅读35

    见过绞刑机吊死人,那天心血来潮,要让平府城的百姓,都看看新式处决犯人的绞刑。

    孙三段被装在囚车里,前后有保安大队押送,笨重的绞刑机用牛车拉着,一队人马招摇过市,向着城外的老刑场出发。要用洋玩意儿绞杀孙三段的消息,刺激得平府城百姓坐卧不安了,纷纷涌上街头,跟着囚车出城看稀罕。孙三段的民愤也真够大的了,尤其是那些深受其害的商铺老板们,还没等孙三段出城,就先噼哩啪啦放鞭炮庆贺了。

    城外的老刑场,一直是处决死刑犯的固定地点,那儿地势开阔,中心刑台有护栏。水润壤亲临老刑场,要看着孙三段被就地正法,报父仇嘛,总要一睹为快。

    下午三四点时,孙三段的囚车到了老刑场,绞刑机也被安置到了刑台上,保安大队持枪严密警戒起刑台的四周。一切看似点滴不漏风雨不透,就等顺利执刑了。

    孙三段被押车的警士,从囚车里架下来。这时的孙三段,早已没有了往日飞扬跋扈的凶悍模样,他面如死灰,软着两脚连路都走不成了。执刑官装模作样地当众宣读了孙三段的罪名,不外是劫掠钱财残害人命。宣判一读完,就有刽子手上来给孙三段去了丁字镣,把他的双手反绑到了背后,再将他推攘到绞刑架下:“把脖子伸出来。”刽子手拿着绞刑机上的绞索,命令孙三段。孙三段站着没动,他才不想引颈受死。刽子手刚想把绞索强行套到孙三段的脖子上,正襟危坐在刑台下的水润壤,突然说话了:“孙三段,你知道自己会有今日吗?”

    孙三段竭力作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砍头不过碗大的疤,几十年后,爷又是一条汉子。”

    水润壤嘲笑他说:“今儿不砍你的脑袋,要吊你的脖子。这洋玩意儿,想必你也没见过怎么用,说真的,我也没有见过谁使用它,要不咱俩先看看效果好不好?”

    水润壤说完,挥手示意侍卫将一条肥大的狗,牵到刑台上去。围观的百姓,都纳闷水督军要唱哪一出儿,更加好奇地踮脚伸脖子看稀罕。侍卫跟刽子手说了几句,刽子手就把绞索套到了狗的脖子上。围观的百姓越发纳闷了:怎么不绞人改成绞狗了?

    绞刑机不大,一次只能绞吊一个人,上面垂着绞索,下面是块合拢的铁踏板,另外配有一台发电机,用于给绞刑机供电。平府城的百姓,没有见过这洋玩意儿,觉得用绞刑机杀人,实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哪有直接用大砍刀一刀砍落人头省事,颈血喷溅人头滚地,那视觉多刺激啊。

    大肥狗被套上绞索后,刽子手一按电钮,大肥狗脚下的铁踏板突然裂开,狗身猛被悬空吊起来。开始的几秒里,狗的四肢还乱蹬着,一会儿就因窒息不动了。刽子手和侍卫,立即将狗放下来,宽松宽松它脖子上的绞索套儿。过了一会儿,狗竟然悠悠地苏醒过来,四肢不稳地从合在一起的铁踏板上站起来。不料,刽子手再次按下电钮,狗就再次悲惨地被吊起来,看着将死又被放下宽松绞索,狗又复苏。如此绞吊三次,末了才真正将狗悬绞至死。死狗的舌头拖出老长,七窍流血。

    孙三段在旁边看得瘫软在地,水润壤的用意很明显,这是在杀鸡骇猴啊,如果只是骇骇,他孙三段还有活命的可能,怕只怕水润壤是在变着法儿折磨他,不让他顺顺利利死去。

    果然水润壤是后一种意思:“孙三段,看到了没有,这是三绞处死法,你也会像这条狗一样,死而复苏,苏后再死。你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不瞑目的,说吧。”

    孙三段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半爬着冲水润壤哀求:“我愿意拿出《蜀中水经注》,换条活命。”

    水润壤被孙三段的这句话,震得猛站起身子,几步走近孙三段,低声喝问:“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孙三段:“我祖父在前清时,做过四川的总督,他在任上的唯一的要务,就是明查暗访《蜀中水经注》。”

    水润壤不由更逼近一步:“他真的到手了?”

    孙三段鸡啄米样点头。水润壤不再多问,转身吩咐执刑官:“把孙三段带回监狱。”

    执刑官一脸惊诧:“不绞了?”

    水润壤:“罪犯还有其他罪项没有审出,暂押回狱。”

    水润壤号称“山东王”,执刑官哪敢不听他的话,只得又当众宣称:“罪犯孙三段,因罪行恶劣,按律当死,因临刑时疑有他项重大罪案,所以暂押回狱再审。”

    于是,重新将孙三段装回囚车,撤了绞刑机,保安大队严密押送囚车回城。围观的百姓,先是大感失望,纷纷骂娘,后又纭纭猜测,到底是什么重大原因,会让一个都站到了绞刑架下的死囚,从刑场上活着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榜单任务已完成,所以暂且休息两三天。

    ☆、劫囚芦苇荡

    围看绞刑的百姓,见孙三段要被押回城里的监狱,往下没戏看了,遂一哄而散。

    马拉着囚车,颠晃在回城的土路上。押车的保安队员,总共有四十名,加上水润壤的贴身侍卫,也不下五十人了,分前后两拨押护着囚车,水润壤骑马走在前面。

    平府城外有片旱苇荡,原是老护城河的旧河道,河水涸竭后,就大片大片地生长着一人多高的旱芦苇,看去满眼飘絮飞白,半天都银素起来。孙三段的囚车,过了这片夹路的芦苇荡,就可以进平府城了。

    水润壤骑马在前,才进入夹路的芦苇荡,就看见一只鸟儿,受惊般从芦苇丛中飞起,飞向别处去了。临阵无数的水润壤,心中立时警惕起来,回头刚想吩咐押车的保安队小心,芦苇荡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唿哨,顿时从芦苇荡中,跃出数十骑人马,马上的汉子,人手一把轻薄锋利的雪亮马刀。保安队和侍卫,虽然持有极具杀伤力的枪支,毕竟距离太近,那些骤然从芦苇荡中冲出来的劲骑,纵马一跃就到了眼前,随之穿插到了他们中间。保安队傻眼了,一次只能发射一颗子弹的步枪,没距离也没间隙发放,再加上这群平日养尊处优的保安队,本就是一帮中看不中用的熊包,面对严重的突发状况,一个个只有挨宰的份儿,谁还去护囚车,自己保命都来不及。

    冲出的人马中,一个留着寸发剑眉朗目身材挺拔的男子,显然是个头领,他骑着一匹青灰斑驳的大马,只一个纵跃,就直接扑到了孙三段的囚车前,用马刀斫砍囚笼,每一刀都会砍断一根小碗口粗的实木。拉囚车的马受惊乱跑,寸发男子利索地左右两刀,削落它身上的套绳架轭,那马脱离囚车撒蹄跑开。寸发男子接着砍囚笼。

    孙三段在倾翻于地的囚笼中吓坏了:“好汉爷饶命!”

    寸发男子看看孙三段,并没有停下手中的马刀:“告什么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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