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便是慧宜公主的生辰宴。
    以往的生辰都是在皇宫里举办,今年是慧宜公主及笄之年,此次的生辰宴便格外隆重些。
    皇家有专门的猎场,如今正是狩猎的好时节,借着此次给慧宜公主庆生,皇帝特意举办了一场秋猎。
    名门贵女,朝中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在应邀之列。
    林霜儿没想到慧宜公主会给自己发来请帖。
    请帖放在书桌上,林霜儿撑着脑袋盯着那请帖发起了呆。
    她垂头时,正好露出一段优美的后颈,在烛光下泛着柔腻的光泽。
    身后,一道身影悄然逼近。
    夜北承一声不响地站在她身后,目光紧紧凝在她身上。
    林霜儿正走神,并未发觉身后来人,直到庞大的黑影一点点笼罩下来,像一块黑布兜头罩下。
    熟悉的气息逼近,林霜儿还未转身,便猜到身后站着的人是谁,心里一阵悸动,林霜儿眉眼带笑,脸颊上的梨涡随之浮现。
    “夫君。”林霜儿转身,双手环上他的腰身,仰着小脑袋望着他,眼里柔情肆意。
    夜北承垂眸看着撞进自己怀里的人,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心里又软又柔。
    “想什么?这么入迷?”夜北承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温柔极了。
    林霜儿便将请帖递给夜北承,道:“夫君,你瞧瞧这个,是公主差人送过来的。”
    夜北承接过请帖扫了一眼,随手放在一旁,道:“霜儿想去吗?若是不想去就不用去。”
    林霜儿便道:“可是在家待着也无聊。”
    这段时间,她连府门都没出,成天就是喂兔子,绣荷包,再不济就是被夜北承关在屋里反复折腾。
    人关久了是会闷的,林霜儿也会。
    夜北承俯下身,手臂顺势搂住她的腰身,将人彻底纳入怀里,头枕着她的肩,道:“霜儿身子弱,猎场风大,霜儿还是呆在家比较好。”
    林霜儿垂下眼,小脸委屈巴巴地道:“夫君是不是不想带霜儿去啊?”
    她都还没说自己想不想去,这人就一堆理由来搪塞她了。
    夜北承自然是不想带她去的,此次围猎,朝中大臣都会参加,想必齐铭也会去!
    他想将林霜儿彻底藏起来,看都不愿让讨厌的家伙看一眼!
    不过,他可不会明说,不然就显得是他不够大度了。
    “怎么会呢?夫君只是想让霜儿好好养好身子。”
    林霜儿的身子太弱,实在不经折腾,每每与她缠绵一晚,都要让她休养好几日才好。
    这段时间,夜北承什么补品都让膳房给她炖,养得极为精细,身上总算是有些肉了。
    他就日夜盼着她养好身子。
    这样,晚上面对她,他也不用太克制……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引得她浑身一阵酥麻。
    林霜儿缩了缩脖子,道:“那夫君呢?夫君要去围猎吗?”
    夜北承道:“夫君得去。”
    听见夜北承要去,林霜儿便愈发蠢蠢欲动了。
    她揪住夜北承的衣襟,软糯糯的冲他道:“夫君若是要去,那霜儿也想去。”
    夜北承不禁问道:“霜儿为什么这么想去?”
    林霜儿道:“霜儿想时时刻刻都跟夫君呆在一起。”
    这话她倒是没说慌,近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黏着他了。只是他军中事物繁多,总是早出晚归,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见着他。
    夜北承滚了滚喉结,一颗心瞬间融化了。
    他最抵抗不了林霜儿撒娇,她一撒娇,自己便什么底线都没有了。
    最终,他幽幽叹了口气,问道:“霜儿会骑马吗。”
    此次参加围猎的官家女眷都会骑马,她们虽然不用上猎场打猎,但是都会配一匹温顺的马儿,在安全的猎场周围骑马观看。
    林霜儿若要去,就得先学会骑马。
    林霜儿就道:“夫君可以教啊。”
    在林霜儿心里,夜北承几乎无所不能,骑马射箭更是他的长处,有他在,她还有什么学不会的。
    夜北承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得点头答应她:“那霜儿得吃些苦头,栽了马背可不能哭鼻子。”
    林霜儿忍不住扬起脑袋,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夫君才不会让我摔下马背呢。”
    夜北承微微挑唇笑着,灯火下,那双眼睛深邃如墨,似要将人席卷进去。
    手臂圈着她的腰,夜北承直接将人抱在了书桌上坐着,气息就落在她耳畔,温温热热的。
    “那霜儿今晚怎么报答夫君呢?”
    他的眼神讳莫如深,似一头狼紧紧盯着林霜儿,只差将她吞之入腹。
    林霜儿浑身瞬间软得不成样子,想起夜北承的凶狠,她双腿直打颤。
    林霜儿挪了挪身子,讪讪笑道:“夫君不是还要处理公文吗?霜儿给夫君磨墨怎么样?”
    “就这样?”夜北承显然不太满意。
    林霜儿灵活地从他怀里钻了出去,跳下书桌,拿起墨斗就开始磨墨:“夫君,你快快处理公文吧。”
    夜北承勾了勾唇角。
    这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还学会了转移话题了。
    “夫君,墨好了,你快快写吧,我不在这打扰你了哦。”
    说罢,林霜儿站起身就想溜。
    夜北承反手就将林霜儿拉到怀里坐着:“急什么,再陪陪夫君。”
    他手臂圈着她的腰,在桌面上一手铺纸,一手执笔蘸墨,有条不絮地开始写字。
    林霜儿也不敢乱动,生怕影响他下笔,便乖乖地坐在他腿上盯着他写字。
    夜北承的字写得极好,字迹如有骨,力透纸背,林霜儿的字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可却写不出他这种韵味。
    最后,她看着夜北承在纸张的最末写上了名字。
    公文这便是处理完了。
    可夜北承似乎并不打算放开她。
    “夫君,还要多久啊?”林霜儿侧头正要与夜北承说话,不想刚一转头,唇便触在了他的唇角上。
    腰间的手掌赫然收拢,林霜儿整个身子被迫贴了上去。
    夜北承垂眸看着她,眼角依稀带着些笑意。
    “夫君教霜儿写字好不好?”滚烫的呼吸落在林霜儿耳畔,引得她浑身一颤。
    林霜儿有些坐立不安:“夫君,我不想练。”
    夜北承微微挑唇笑着:“不练也可以,霜儿今日身体方便吗?”
    林霜儿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脸色一阵通红。
    她葵水刚走没几日,这家伙定然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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