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情史之情欲(H)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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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场大洪水,我弟弟为了保护公家的财产英勇牺牲了。多好的弟弟,可惜那么年轻就走了,那年他才二十二岁呀!你爷爷当时还在牢里,不知道这件事。”

    天昊听到这儿,抬头看了看睡在沙发上的他爷爷,说:“岳父,爷爷他真可怜!幸亏遇上岳父您。”

    “你这话说得。”我有点埋怨地看了天昊一眼:“我还幸亏遇上了你爷爷呢,我这一辈子的政治生命都是你爷爷给的,而且呀,自打我跟着你爷爷起,他就把我当自己儿子看待。记得我第一次见着小虎,你爷爷就让他叫我哥哥,连姓都不带;我喊小虎为弟弟,也不带名字的。我自己是个独生子,没有弟弟妹妹,那年小虎才五岁,我已经十八了,可我们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如今,弟弟不在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更该替他照顾好父亲。

    “到文革结束那年,你们亲爷爷去世了,我当是哭得很惨,呼天抢地,其实我不仅仅是为自己的老父亲哭的。这都八、九年了,你现在爷爷他一点音信都没有,我以为他早就没了。当时我想,这辈子最疼爱自己的两个长辈先后都离开了自己,我这心里真的是悲痛欲绝啊!”

    这时,鸭子已经煮熟了,鸭肠子也洗好了。嘉依盛好鸭子,天昊拿了鸭内脏去锅里煮,一边煮一边听我讲。我抹了把老泪,继续道:

    “77年底,你爷爷突然来青龙山看我,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我激动得趴在他怀里失声痛哭,就像个孩子一样,可是,那年你岳父我已经是快四十的人了。就是那一次,我叫了他父亲,他也自称父亲还叫了我儿子。孩子,你知道我当时心里的感受吗?文革期间我被批斗管制了整整十年,内心很孤独很苦闷,现在终于又有亲人可以疼爱我、安慰我啦!

    “你爷爷一直栽培我,关心我,他疼爱了我一辈子,没有他也没有我后来的成就。你爷爷离休后,他就是想与我团聚,才搬回h市养老的。那时候他不跟我住一块,是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

    “今年我退休了,你爷爷便天天跟我黏糊在一起。他每天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电话给我,问我去哪里,我去哪里他一定也会去哪里。毕竟他年纪大了,有时候我喜欢做的事他做不了,可他就一直坐在边上看着我,陪着我。当然,我也常常问他老人家想去哪里玩。可是,他想来想去最后总是说,我不知道哪里好玩,儿子还是你看着办吧。他哪里是不知道啊?他就是为了迁就我这个儿子。

    “我这一辈子啊,都忘不了他老人家对我的好,其实,能照顾他老人家,我还觉得这是我的福气呢!”

    这时,天昊冲动地对我说:“岳父,您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替您照顾好爷爷!”

    我听了心里有点怪怪的,这句话好像不是很妥当,天昊一向很会说话的呀?但是,我也没往心里去,笑道:“岳父会有什么事啊?你看我身体这么好,我能照顾父亲一辈子,替他老人家养老送终。”

    嘉依几乎拧住了天昊的耳朵:“怎么?我爸爸好好的你就不管我爷爷啦?”

    天昊急忙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说错话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这时,鸭内脏已经煮熟了,天昊又换上油放在锅里面炸。

    我问他:“为什么要炸一下?”

    “爷爷太胖了,这肠子吃起来肥腻腻的,炸一下可口一些。当然也不能炸老了,老了爷爷吃不动。”

    见这孩子这么细心,我心里真是十分欣慰,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看看天昊快炸好了,我让嘉依准备碗筷和酒,自己兴冲冲地出来唤父亲起来吃饭。

    老父亲依然睡得死死地,仰着个肥大的肚皮,鼻翼掀翻,嘴唇张开,喉头蠕动,呼噜打得像山风一般。

    我推了老半天,他才有了一点反应,再用劲儿推一下,老人家不耐烦了,一只手打过来,说:

    “哎呀,别弄了!等我睡一会,睡足了再让你操。”

    我当时吓得魂都飞了,心脏“砰砰”地直跳,抬起头紧张兮兮地去看俩孩子:嘉依正在洗碗根本没注意,但是,天昊端着那盘刚刚炒好的鸭内脏正往桌上放,侧偏着脑袋似乎听见了什么。

    我尴尬得要命,急中生智,说:“让我菜,就您这水平还不够我菜的。”然后指着他爷爷对天昊说:“你看,这做梦还在下棋呢。”

    天昊似乎很理解地笑了笑,然后去帮嘉依准备碗筷。

    此时我真的是有点生气,凑上去对着父亲的耳朵大喊了一声:“起来吃鸭子啦!”

    父亲忽然坐了起来,摇晃着脑袋,眼睛四处转动着,惊慌地叫道:“鸭子,鸭子在哪?飞了是不?”

    我指着桌上一大盆鸭子,没好气地说:“在这儿呢,它再也飞不起来了。”

    父亲一看,老脸就红了,我们连同他老人家一起全都笑了。

    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昊与嘉依又要告辞了,又是一番叮咛与嘱咐,又是一番依依惜别。

    相聚难道就是为了离别?也或许,离别是为了体会再次相聚时的幸福和欢乐!

    ☆、第二十五章 老房子里的火龙

    第二十五章 老房子里的火龙

    下午,父亲跟我说他想回老房子看看,我立即陪着他老人家一起去。

    父亲的房子在老城区一带,以前是市政协的宿舍,现在已经旧了,如今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和一些从乡下新搬上来的人。这套房子是他88年刚回来的时候,市里特意分给他的。父亲组织关系在省城,本来没资格在市里分房子,但是,市里念他老人家给我们县、市做了很大贡献,特地照顾他一套房子。

    到了那里还没下车,父亲便与多日不见的邻居们亲热地打起招呼:“哎哟,周老弟,你身体还好吧?”

    “好呢。赵主席,您老身子还健朗啊!您老有了儿子,就把老邻居们给忘了,这都快一个月没回来吧?”

    父亲说:“哪能呢?我就等着哪天再与你一醉方休哪。”

    “行,哪天有功夫您就过来,我多找几个人陪您”

    我赶忙拦阻:“别介,老周师傅,我父亲年纪大了,这酒量不比从前咯。”

    父亲对他们说:“你们看,这儿子啥都好,就一样不好,老管着我喝酒。”

    一位大婶插话说:“赵主席,您瞧您,红光满面,满身的酒气,您说笑的吧?”

    大家纷纷大笑,父亲的胖脸更红了。

    我们与邻居一一打过招呼,便上楼进了屋。十几天没开门,屋里有一点霉气也有些脏,我便拿起扫把想收拾一下。

    父亲拦住我说:“儿子,算了别收拾了。明天叫上几个人,看这屋子里还有啥用得着的,都搬你家里去吧。”

    我回过头,有点不相信地看着父亲。

    “嘿嘿,”父亲摸着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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