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谢遇到什么怪事呢?
    自从他把我们家防盗门拆回去之后,就丢到楼道里不管了,结果每天晚上都听到有人敲门,但开门一看,又看不到人影。接连几天之后,王谢火大了,以为是恶作剧,然后带着人去蹲点。
    岂料大晚上看到了张芝文赤身裸体在外面敲门……
    这张芝文虽然是他媳妇,但王谢还是吓了一跳,然后当天晚上就做梦,梦到张芝文一脸吊死鬼的样子,求王谢开门放她回家,还说如果王谢不放她进去,她就掐死王谢,两人做一对同命鸳鸯。
    王谢一开始以为是在做梦,但早上起来一看,脖子上有一圈红色的印记,就像是被绳子勒住了一样。他当时就害怕了,立即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可能是我们家那个防盗门。
    于是准备把这防盗门拖远一点埋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无论王谢怎么努力,无论他把那防盗门埋多远,一旦回家,就一定能看到那防盗门好生生的靠在楼道。
    他一度想要把这门拖到垃圾站去毁了,可路上总是莫名其妙的出事,好几次都差点车毁人亡。
    然后王谢就泄气了,回头找到我,他觉得既然这防盗门是我家的,那么我应该有办法解决。
    我听完,一下子就乐了,我自己都是受害者呢,没找他算账算是轻的,他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连忙摆手拒绝。
    “别啊,兄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的,这有五万块钱,您把门拖回去好不好?”王谢一脸苦逼样。
    我再次摇头拒绝。
    王谢又求了几次,我都没答应,他才悻悻然走了,说晚上在小区门口等我下班,请我去大宝剑。
    他一走,我立马幸灾乐祸给张婷宇打了个电话。
    “姐姐说的没错吧?”张婷宇在电话那头语气骄傲的要飞起。
    我说:是啊是啊,你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哼,那是自然的。你当姐姐是什么人啊?”张婷宇笑道。
    我问她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就这么拖着,我得被王谢烦死不可。
    “他说要给你多少钱?”张婷宇在电话那头忽然问了一句。
    “五万。”
    “太少了,起码二十万。”
    我啊了一声:“二十万?比抢银行还狠啊。”
    “不多,你只管要价,就不怕那王谢不给。”张婷宇斩钉截铁说道。
    晚上,我下了班回家,王谢果然在小区门口等着,非要拉我去大宝剑,我懒得和他废话,开口道:“二十万,一口价。”
    王谢听罢,愣住了:“你他妈怎么不去抢呢?!”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掉头往小区走,王谢没有跟上来,我看到他在小区门口发了几分钟脾气,走了。
    我给张婷宇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要价太高了。
    张婷宇却让我沉住气。
    果然,两天之后,他又找上门来,不过他这次比之前更加萎靡,脖子上有一圈非常明显的红印子,仿佛要滴出血。
    他二话不说,将一个帆布包放我家桌子上:“二十万在这里了,今天就把门给拖回来吧?”
    我让王谢稍等,当即给张婷宇打了个电话。
    张婷宇话也不多,说让我先别慌着去拖门,而是丢给我一个地址,让先我去找个人。
    我问她那人是谁。
    张婷宇在电话那头神秘莫测道:“高人。”
    我把钱拿了,让王谢先回去等着,然后给包子打了个电话,便直奔张婷宇所说的地点——琴台大剧院。
    包子边开车边念叨:“去琴台大剧院干嘛啊?”
    我说是张婷宇让去的。
    琴台大剧院是我们市里的第一个老剧院,平时放放电影唱唱戏搞搞演出啥的,后来改革开放,电影院之类的娱乐场所增多,这地方基本就处于半荒废状态。
    我循着张婷宇给的地址,转到了琴台大剧院后面的一个巷子。
    一到这里,我就吃了一惊,没想到我们市还藏着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在巷子里饶了两圈,到了一间院落面前。
    这里有点像老式四合院,朱红色的门大开着,一面影壁把院落里的内容都挡住了,显得非常神秘。
    影壁上雕着苍劲的‘礼乐斋’三字。
    难道这还是个乐器店?
    我和包子在外面喊了喊,静静等了一分钟,才有个年轻人走出来:“你们是来买木器的吗?不好意思,预定额已经满了,三个月后请早。”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礼乐斋’是个木雕店,我连忙说我是张婷宇介绍来的。
    那年轻人听到张婷宇的名字眉毛挑了一挑,说让我们等等,转身进了屋内,几分钟后才出来引我们进去。
    “老店长在里面,你们进去吧。”年轻人指着这四合院中间的一个屋子冲我们道。
    整个四合院都是青砖青瓦的构造,我和包子对视一眼,有点拘谨,深吸一口气,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内采光非常好,左侧立着一个红木陈列柜,柜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古玩。陈列柜前有一方纹云檀木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老花镜坐在檀木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木雕的胚子,老人拿着工具,对着木胚子仔细打磨,仿佛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老人身边还放着一堆堆的木头雕刻,木头雕刻非常精致,我看到这些木雕觉得有点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他见到我们进来,头也没抬:“坐吧。”
    他说话声中气十足,非常具有感染力,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声音,我和包子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就坐了下来。
    “小雨介绍来的吧?”老人说话非常客气。
    我不由自主也客气了两分:“对的,她说您能帮我们,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喊我店主就行了。”老店主将手中木雕小心放到羊毛毡上,才抬起头道。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来是为了……”
    “是为了闹鬼的事情来的吧?”老店长笑了笑,“小雨给我说过。”
    包子是个急性子,连胜问:“那该怎么办?”
    老店长微微笑了笑,似乎早准备好似的,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木雕。
    我一看到那木雕就被吸引住了。
    这木雕是个拇指大小的圆柱体,圆柱体的表面上雕着一个面目可憎的恶鬼,那恶鬼拿着钢叉,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恶鬼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这木雕中跃出来一般。
    可奇怪的是,这圆雕上明明雕刻的是一个恶鬼,但我却并没有害怕的感觉,甚至觉得只要把这圆雕拿在手里,就什么都不怕了。
    老店长解释道:“这上面雕的是夜叉,佛教正法天龙八部护法神众之一。”
    包子疑惑问道:“用这个就能镇住防盗门上的恶鬼了?”
    “非也非也。”老店长轻轻笑道,把那夜叉圆雕拿在手中把玩,忽然语出惊人,“不是镇,是消灭。不过他有个缺点,就是只能用一次。”
    我和包子都不太信,这老店主说话也太夸张了,哪个捉鬼不是桃木剑、符纸、三祭天地的法事做着?用一个拇指大小的夜叉圆雕就能消灭恶鬼?这也太儿戏了。
    要不是本着对张婷宇的信任,我说不定当场就走了。
    “那您还有没有其他比较温和的解决方法?”我委婉问道,意思是您老人家说点靠谱的,别扯那么些虚的。
    老店长略一沉吟,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方巴掌大小的木牌,这木牌上刻着一尊门神:“这门牌是上等黄檀木雕刻而成,效果不如夜叉圆雕,可挂在房门之上,寻常恶鬼不可侵入。”
    我一听,还是觉得不靠谱,转头看了眼包子,包子也将信将疑。
    老店长见我们还在犹豫,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不信我?”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事也太玄了。
    “也罢也罢,现在的年轻人不信这些正常。这样吧,你把这沉阴木人拿回去,接下来信不信就由你了。”说着老店主又从桌子下面摸出来一个一公分长的木人,这木人雕得非常抽象,鼻子眼都没有,只有一个粗陋的四肢,我一看到这沉阴木人,就感到有一股子寒气。
    “这木人材质特殊,是用棺材板做的,把这木人放在防盗门边上,静候一晚。那恶鬼自然会贪图沉阴木人里的阴气钻进去。等到第二日你们就把这木人拿出去烧了,虽然不能烧死那恶鬼,但也能伤那恶鬼一伤,她受到伤害,自然不敢再胡闹,那时候你们再把防盗门扛回去吧。”老店长说道。
    我一听到这木人是棺材板雕成了,吓得立马就扔到了一边。但看到老店长那笃定的样子,和包子对视一眼,决定还是是是。
    “对了,切记不可将这沉阴木人带在身边太久,沉阴木人阴气太重,时间太久会导致正常人三魂七魄受到影响。”老店长说完,就把木人递到了我们手上。
    我碰着那木人一股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这木人质地非常柔软,稍微用点力,上面就多了一道印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木人。
    “送客。”老店主似乎不愿意再多费口舌。
    我和包子满腹疑惑走出了礼乐斋,就在快出门的时候,店里那年轻人忽然从旁走出,一伸手拦住我和包子:“承蒙关照,沉阴木人一块,八千八,因为初次登门,咨询费就免了。”
    我和包子一愣,这他娘还要钱啊?而且开口就八千八!但想来也是,老店长又不是做慈善的。
    包子小声说:“这才是做生意的,你东西都拿了,出门才找你要钱,你肯定不好意思不给。”
    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了,毕竟这八千八相对于王谢的那二十万实在不足一提。而且还可以试一试老店长有没有真材实料。
    回来的路上,我把玩着那个沉阴木人,说实话这玩意还真邪乎,盯着久了,感觉魂都要被吸走一样,但这时候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玩意!
    一开始周萍萍她妈妈在楼道里烧纸的时候,就烧过和这个差不多类型的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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